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旁人不知晓,他还不知道,那韦猛乃是他父亲麾下的一枚大杀器。
此子天生神力,曾经在战场之上,手撕敌将,一战成名。旁人都有那七情六欲,或是贪财,或是好色,再要不就迷恋权栈。
可是韦猛不同,他毫无缺点,除了战场上打架,对于旁的任何事情,都毫无兴趣。
甚至,连上战场,他都从来只是听令行事。
段怡虽然厉害,但是二人的力量的乃是天壤之别崔子更想着,长剑一晃,避开了韦猛砸过来的大铁锤,饶是如此,那铁锤带动的砂石,还是打在了他的长剑上,发出了砰砰砰的声音。
段怡面色凝重地朝着场上看去,韦猛身形巨大,但并不笨重,那一柄大锤抡得飞快,宛若疾风骤雨,避开一锤,另外一锤便已经到了头上来。
她眼中瞧着,心中的小人以及兴奋的比划了起来,这是一种遇到强者之后,血液的兴奋感
想到这里,段怡却是一愣,这还是头一回,她感觉到了自己竟是一个好战之人
她强压下了心头的怪异之感,朝着崔子更看去,这一看,却是了不得,只见先前还在眼前的崔子更,竟然眨眼间消失在了原地。
她眼睛快速的一动,这下子方才捕捉到了崔子更,就在这里一瞬间,他已经连人带马,闪到了那韦猛身后。
韦猛宛若一座小山,宽广的后背将他挡了个严严实实的,这才让人感觉凭空消失了一般。
那韦猛宛若大象捉鼠,终于有了怒意,他大吼一声,往后一仰,大锤朝后倒去。
他那硬邦邦的腰发出了咔咔的声音,他却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一击落空,又猛的跃了起来,举着大锤转过身来,朝着崔子更锤去。
待他后背转了过来,所有的人这才瞧见,他那背上的甲衣,被划破了一道大口子,里头有血,渗透了出来。
显然崔子更先前在他的身后,划破了他的背。
段怡瞧着,心砰砰地跳了起来,她认真的看向了崔子更,只见他手握着长剑,稳如老狗。一双眼睛满是神采,仿佛是游走的黑豹,寻找着猎物的破绽,然后一击毙命。
紧接着,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几乎是一瞬间,二人便交战了不下百招。
重锤同长剑舞的密不透风,叫人看到眼花缭乱。
在大部分的人,还没有捕捉到二人的所在时,对战已经结束了。
二人分别朝后一跃,拉开了距离。
那韦猛所在之地的四周,已经被重锤锤得坑坑洼洼的,而他的甲衣,已经变成了一条条的,浑身都是血痕。手臂上的伤口淌着血,顺着他的手背流了下来,又流到了大锤的铁柄之上。
而崔子更还是同出战之时一般,长剑淌着血,却是连气息都没有乱。
段怡看向了韦猛的手臂,显然,崔子更刺下的每一剑,都是有谋算的,那韦猛的手颤抖着,显然已经挥舞不了几锤了。
崔子更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强得多
段怡握紧了手中的长枪。
正在这个时候,韦猛动了,他有些艰难的抡起了大锤,不死心的朝着崔子更冲了过去。
“韦猛,回来”。
段怡循声看去,只见那个叫做程穹的人,挥动了手中的旗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