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大人,小的在长安画院,学过一点手段。”白韭一边将卷轴收起,一边回了句。
“未免也太不小心,竟然被一个孩童暗算。不过你进入长安画院,定是寒门弟子,不及公侯家也是正常,怪不得你。”王泰走在前面,摇头晃脑的自我脑补。
那白韭走在后面,看着前面的被王泰拎着霍胎仙,面露凶光。
只是面对着镇守一方的县令,白韭终究不敢放肆,心中无数念头转动,竟跟了上去。
期间霍胎仙与白韭对视,二人目光不断交锋,可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目光就像是一把刀子,不知将对方刺破多少窟窿。
白韭跟在后面,对着霍胎仙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看的霍胎仙七窍冒烟,嗓子里不断呼呼呜咽,惊的白韭连忙收回目光,做无辜状态。
一路到了县衙,自然有官差迎上来。
不给霍胎仙开口的机会,王泰直接道
“将他扔入大牢好生看押,不得有半点虐待。”
然后对着白韭道“你随我来,咱们去录口供。”
白韭与霍胎仙对视,不由得心头一颤“定要在这小子开口之前跑掉,否则等这小子开口,抖搂了我的身份,我怕是死无葬身之地。还要想个法子,早点摆脱这县令的好。”
霍胎仙被王泰派人扔入大牢内,自己去陪着白韭录口供。
县衙后院
县令看着白韭,请对方落座“你先录了口供,在此地住下,我保你安然无恙。我早就看镐京城中那些权贵子弟不惯,今日不论如何都要替你出一口恶气。你安心的在这里住下吧,本官绝不会给霍家报复你的机会。”
“多谢大人,小人铭感五内。老爷乃是大青天,小人给您磕头了。这些权贵从来都瞧不起我等草民的命,以猎杀草民取乐,老爷是大青天啊。”白韭激动的跪倒在地,声泪俱下,演的活灵活现,更是叫王泰心中不忍,一股火气、同情迸发出来
“你放心,大老爷我一定会给你做主的。本官就算舍了这身乌纱帽不要,也要将那纨绔子弟拔下一层皮来。”
另一边
差役取下霍胎仙身上的镣铐枷锁,然后将其推入了昏暗恶臭扑鼻的牢房内。
站在黑暗中,霍胎仙眼神里露出一抹精光“真真是个莽夫是个糊涂官”
“不过倒也无妨,至少在这里性命没有威胁,那县官必定会去通知父亲,只要父亲到了,我自然而然便可以出去。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修炼的法门,早日踏上画士之路。天下画院不肯收我,那目标只能落在三大画院上了。只是想要拜入三大画院的门槛太高。”霍胎仙摇了摇头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早日踏入画士之路。家中因为不知名的因由,所以指望不上了。想要成为画士,还要我自己想办法。”
霍胎仙脑海中无数念头转动,忽然不由得心头一动“有了”
“这糊涂官虽然糊涂,但却并不畏惧强权,就算吏部尚书也不肯留情面。”
“大周官府衙门内,只要成为差役,便可获得成为画士的机会。”
霍胎仙眼神中露出一抹精光“我要是能留在长安县,就算只做一个最普通,最寻常的捕快,那也依旧有希望成为画士。”
要知道,这世上不单单有画院,更有不知多少画道高手隐匿在民间,隐匿在官府衙门内。
霍家
小春子狼哭鬼嚎的冲入霍家,顿时惊动了霍家老少。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少爷遇刺了少爷在长安遇刺了。”
“什么你说什么”大夫人慕容秋闻言一个激灵,看着闯了进来的小春子,眼睛都红了。
“夫人,少爷遇刺了,大老爷何在”小春子哭哭啼啼的道。
“快随我来。随我去见老爷。”慕容秋连忙道了句,起身就急匆匆的向着前院书房走去。
那霍甲正在教导一双儿女作画,看着闯入的慕容秋,以及哭哭啼啼的小春子,听闻霍胎仙被刺,惊的二话不说直接动身。
霍胎仙所料不差,霍甲来的速度很快,本来霍甲听小春子说霍胎仙遭受刺杀,便已经动身前往长安,才到长安地界,忽然身上画卷震动,霍甲打开画卷,正好长安县令发文问责。
看着手中书信,霍甲是松了一口气,自家儿子落在衙门内,那便说明无事了。至少不用担心被刺客给弄死。
“只是这长安县令王泰怎么惹上他了”霍甲看着信息,有些头疼。
这王泰在大周朝,绝对是一个最另类的存在。所有权贵,对其无不是退避三舍如遇蛇蝎猛兽。
只是在头疼,自家儿子落在了人家手上,也要去啊。
落在县衙手中,至少比被刺客弄死强。
于是霍甲直接到了长安县衙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