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箫不再看她,把她撂在一旁,自顾自地去院中浇花剪草去了。
这段时间,刘箫租住了这间位于山腹的农家小院,过起了清闲的生活。
他溜进梅庄,找到不少字画、乐谱、棋谱,硬是把这个农家小院,搞出了艺术学院的气氛。
丹青生所窖藏的美酒,什么猴儿酒,汾酒被他喝得差不多了。
当然,他志在武道,而且这是他唯一的志向。
他可不想像刘老爹那样,为了艺术而分心。
只是练功之余,他会下下围棋,看看字画,种种花草,调节一下心情。
任盈盈见他这么佛系,惊讶不已。
“衡山派的弟子,受两位师尊的影响,果然与别派弟子大不相同。”
现在的刘箫,已经不在乎任何人对他的看法了,他只以本色做人。
他只管浇自己的花,就像任盈盈没有来过这里。
任盈盈颇感诧异,还有人敢这样无视她的存在
她也不说太多,进屋处理伤口去了。
“你会下棋”
任盈盈见屋里有个围棋棋盘,好奇问道。
似乎,衡山派的弟子,就爱钻研这些陶冶性情的东西。
细看这棋盘,才发现来头不小。
质地上乘不说,上面搁着的数颗棋子,更是令人惊艳的“云子”。
所谓的“云子”,也就是云南永昌府一带所生产的棋子,工艺之精美,冠绝天下。凡是爱棋之人,无不希望能够拥有。
任盈盈伸手一摸,阵阵温热传来。
任盈盈还是小看了这棋子。
不但是“云子”,而且还是特制的黑白棋子。
这是刘箫从梅庄顺来的,上一任主人是江南四友里面的黑白子。
黑白子早年寻到一方奇石,一半黑,一半白,他是善弈之人,一看就想到了棋子。
于是他特意去永昌府一带,找到那里最负盛名的一位匠人,精心打磨出了这些棋子。
加上年深日久,日夜把玩,棋子更显质感。
刘箫轻轻“嗯”了一声,道“算是会吧。”
他的棋艺本来很普通,也不喜欢下棋,不过自从华山遇见风清扬之后,对这黑白之技,彻底有了改观。
与见痴大师对弈,也让他感慨良多。
棋虽小道,未尝不能看出荦荦大端
任盈盈跟刘箫年纪相仿,她于琴棋书画,都花了不少的时间去钻研,一见棋盘,心中技痒,道“手谈一局,如何”
刘箫
“风太师叔说过,棋理和剑理,有很多相通的地方。以我现在境界,你一个小姑娘,怕是让你两三个子都不在话下吧。”
他对剑术的理解,远超世人,而且他在梅庄找到不少知名棋谱,烂柯谱、呕血谱看过之后,获益良多。
他现在的围棋水平,怕是不低。
风清扬曾说过,世间棋艺比他刘箫高的人,不过人。
这人之中,显然不包括任盈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