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数年前,他给罗网挖坑,将玄翦挖走,但是以赵高的谋划来看,他吸引的这点仇恨,与罗网的惊天大谋一比,微不足道,墨家、农家、儒家才是罗网的心头大患,迫切需要产出的敌人。
惊鲵默不作声,剑气霍霍,剑鸣回荡,剑气撕碎空气的声音愈发凄厉。
“所以,我猜你是自作主张,或者受掩日指使。”
“你不说,便说明我猜对了。”
“我很好奇,你这张面具下是一张怎么样的脸,是喜还是怒,还是惊”景舟人如飘絮,身子朝后一掠数十丈,一道粉色剑气直追他而来,一路之上,草木砂石无不激荡飞扬,剑气所过处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
“好奇只会让人死的更快,你还是担心自己的处境吧”
惊鲵冷冷道了一句,声音低沉沙哑,回响在四周,叫人分不清其位置所在,在深夜之中,好似勾魂鬼使。
景舟人从半空落在地上,不以为意笑道“我若是死了,岂不是叫这七国不少姑娘伤心垂泪为了这美人,我也死不了,不能死,你的剑杀不了我。”
景舟话音刚落,剑光一闪,惊鲵人随剑至,已然出现在景舟背后,一剑朝着他的后心刺去。
“可惜,你终究是差了几分功力,若是此时是那中车府令赵大人出手,我可能要担心自己一下”,景舟一手探出,不知何时已经握上了惊鲵的手腕,用力一捏,一声痛呼传来,惊鲵剑从惊鲵手中掉落,落在景舟手里。
“剑虽未变,人却已非,你终究不是那个惊鲵”,景舟一手制住惊鲵,一手持起惊鲵剑。
惊鲵剑此时在他手中,仿佛有灵性一般,上面蓝光闪耀,将惊鲵脸上的面具,照的通亮。
惊鲵身子震了一下,陡然间惊鲵剑上蓝光大作,刺目逼人,叫人不敢直视。
景舟一剑斩出,剑吟如龙,如瀑蓝光翻滚升腾,直冲天际。
“剑是好剑,你却非惊鲵。”景舟又叹了一口气,随手将惊鲵剑一抛,惊鲵剑半空翻腾,一声脆响,倒插入地。
惊鲵面具下一张脸上泛起古怪之色,这令天底下无数剑客为止痴迷,哪怕是为之丢了姓名也在所不惜的宝剑,竟被这人随手抛在一旁。
“这把剑你不心动”终是忍不住,惊鲵开口问了出来。
景舟盯着惊鲵的面具道“为何要心动惊鲵虽好,却非适合于我,她的主人,当属上代惊鲵。”
“上代的惊鲵可谓是风华绝代,冠绝当世,令万千女子失色,可惜,命途多舛,替罗网卖命半辈子,连产假也没。怀珠三月,却也免不了要执行任务,临盆之际,却遭罗网杀手围杀,红颜薄命”
“替赵大人打工,可不是什么好活,既累又时时有性命之忧。”
惊鲵接连听到景舟两句话,一阵失神。
“上代惊鲵”,惊鲵低声道了一句,似怀缅,以至于叫他忽略了景舟的后一句话。
神情恍惚间,惊鲵脸颊一凉,原本那厚厚的面具,已然被景舟随手抛在地上。
“噫”
“你竟然长得如此如此叫人”
“可惜啊,上代惊鲵乃是绝佳美人,即便是本公子看了都难免心动,这一代惊鲵,唉不提也罢”
景舟叹气连连,这面具下的脸,倒是有些令他有一丝丝意外。
惊鲵沉声道“哼,好色之徒”
惊鲵本以为眼前这人会反驳两句,哪知景舟点点头,深以为是道“不错、不错,本公子便是你嘴中的好色之徒,不单好色,胆子还出奇的大,不是那有色心没色胆的人”
“好不要脸”惊鲵低骂一声,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人如此不要脸,非但不已好色为耻,反而观其脸色,隐隐为荣,这天底下,竟然还会又这等脸皮厚如墙,不知羞耻之人
景舟手上力气松了少许,“本公子想不到这人生知己,不是那国色天香,千娇百媚之人,却是你这叫人看一眼便会作呕,满脸麻子的杀手,你这副样貌,倒是应当带着面具,省得惹人没心情吃饭。相比你手中的剑,依我看来,你这张脸倒是更叫人害怕。”
惊鲵手臂一震,从景舟手里逃出,朝后退了两步,活动了一下手腕,不动声色道“如此说来,你认识上代惊鲵”
景舟笑道“你很好奇你可是说过,好奇只会让人死得更快”
惊鲵不语,只是一双眼眯成一条线,周身真气遍布,一片片落叶被其真气牵引,从地上飞起,将其裹绕其中。
惊鲵伸手一招,惊鲵剑轻颤一声,如鸟投林,落在他手中。
“告诉我有关上一代惊鲵你所知道的事情”
惊鲵的眼中射出一道寒芒,叫人不寒而栗。
景舟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再出手,说不得公子要教训你一下了”
“大言不惭”惊鲵身子一闪,转瞬持剑来到景舟身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