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铭见来人众多,便歪头靠近李洪山,低声说道“师父,他们人多势众,我们还是避下风头吧,就说是找地方躲雨的。”
下一刻,李洪山大声喊道“永安镖局。”
此言一出,对面人群一开始没有任何反应,或许他们也没想到李洪山会回答得这么直接。姜铭差点被气下马,出来问话的人嘴角冷笑,紧接着夹紧马肚子,伸手拔刀。
“杀”
“杀”
一声令下,林间快马奔袭而来,马蹄踏开泥泞,遍地开花,喊杀声盖过天雷。
“杀”
李洪山扬起长剑,有样学样的扯着喉咙怒喊。姜铭无奈,拔剑飞起,身形一转,蓑衣甩去,直射对面为首之人。那人立即扬刀劈开,空中姜铭挥剑弹雨,雨滴如尖锥直指为首之人面目。若是来犯之敌众多,擒贼先擒王,这是李洪山教给他的道理。
为首之人立刀避雨,铛铛几声响,虎口震痛,那人瞬间锁眉。他挪开了刀,怕看不到姜铭的下一个动作,可眼前黑影寒光闪过,身边传来数声惨叫。李洪山震开了蓑衣,蓑衣飞穿于马群中,一时之间让人分不清哪个是他,哪个是蓑衣,迟疑之时,寒光依然,又有数人落于马下。
为首之人来不及分神,因为姜铭已经持剑杀来,他赶紧挥刀横扫,姜铭虚刺一剑,接着翻越而起,头领赶紧转身挥刀,却不见姜铭身影,手中长刀还险些伤了自己人。惊慌诧异,猛的抬头,电闪雷鸣,一道寒光从天而降,首领赶紧后撤飞离,下坠之剑转向横扫,弯月惊风雨,首领坠地,激起泥水飞叶。
林中贼人被师徒杀得人仰马翻,李洪山飘于外围,所过之处无一不是雨夹血。姜铭本想追击首领,但身后之人举刀袭来,姜铭只得翻身杀入人群中,长剑轻点,数人落马。首领趁机想逃,姜铭余光瞥见,长剑绕弯刀,弯刀飞转而去,首领感受疾风袭来,立即转身挥刀阻挡,铛的一声,弯刀偏向没入旁边树木,首领受力不稳,摔倒在地,他赶紧爬起,可刚冒头,嗖的一声,又是一把飞刀旋转而至,鲜血喷涌,首领倒地,再也不起。
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所谓的大队人马被杀了大半,不远处锦衣男子藏于杂草丛中,看到如此场景,他眉头锁得更紧,紧接着转身逃离。他来到了道观,没跟属下解释,直接一声令下,带人离开。树林里,贼人已经所剩无几,死得死,伤得伤,逃得逃,脚下鲜血浸入泥土,没能逃离的贼人看到如此场景无心再战,赶紧丢下刀刃跪地投降。
师徒二人见状便收起了剑,让投降的人互相捆绑,带着他们返回了客栈。
“我们回来了,喂,魏镖师,赶紧去报官,林间还有不少尸体要处理。”
李洪山跟邀功一般,进门就大喊,林紫烟听到动静后赶紧跑了出去,见到李洪山姜铭身上都有不少血迹,她赶紧上前,紧张问道“师父,师哥,你们受伤了”
“没有,贼人的血。徒弟,你没事吧,要是有人欺负你,告诉我,为师替你出气。”
将林紫烟独自一人留在客栈,李洪山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她昨天跟镖局的人吵过架。林紫烟赶紧摇了摇头,说道“魏镖师和历倩姐姐对我挺好。”
“那就好,额,魏镖师,这些人交给你审讯吧,我一说是镖局的人,他们就杀了过来,肯定是冲镖局来的。对了,我之所以和姜铭出城,就是因为昨天看到路边有人做了标记。”
姜铭不喜欢师父这么讨好镖局,他径直往楼上房间走去,没有了蓑衣,浑身湿透,他得换身衣服。历倩走了过去,皱眉问道“有人做了标记,什么时候的事”
“你们的人把我们拦在河边,我们后面跟着过来就是按照那标记来的。”
“那你们之前没有发现标记吗”
“没有啊。”
“之前没有标记,那他们是怎么跟过来的,怎么一把你们拦住,就有标记了”
李洪山一想,好像是有点不对劲,他琢磨一会儿,说道“可能他们一开始是跟着我们的马车,我那两个徒弟没有经验,没发现有人跟着,后面我们被你们拦住了,我们不走,后面的人就不好跟,肯定是有人担心他们跟不上,就留下了标记。”
魏云惠听言点了点头,可能就是这样,不过他们能发现标记,那将他们拦住,后面再赶过来的镖师趟子手应该也能发现,他们为什么没有把标记毁掉,难道说留下标记的人就在他们当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