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他和朱家依旧立在湖边钓鱼,倒是刘季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大喊道“大哥,你猜谁来了”
“总不会是田蜜来了吧”朱家手一抖,连带着鱼竿也歪了几分。
神农堂和魁隗堂均位于大泽山东面,毗邻而居,往日田蜜也没少来他神农堂。
只是田蜜这女人,着实不是省油的灯,农家六堂,不知道有多少弟子,拜到在她的美色之下。六堂之中,哪一个弟子不想着在田蜜傲人处揩油私下里哪个又没说过几句有风流话
见刘季没回话,朱家又道“难不成是田勐那家伙来寻晦气了”
神农堂与烈山堂素来不和,二堂的弟子往日也没少争斗,每次手底下人吃亏,田勐必定要来神农堂,泻火一番。
刘季三步并两步,来到朱家身旁,得意道“不是,大哥这次你可是猜错了,既不是田蜜,也不是田勐”
景舟笑道“这可有有意思了,总不会是农家之外的人吧。”
刘季笑的更得意了,“不是不是,你们再猜”
刘季刚卖了一个关子,便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儿童般的嬉笑声“嘿嘿,这里的蝴蝶真好看,宝宝喜欢,姐姐你快看,他们在宝宝手里飞不出去。”
“哎呀,他们从宝宝手里飞出去了,哇哇哇”
刘季受挫,叹气道“算了,这下子不用猜了。二公子还真是还真是叫人”
刘季将身子转过去,目光避开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小胖子,这委实是太丢人了
若非他打不过田赐,定然要替田勐教训一下,外人当面,说哭就哭,不成体统呐
朱家笑道“原来是阿言来了,这可真是稀客”
虽说朱家和田勐不合,但是对田勐的女儿田言,倒是喜爱有加。
此女虽年幼,但素来明事理,在农家有着女管仲的美称,即便是侠魁,有些时候拿不定注意,也会找田言相商。
过了一会儿,田言将天赐哄好,二人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见过朱家叔叔”
田言躬身行了一礼,轻嗽两声,被青丝遮挡住的脸,随之苍白几分。
“景公子,今日看来钓鱼不成喽”朱家哈哈一笑,将鱼竿收起。
“无妨,鱼儿一直在湖里待着,又跑不掉,早一天钓,晚一天钓,总归是要上钩。”景舟亦是将鱼竿收起,交给一旁的农家弟子,转过身来。
“又不是外人,阿言何必多礼。”朱家手指一点,一股劲道从他指尖飞出,将田言扶起来。
“是他”
田言刚起身,便瞧到了那张在罗网密室中,看到的那张画像。
那张刚刚被列进罗网密卷,与天字级任务相关的画像。
“此人怎么也来到了神农堂”
“不过被罗网盯上,又有多久能活”
田言虽是心绪起伏厉害,脸上却无半分变化,“朱家叔叔,不知这位公子是”
田赐不知何时已经从后面转到了前面,凑到景舟身边道“喂,你是谁宝宝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你这衣服倒是挺好看的,从哪里买的宝宝也想要。”
朱家咳嗽一声,将天赐打断“阿赐不可无礼,这位公子是神农堂的贵客。”
当即朱家便将景舟的身份介绍出来,倒是没有提景舟国师的身份,而是按照他之前想好的措辞,说景舟是桑海城中大名鼎鼎紫兰轩的主人,和神农堂有生意往来的贵客。
“田言见过景公子”
田言礼数周全,不禁叫朱家大为欣慰,他心里则是可惜,奈何此女命途多舛,如此通透的七窍玲珑心,竟然长在一副病秧子的身躯上。
景舟笑着点点头,“大小姐不必多礼,早就听朱堂主夸过农家的女管仲,今日一见,大小姐气度不凡,果真不同于常人。”
景舟朝着田言看去,只见她额首微低,双手交叉贴在小腹前,一副聆听教诲的样子,身上虽罩着一件宽大的衣袍,却没有半点儿农家弟子的江湖气,反而骨子里透露着知书达理,大家闺秀的气息。
只是此时脸略显稚嫩,不似和盖聂卫庄对站时那般成熟。
景舟又将目光落在田赐身上,笑道“朱堂主,不知这位是”
朱家道“此乃烈山堂的二公子,田赐。”
朱家话刚说完,田赐人便又凑到景舟跟前,“意,宝宝怎么听不见你的呼吸啊你莫非也会功夫只是你怎么身上没有剑你看宝宝便有两把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