不仅马未披甲,马上的大汉也片甲未着。而手中既不是长枪、大斧,也非锏、鞭、锤此类的重器,只是一把单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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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人坐下的马快,手中的刀更快,手起刀落之间,快如闪电,却又刀刀见血。金兵身上的重甲好似纸糊一般。
“师兄好手段”武松如神兵天降,不仅吓坏了金兵,也吸引了宋军的注意。岳飞也看见了他。
见武松如此神勇,岳飞也是豪气顿升,一挺长枪杀进了敌群。
听到岳飞的喊声,武松也知道自己杀对了地方,手中戒刀更加出手如风。
一骑一刀,马快刀重,如饿虎入林,刀光如同在金人铁骑间纵情起舞,却是死亡之舞。
一骑一枪,大开大阖,似蛟龙入海,枪刃如柳叶划破寒风,却是浴血生寒
二人与其说是在杀敌,倒不如说是在较技。
可怜那一群金兵,他们自南犯以来,何曾见过如此骁勇的宋将,纵是舍命死战,也只是平添了二人刀枪下一个亡魂而已。
二人杀得性起,如入无人之境。那二百多宋军也个个奋勇争先,纵马来回冲杀,金兵完全被冲散,溃不成军。
阵脚大乱的金兵见败势已定,也四散奔逃。有人往西退去,有人则直接逃向了河边,一名领头金将拔转马头,准备奔东面的据点而去。
眼看这名金将已奔出百步开外,只见岳飞张弓搭箭,黑夜之中循着马蹄声响,一箭射出,例无虚发,射杀了这队金军中的最后一名骑兵。
也就是半柱香的功夫,这场伏击战落幕。
待清点战场,竟然斩杀了近六百名金兵,而宋军除了有近百人挂彩之外,只有二十余人战死。
如此悬殊的战绩,在宋金之战中并不鲜见,但以往皆是金军以寡击众,还能胜出。但今日一战却大不一样。
杀声渐息,风声在耳。一众宋军立在黄河岸边,鲜血染征袍,寒光照铁衣。
他们当中的不少人都和金兵有过交锋,却少有胜绩,以至见了金兵,未战已有三分怯。
直到遇上了岳飞,他们才发现,金兵并不可怕,自己狠起来,金兵也会胆寒。
宋军得胜而归,一路并未停歇,直到在约定的地点和众掌门会合。而此时,王贵也率军返回,五十人皆毫发无伤。
众人随即兵合一处,一路向北往刘浩大军的营寨而去。
武松和岳飞并驾走在队前,一边走,一边说着分手后彼此的经历,也一时感慨颇多。
岳飞一边说着,一边不时仔细打量着武松坐下的这匹汗血宝马,露出羡慕的表情。
“师兄所乘应当就是汗血宝马了吧”岳飞道。
发现岳飞看马的眼神泛着光,武松不由一笑,“岳兄弟看来也是爱马之人。”
“冲锋陷阵,若有宝马良驹就可如虎添翼,自然是求之不得。”岳飞道。
“只可惜。”武松拍了拍坐下马的马脖子。
“师兄因何可惜”
“若不是这汗血宝马不堪负重,倒是可赠与岳兄弟,随你征战沙场。”
“小弟对此也曾有所耳闻。”岳飞道,“原来果真如此。”
看着岳飞有些失望的表情,武松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随即道“岳兄弟莫急。”
说着武松拨转马头向后奔去,不一会儿,他已带领着韩岳蓉策马而来。
“岳兄弟,这位韩掌门自小就习得相马之术,此番能在金营盗走这数百匹马,正是靠韩掌门所能,让她帮你挑一匹好马应该不难。”
闻听此言,岳飞立即在马上拱手道“韩掌门真是立下奇功一件,在下十分佩服。那就有劳韩掌门了。”
“岳将军不必客气,况且这也费不了什么事。”说着韩岳蓉微微一笑,“岳将军不妨看看奴家坐下这匹马如何”
韩岳蓉这么一说,岳飞也不由仔细打量了这匹暗红色的马。一看之下,果然神骏非凡,气宇轩昂,绝非一般马可比。
“果然是好马”岳飞道,“只是在下怎可夺人所爱”
“诶,岳将军误会了。”韩岳蓉道,“我骑它只是为引群马相随,绝无据为己有之意。”
“此马是匹头马”岳飞问道。
“正是。头马可统帅马群,将军能率众军,头马配将军,岂不正好。”说着,韩岳蓉扭头对武松道,“奴家说的可对,大师”
“太对了”武松道,“这马就是为你而来的。岳兄弟就不必客气了。”
见岳飞还有些犹豫,韩岳蓉道“不如这样,这头马非寻常之马,自有一股傲气,一般人也骑它不得。到了营地,岳将军可以先试一试,它服不服你,一切皆看天意。你看如何”
明知韩岳蓉此言中有激将之意,岳飞也按耐不住好强之心,应道“好,就依韩掌门之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