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时候,诸嬴却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跟诸老夫人解释。
“母亲,我和琏琏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叙叙旧罢了。您和琏琏有那么多话说,怎么我这个做父亲的都不能跟他讲话了”
“嘿你这孩子谁说你不能跟琏琏讲话了,你们可是两父子瞧这孩子说的话”
诸老夫人笑着拍了拍诸嬴的手,然后又拉过仲轲琏细心叮嘱了番,格外仔细温柔的摸着仲轲琏的脸。
“我的孙儿哟,祖母老了,也不是修士,不能陪着你慢慢生活下去,以后的日子里,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啊还有你那些师门中人,他们都是好孩子,我能看得出来。”
“好孩子,这未来的路还长着呢,你可得好好走,慢慢走,一步一个脚印走,千万不能走偏了。这要是一步走偏,那可就一辈子走偏了。”
仲轲琏勉强露出个笑容,然后学着小师妹的样子轻轻在祖母温暖粗糙的手上蹭了蹭。虽然有些僵硬,但是在自己祖母面前,孙子这个样子,已经足够好看了。
诸老夫人立即疼得跟什么似的,不停的揉搓着自己孙子的头发。
过了好一会儿,诸老夫人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招呼一边带着澹澹笑意的诸嬴。
“对了阿嬴,我刚刚从街上捡了一件宝贝回来,你先帮我看看是不是好东西,我要送给我的宝贝孙子。”
“娘,您怎么不送给我”
“你这臭小子,都多大的人了,竟然还和自己的儿子争风吃醋,羞不羞啊你。”
诸嬴笑了笑,然后才扶着自己母亲回房间去了。
他们一进去,门就关了,凌君千几人顿时冲向仲轲琏的房间,一进门就看见了几乎虚脱的仲轲琏。众人心中顿时大痛。
“老大”
“大师兄”
“大师兄你没事吧先吃颗药吧提提神也好啊”
“对对,大师兄你先吃颗药。”
实在是,朱茯看大师兄的脸色不是很好,似乎快要晕过去了一样,令人担忧。
于是云归月就给大师兄塞了一颗丹药。看着仲轲琏苍白的脸,云归月知道大师兄外表并没有受伤,但是心里的伤,该有多重啊。要不然大师兄身上怎么有澹澹的死灰色呢
这是心神都受损了啊
“呜呜呜呜,大师兄,呜我,我不是故意要哭的,我就是忍不住。呜哇啊啊”
仲轲琏无奈的拍了拍六师妹的背部,然后露出个澹澹的看破一切的表情。
“我早知道他可能是疯了,但是不知道他竟然能这么疯。我想,他应该是从看见母亲过得好的那一刻就疯了。或许在他心里,母亲就得是那个一无所有的小小绣娘,一切都要仰望着他活下去。所以,当他发现事实相反的时候就接受不了了”
“师尊,师弟师妹,我真的好累啊,如果母亲也能重生多好,母亲没有跟着那人流放,就会好端端的留在京城。以母亲的绣法,绝对可以成为此方世界最好的绣娘她一定可以过得比现在好。但是你看看,母亲她过得是什么日子啊枕边人,心心念念的爱人,竟然恨她到如此地步。我真的,我真的每每想到母亲最后的眼神,都心如刀绞”
“她的命为什么这么苦苦的我肝肠寸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