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段怡唤道,她看向了旁边的苏筠还有韦猛,“一会儿按照咱们说好的行事。”
苏筠同韦猛正了正色,齐刷刷的点了点头。
远处的地平线上,星火点点,越来越近,吐蕃大军终于踏着夜色到了边城。
“怎地烧死和毒死你们都不喜欢么没关系,我段怡心肠好得很,从来不勉强人,说吧凌迟处死同砍掉脑袋当球踢,你们喜欢哪一个”
吐蕃大军刚刚站定,那大金牙一听段怡嘲讽的话语,立即怒火中烧,挥舞着金银斧头冲出阵前。
“段怡你这个阴险卑鄙的小人可敢与老子一战”
大金牙手中的金银斧头敲得咣咣咣的响,指着段怡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段怡一瞧,顿时笑了,“从前听说西边有人拿那烧焦的烧饼当金饼,我还不信有这么不要脸的傻缺,没有想到,今儿个竟是见到活的了。”
“你可真是个大孝子啊作甚不好,非要做贼,去你爹的棺材里盗了这纸糊的金银斧出来。你这哪里是打起肿脸充胖子,你这是将全身都锤肿了啊”
“你爹来追斧头,瞧见你都要喊,儿啊,你死了几天了啊,肿成这样”
那大金牙头一回来习惯,哪里听过这等火辣辣的话,瞬间像是吃了一坛子野山椒,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
段怡两条路上设局,他中了三次招,本就已经压制不住怒气了,如今更是脑子一热,提着金银府便朝着段怡砍来。
段怡越过他,朝那吐蕃大军中间看去。
那大军之中,坐着一个穿着穿着黑色甲衣的男子,他看上去有些年纪,胖墩墩的。一个硕大的肚子像是怀胎十月似的,同郑铎有得一拼,当是那日赞无疑。
大金牙见这时候了段怡都不看他,真当他那斧头是纸糊的一般,怒气更胜,竟是越过两军中线,举着斧头便朝着段怡砍杀过来。
段怡收回了视线,冲着那大金牙咧嘴一笑。
大金牙惊讶的发现,在她的马动的那一瞬间,苏筠同韦猛的马亦是动了。
他脑子一个激灵,大吼出声,“你不不讲武德”
那武德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却见段怡同苏筠突然到了他的左右两侧,长枪齐刷刷的伸了过来,那手速快出了残影,朝着他的两侧腋下戳去。
他心道不好,扭头要走,刚一转身,就瞧见一个巨大的身影站在身后。
那男子宛若巨人一般,高举了一个巨大的铁锤,猛的朝着他的脑袋砸了过来。
大金牙心中一慌,瞬间清醒,他下意识的想要退的离韦猛远一些,却发现段怡同苏筠的长枪像是一把枷锁一般,直接拦住了他的所有去路。
那个德字刚刚出口,韦猛的大锤已经落了下来。
大金牙连惨叫都来不及,直接被一锤爆头,倒地下马。
吐蕃军大军中惊呼声四起,先前他们两次遇到了埋伏,已经是心中惶恐,军心动摇。
再见到这韦猛抡捶的恐怖一幕,更是心中胆寒。
那边多与瞧着大金牙的尸体,神色复杂起来,其他人没有来过西关对战,自是不知。顾从戎乃是端方君子,武德摆在头一位。
可眼前这位,却是想杀就杀,没有束缚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