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亡我啊
林乐脸一僵,目光有些呆滞。
紫霄道人则是面露坏笑,怀里掏出一套折叠好的粉白罗裙“阿乐,来,这套海棠梨仙裙,是我早年偶得之物。
你来试试,看合不合身”
林乐嘴角一阵抽搐,试图敷衍过去“我可以说不吗”
紫霄道人笑眯眯摇头“人无信而不立,阿乐,为师的乖徒弟啊,你可是以道尊名义发誓应下此事。
如今你想违誓,就不怕道尊发怒,给你降一道雷”
“”
怕
林乐当然害怕。
要不是因此事先和紫霄道人一起发过誓,他又岂能乖乖接受惩罚
见没法躲过,他长叹一声,接过罗裙,转身回房。
片刻后,道观前院。
饱经风霜的木门,再次倒塌在地。
一个上了年纪,大约五十多岁,身体略微发福的老汉,紧张不安的在站立在门口。
“无量寿福老丈来我道观所谓何事”
老汉抬眼望去,迎面而来的是一老一少两位道长。
前者还算正常,衣衫虽然寒酸,但好歹气质不俗,有那么几分洒脱高人形象。
可是后面那个
观之,只觉得让人胃中翻涌,恶心想吐。
忍着恶心,躬身行礼道“在下庆丰班班主庆福,见过两位道长,今日来此,是因为有邪物扰人。
听闻紫霄观最近有一位不两位道法高深的道长,特请下山做法,除去妖邪。
事情”
“慢,这种事情交给我徒弟即可”
紫霄道人出声打断,而后抚须将身后躲躲藏藏、满脸尴尬的林乐拽出来,轻轻拍了他的两下肩膀道“阿乐,好好干”
“”
林乐无奈且无力的翻了一个白眼。
损
真是阴损。
他就知道紫霄道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看着满脸嫌弃,捂着胸口犯恶心的庆福,林乐挽了一个兰花指,言简意赅“请继续”
庆福深吸一口气,尽量不去看不男不女的林乐,继续出声
“事情发生在三日前,我们庆丰班”
庆丰班,是一个走南闯北、名声不显的流动小戏班子,七日前,庆福带着戏班子来到灵溪镇搭台唱戏。
而灵溪镇也因为地域偏僻,一年只有一次戏班到来。
前两日也算无事,戏票大卖,让庆福小赚一笔,甚至有了常驻此地的想法。
毕竟他年岁也不小了,附近没有其余戏班和他抢生意。
虽然地方偏了点儿,但总好过四处漂泊,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但第三天,戏班却发生了意外,扮大将的武生离奇失踪,戏班当天不得不临时调整,换了一场文戏。
等到半夜,人散席、院关门,空无一物的戏台上,竟然传来唱戏的声音。
庆福带着人出去查看,戏声戛然而止,可是每当回屋,那唱戏声就会再度传出。
往返几次,庆福意识到不对劲儿,戏班子恐怕招惹了什么脏东西。
在他的担忧下,一边向县衙报案找人,一边稳定戏班,终于又过了两日,在戏班不远处的一处废宅,找到了身首异处的失踪武生。
再结合几日的诡异唱戏声,庆福顿时明白,这恐怕正是被人所害的武生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