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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这事情诺诺受到了不可挽回的伤害,我想你的妻子作为过错方应该给予相应的赔偿。如果你对女儿还有一丝感情的话,这事情你就不该再插手,在这件事上你睁只眼闭只眼对诺诺来说是最好的。"

温长毅懂季宴的意思,原地思索了好一会才深深地叹了口气,罢了,是他对不起诺诺,这次就当是对她的补偿吧。

"好,这事我不会再管了。"温长毅转身离开,背影说不出的疲累。

等唐糖帮诺诺配好助听器回来后,季宴将诺诺拉到身边来,摸了摸她的小耳朵,又看了看塞在耳朵里的小小助听器,轻声问小丫头:"诺诺,听得清楚叔叔讲话么?"

温诺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的,明白自己成了小聋子,她在被窝里偷偷哭了两晚上,然后就接受自己成了聋子的事实,本来以为以后都只能侧着右耳去听别人说话了,但没想到还可以戴这个,这个戴上突然间就能听清楚别人说话了,跟之前耳朵没坏一样呢。

诺诺心里好开心,小嘴巴抿着唇笑,对着季宴用力地点着小脑袋,点完后突然凑到他跟前,将一直紧紧攥在手里的糖果塞进他的大手里,然后猝不及防地在他脸颊上印了一个轻轻的吻,小小声地道谢:"谢谢叔叔。"她知道,是叔叔和姨姨帮她的。

小丫头的吻跟季小濯狂风扫落叶的粗吻完全不同,季宴被亲得愣了下,下一秒眼里满是暖意,忍不住摸摸她细软的头发,突然觉得季小濯想的没错,要是这个小丫头是他们家的那不知道该有多好,季小濯那个调皮蛋哪有乖乖软软的小闺女可爱,小闺女会给他糖果,会亲亲他,会帮着唐糖给他擦脸,会跟唐糖一起帮他看着药水,还会去拉护士来换药。

可惜啊,小闺女不是他们家的。

晚上季宴难得地跟唐糖感慨,"要是当初生的是个小闺女就好了,闺女比儿子好。"

唐糖点点头,有点赞同,"我觉得小闺女的确比较可人疼,心很细。"

说完,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同时笑了出来,他们两这辈子就季小濯这么个野小子了,惦记小闺女也是白瞎。

不过,季宴还是道:"要是季小濯争气点以后给我们找个乖乖巧巧又可爱的小闺女当儿媳妇还是能弥补遗憾的。"

唐糖觉得这话有理,希望他家宝宝别找个比他自己还野的媳妇。

后来季小濯小小年纪就把诺诺划定成自己媳妇的时候,虽然季宴很想抽死他,但背地里和唐糖两个人还是挺满意季小濯的眼光的,所以把他吊在树上抽了一顿之后就这么睁只眼闭只眼了,只牢牢嘱咐季小濯不准欺负诺诺,不然打断他的腿。

当然,这又是后话。

此刻,说完闲话,唐糖问起正事,知道温长毅今天来过以后她就想问了,"老公你打算怎么办?难道让刘子璇坐大牢?"

"傻。"季宴捏捏她的脸,"仅仅凭借这事情是没办法让刘子璇坐牢的,刘家也不会眼睁睁让她坐牢。再说了,她坐牢对诺诺来说也没什么好处,反而会为她招来更多灾祸。"

唐糖听得有点糊涂,"那老公你到底想怎么帮诺诺?我想不明白。"

"我觉得不如替诺诺争取到最实际最需要的东西,这比其他的补偿更有用是不是?"

最实际最需要的东西?"比如呢?"

季宴一连吐出三个词:"比如钱,比如股权,比如财产。"

唐糖被这个答案惊了一下,没想到季宴竟然是打算给诺诺争取钱财之物,她还以为他要让刘家人丢面子或者受惩罚来给诺诺出一口恶气呢。

季宴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是不是以为我会想办法让刘家人受到惩罚什么的?"

"这次的事情以刘家人的能力,公事公办到最后只会出现一个结果:家务事,私了。最后诺诺顶多得个无关痛痒的道歉罢了,没有任何意义,既然如此,还不如替诺诺刮刘家人一层肉,让他们在钱财上吃点亏,顺便给诺诺争取到实际好处,而钱财则是对诺诺最实际的,最起码可以让她有底气脱离那家人。"

唐糖想了一会,恍然大悟,的确,季宴这样的处理办法是对诺诺最好的,与其期待那些遥不可及的亲情,不如得到点钱财傍身,以后就算离开那个家也无所畏惧。

"但是老公,你怎么确定刘家人会给呢?那家人不是挺有权利的么?"

季宴眼里闪过一丝暗芒,"我自有办法。"

刘家人这层皮他扒定了!

而同一时刻,刘子璇知道温长毅无功而返,季家人依然死咬着不松口之后,简直快气炸了,气得将拿在手里的手机都摔碎了。

而在知道温长毅不打算再管这事之后,更是气得和他大吵了一架,直接从医院跑回了娘家。

当刘母知道这事之后,也是气得连摔了几个花瓶,"简直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整天没事干盯着别人的家务事,简直无耻!"

"妈,他们欺人太甚了!我道歉都不行,他们到底想怎么样!"刘子璇简直要被这事弄疯了,整个人烦躁得不行。

刘母也烦,咬着牙道:"还不是想从温诺那丫头身上得到点好处,不然无亲无故的干什么这么帮着她?这个季宴简直太不拿我们刘家当一回事了,我们刘家的好处也是他想占就占的?我看他是不受点教训不知道天高地厚。"

刘子璇气恼地仰头把一杯红酒全喝了,"可是到底怎么给他教训啊?不是说要职位调动么?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会不会是假消息?"

"不会的,马上就要有动静了,现在正在考察阶段呢,你爸盯着呢,不会出错的。"

刘子璇听到这话终于来了点精神,追问:"那爸爸有说这次到底是谁升么?是不是长毅?"

刘母顿了片刻,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听到,这才悄悄道:"不是长毅,上面好像更属意那个季宴。"

"什么?是他?"刘子璇眉头狠狠皱起,"那长毅怎么办?这个机会千载难得,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

刘母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别急别急,你爸爸在呢,我们就长毅一个女婿,肯定尽心尽力帮他的,你爸爸有办法的,最后的人肯定是长毅。"

"妈,真的么?不会出问题吧?"

"你还不相信你爸么,凭你爸的手段这有什么问题,你就放心吧。"

听刘母这么说,刘子璇放下了心,心情这才好了起来。

只不过,母女两在动手前,季宴就反过来先给她们找了麻烦,让她们狠狠地出了一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