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年被关到哪儿去了这些零梧州的混账东西也真够奇怪的,竟然不把我们母子关在一起。这是怕我们会联手还是怎的真叫人捉摸不透。”
诸嬴无奈的笑了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两个贯通的大洞。
被那两个大铁钩穿透琵琶骨的时候是真疼啊。他虽然家道中落,但只要勤勉些,日子并不算难过。这两道伤痕,可以说是他这辈子受过的,最大的伤了。
这时候摸摸自己的伤痕所在,再想起已经逝去的妻子,诸嬴更是心疼难忍。那时候,阿玫忍受的也是这样的痛苦吗
怎么会这么疼
真的好疼啊。
阿玫,不知你会不会原谅我你那么疼,我却什么都做不到。
这时候,仲轲琏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祖母,我怀疑当初的事情,不仅是因为零梧州那些宗门世家,肯定还有叛徒。”
“啊不是说那些请来的客卿就是叛徒吗”
“我的意思是,更近一些的叛徒。”
“那会是谁真是狼心狗肺的玩意儿你娘对他们多好啊竟然还想着背叛,真是不知人心的畜牲玩意儿”
诸老夫人除了大骂一通也帮不上什么忙,主要是,当她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仲轲琏和诸嬴连忙安慰了这位老夫人一通,然后看着这位疲惫的老人歇下,两父子才离开了房间。
出去之后,两人相顾无言。父子二人分别十余载,十多年的空白需要填补,两人相对之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半晌,还是诸嬴努力扬起一个微笑。
“你长大了,越来越像你母亲。连修炼的言绣之道也是,越来越厉害。你身上这件就是言绣之衣吧你这么小,就能缝制出来这样厉害的言绣之衣,实在是青出于蓝。你母亲若是看见,会觉得很欣慰。”
仲轲琏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言。他有些不知道该和父亲交流。在他孩童时代,接触最多的亲人就是母亲和祖母。父亲在他的印象里,更像是一个略显模糊的图像。因为父亲醉心修炼,所以看他的时间并不多,不过,虽然见面时间不多,父亲对自己这个儿子,还是不错的。
这时候的诸嬴也发现了仲轲琏的不自在,忍不住叹了口气。
“都怪父亲当年醉心修炼,忽略了你,也忽略了你母亲。当初,如果我能再强一些就好了。可惜,我天赋有限,比不上你母亲,明明修炼了那么长时间,却还是一事无成,现在也只是个金丹修士。这还是得了你母亲给的大量丹药的结果,我真是个没用的丈夫和父亲”
仲轲琏红着眼睛看向自己的父亲,从刚刚与家人相遇开始算,他的眼睛就没有好过。这会儿他垂下干涩的眼睛,声音沙哑。
“我知道,这不怪父亲的。父亲也只是无能为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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