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雁南飞,下了几场秋雨后的一天,天空飘落细碎的雪花,青山村的人们进入了猫冬的生活,田地铺满了燃烧后的草木灰滋养土地等待来年的复苏繁荣。
等到山里积了雪,小长风和小伙伴们一起去山里滑雪,小家伙们穿戴着各自父母捎回来的儿童滑雪单板装备笨拙的学习掌控新工具,娇娇的丫丫和童童含着泪花摔了无数次后也能缓缓站立滑行,就见简易雪道上,穿着臃肿的小家伙们踩着滑雪板滑下爬上乐此不疲,家里大人现在几乎都不担心小家伙们,身体健健康康的,还争抢着去殷家学习,还学会帮着大人搭手做事,再不耍横撒泼打滚,学的文明有礼,一个比一个招人喜爱,玩耍也能锻炼身体不是,滑雪那也是项运动呢
漫天鹅毛大雪时,小家伙们各自在家写大字背诵殷奶奶留的课业。于家老两口会带着小周奇和殷家三口在花房里温上烧酒围坐着吃泥炉火锅,涮着鲜香的羊肉酸菜和花房里出产的时蔬,黑子和暴风的狗粮里也掺了无盐的牛羊肉。
花房外漫天风雪不能视物,花房内灯光温暖热气蒸腾,翠绿花叶上聚着蒙蒙水汽
千禧年元旦一早,小长风和爷爷刚打里一遍八极拳,黑子旋风般跑来,让爷俩去花房,老爷子估摸暴风这是要生崽了喊了老伴儿领着小长风奔花房去了,来到狗窝前时,暴风正歪着身体痛苦的吭哧,身下露出已经出来小半个裹着胎膜的犬胎,爷孙俩和黑子安静等待,小长风屏住呼吸屏蔽刺鼻的腥气,老太太端了盆冲泡的奶粉热水和大浴巾赶来,这时暴风肚皮轻颤一使劲,犬胎滑出,洗了手的老爷子立刻上前捧起犬胎扒开头部胎膜用准备好的软布蘸了温水清理口鼻,犬胎能呼吸了,老爷子用细绳系住脐带剪掉连接暴风的脐
带,交给老伴儿清洗擦干放置准备的育儿箱,老爷子继续清理胎盘和脐带,让变换姿势继续生产的暴风喝了奶粉补充体力,小长风在挎包里掏出瓶潭水兑到奶粉水里瓶盖大小的量,暴风快速喝完,小长风将潭水瓶放在一旁,小手滤了团清爽的空气放到鼻尖呼吸然后又屏住呼吸,和黑子一起蹲着看箱子里刚出生的小狗崽
过了二十分钟,暴风又生下第二只,老两口又上前清理直到生完第五只,暴风才躺倒在狗窝里,小长风弹了团潭水射到暴风的嘴里,在爷爷奶奶清理暴风方才生产时的狼藉时,小长风控制细小水流给暴风瞬间洗了个澡。奶奶将粉嫩闭着眼睛的小狗崽放到暴风肚皮那里,闭眼的狗崽们自行寻找奶源,恢复神采的暴风躺着喂食小崽,尾巴还一翘一翘的用尾巴敲打着垫子,看着很是开心。黑子也摇晃着尾巴小心的反复嗅着小崽们,老二和老五是母崽,五只的大小区别不大,暂时也只能通过气息分辨
小长风时常去花房看小狗仔的变化。
九日开始村里又开始热闹起来,陆续有小辈放假回来,新修葺的几个院子也来了人,每家都来了少年。江云峰没有带人来殷家,而是第二天一早带了一众少年扒着墙头看殷老爷子和小长风练拳后,在上午时才正式拜访,少年们原本的傲气孤僻任性娇蛮都收敛了,乖巧的站在殷家屋子里挨个报自己的名字,来青山村时都被家里长辈嘱咐过禁止提及家世,在这里也不会被优待只是个普通村民没有家世和天才精英之说,珍惜在青山村的生活,表现不好会换人来,少年们都是机灵人,经过早上和江叔叔的态度,明白此行另有深意。
原本倔强不合群的李峰率先开口“我叫李峰,十四岁,练过拳击,散打,格斗,空手道,军体拳,我要和您学拳”梗着脖子的少年将怀里爷爷给的
盒子放到老爷子身前,一副绝不收回的架势继续说道“祖爷说了,得教”
盘腿坐炕上喝着茶水的老爷子觉得这小子跟李老似的穷横穷横的挺有意思,拿起盒子打开看了眼,口中茶水差点喷了,遂淡定将盒子放到一边,姥姥的,空的
一旁放下毛笔观看的小长风翘着嘴角盘腿坐着旁观,跟个仙童似的,江云峰坐在一旁也不说话。
老爷子瞟着李峰问他左眉骨上的结痂痕迹“怎么打的”
“路见不平和四个流氓打得”李峰自豪答道。
“练的什么玩意四个就脸上挂彩熊以后早点起。”
原本丧下脸的李峰立刻精神起来“是,那我叫您师父还是师爷”
“都叫殷爷爷就行。”老爷子没搭理李峰对一众少年男女说道。
少年少女们齐声喊道“殷爷爷”
挨着李峰的壮实少年声音洪亮的大声道“殷爷爷我叫程鹏,十二岁,只会军体拳,我能打五个”
老爷子呵呵直笑“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