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公长叹了一口气,反正自己还年轻,不若再多费些日子找找罢了。
黄药师此时却在低头思吟景舟之前做的诗,他祖上本来就是浙江的世家大户、名门望族,他自己也是饱读诗书之人,若不是年轻的时候恶了权贵,他现在说不定已经在朝为官了。b
先前见景舟临湖而诗,他也来了心思,想要和景舟比一比,不过片刻,他便想好了两首小诗,不过,却无甚值得道的句子。
若是之前无景舟那首诗,他吟出来倒也无妨,但是此时再吟出来,便平白映衬了景舟的诗。
单是“波涵日月三千界”这一句意境之广,便远不是自己那两首诗能比得上的。
不一会儿,船家便捧着砚台纸笔从船舱走了出来,这太湖之上多文人,因此他的船上时刻都备着纸笔这些东西,以供不时之需。
在船头铺了一张小桌子,船家把笔墨摆好,满脸期待的看着景舟。
洪七公出身贫贱,大字不识几个,这等雅事还是第一次遇见,还未等景舟执笔,便站在了小桌旁。
此时湖上已经起了风,吹的船开始晃动,只见景舟执过笔,丝毫不受影响,点墨提笔,一气呵成,四句五十六个飘逸的字便落在纸上。
洪七公乍一看只觉得这字写的好看,比那街上算命的写的漂亮多了,再一看,竟然发现这字里行间,竟然有一丝剑意,心知这是景舟把自己的剑道感悟融入了字里。
若是有悟性高的人看到这首诗,说不定能领悟出一道上乘的剑法来。
这可震惊他了,便一手朝前抓去,想要拿起来好好看一下。
“好”
一声叫好传来,黄药师却是比洪七公更早一步,将这首诗拿在手里。
他是单纯觉得这字写得好。
这字风姿绰约,虽是瘦金体,却有着一个独特的韵味,较之徽宗的瘦金,多了几分狂,亦多了几分雅。
他越看越喜,可是这首诗景舟已送给了那船家,他也不好抢夺,心里却打算,等过些时日,这景舟单独给自己写几份。
洪七公抱怨道“黄老邪,你倒是手快,
快给叫花子也看看,这什么的诗哪里好。”
黄药师抚了抚那一缕清须,点头不已,见洪七公一脸急色,笑着将诗递到他跟前道“七兄,你什么时候也喜欢这些掉书袋子的东西了”
洪七公囔囔道“嘿,咱们四个人,你俩外加黄蓉丫头,都是机灵鬼怪的人,不是有句话叫人以什么聚,物以什么分,和你们待在一起,叫花子即便是肚子里没有墨水,也能吟上两首诗”
“好”
洪七公感受着字下那若有若无的剑意,不断点头。
再三看了两边,洪七公才把这诗递给了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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