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闭上眼,听着不断传出来的曲子,点头道“据说,旷修的曲子让人听后恍若隔世。他弹琴时,连空中的鸟儿也会落下来倾听,人更是会被乐曲中的喜怒哀乐所左右,有如身临其境,难以自拔。不过,弄玉姑娘的琴艺,怕是也不差多少了。”
见韩非听的入神,那姑娘也没有再开口打搅他,直到一曲终了,琴音消寂,那姑娘才笑道“公子刚才可是身临其境,被弄玉姐姐的曲子将魂儿引了过去呢”
“哈哈哈,这等绕梁之音,即便是孔丘祖师,也是三月而不知肉味,何况韩非”
韩非眉色舒展,跟上那姑娘来到一间房前,在门框上敲了一下,便搂着那姑娘推门而进,大笑道“景兄,你这独乐了不如众乐乐,饮酒这等美事,如何能少了韩非”
“哎呀”
韩非突然大叫一声,吞了一大口口水,望着停在眼前的那一抹焰火,拍着胸口尬笑道“景兄,我们才几日不见,不必如此热情吧。”
还好他敲了一下门,不然直接进去,岂不是刚好迎头撞上那一团火焰
景舟摇头一笑道“韩兄,这可不是我热情,只是今日有人心情不好,恰巧你刚好撞上了而已,哈哈哈。”
这时,一道道目光朝着站在门前的韩非望去,好在韩非也是久经风月之人,哈哈一笑,搂着怀里的姑娘,将一众目光忽视,坐到了景舟身旁,自来熟的端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才道“倒是韩非错怪景兄了,韩非先自罚三杯。”
说完,整个人端起杯子一饮而尽,他端起壶又欲再倒,这时才发现壶内早已空空如也。
闭上眼长吸了一口气,韩非回味了一下刚才的味道,笑道“哈哈,倒是忘了,景兄也是爱酒之人,这壶中又怎么多留酒呢”
“原来又是一个酒鬼,整日喝酒,当心会把自己喝死”
声音妩媚至极,缠绵不已,韩非当即朝着那声音看去,只见一旁斜卧着一个红衣姑娘,手里正把玩着一只深红色的簪子,一袭长裙自腰间侧分而开,一双凝脂般的在下面若隐若现。
“咳咳,这天地浩大以酒陪,举杯求一醉。正如景兄所言,死了正好以天为裹尸布,地为坟,哪里还有比这更快活的”
说完,韩非才打量起屋内的人来,只见正对着他的地方一姑娘长发及腰,温婉如玉,素手轻放在琴头之上。
“这位想来便是那琴技无双的弄玉姑娘,沉鱼落雁,倾国倾城,好一个美人儿”
韩非目光在在弄玉身上停了一会,又朝一旁看去。
一身着紫色长裙的姑娘立在弄玉身后,紫发披肩,风姿妖娆,美艳无方,那双略带紫色的眸子,幽暗却璀璨,让人忍不住想去了解。
“阿呵,又是一个酒鬼,你俩可是臭味相投,我这珍藏的兰花酿,可经不起你们这样喝”
紫女幽幽道了一句,转身走了出去。
“这”
韩非尴尬一笑,待紫女走了出去才道“这位便是景兄说的那位,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样样精通的紫女姑娘吧。”
这声音,和他在浅龙堂听过的声音无二,正是还给他盒子的那个姑娘。
景舟道“不错,韩兄不是已经知道紫女姑娘素来这样,韩兄习惯变好。”
“公子,来我敬你一杯”
“来快来嘛再喝一杯”
紫女走后,屋内几个侍奉的姑娘顿时活跃起来。
几人将酒给韩非倒满,小手瞬间落到他的肩膀之上揉捏起来。
“嗯”
韩非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心里叹道“还是景公子这日子过的舒服啊”
景舟将空杯子一举,原本在后面靠着架子支着臂膀发痴的侍女,顿时起来,上前一步,捧着酒壶将酒杯倒满。
“韩兄,听说朝中不太平,今日恐怕啊不一定能和你畅饮,你这前脚刚到,后脚一会儿怕是便有琐事而来。”
刚才景舟听紫女说,昨日又死了一个查审鬼兵桉子的人,如此算来,姬无夜怕是要迫不及待的将祸事推到相国张开身上,好借此桉铲除这个一直和他唱反调的老家伙。
韩非叹道“南宫错、李希、姚丰、南宫灵、王开,一连死了五个国之重臣,鬼兵作祟,确实不让人清闲啊”
“哈哈哈,不过能饮一会是一会,等琐事来了再说。”说完,韩非连干两杯,现在身上可是半分钱都没了,若是再不痛饮几杯,可是亏大了。
焰灵姬咯咯咯一笑,玩味道“鬼兵作崇,这世上哪里来的鬼连小孩子都不信的把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