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焦安,给陈丰的感觉,远比他们在青竹峰上相处时,要危险得多。
不说焦安原本的修为如何,就凭刚刚他杀蛇男那一手,陈丰便自认不如,且自家的“弓鸣”符,也是从焦安那里偷学过来的。
两两相加,此时同焦安开战,对陈丰太过于不利了。
想到此处陈丰拨转马头,就想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你我主仆一场,即便不念旧情,也至于一见我面,招呼都不打一个,便欲先行吧”
焦安的话,让陈丰停住了脚步,其再次将马头转了回来,一边伸手默默从自家的储物玉佩中,拿出子弹,按到“加特林”的身上,一边微笑得冲着其回言道。
“你我之间还有情意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欠谁,今日你叫住我所谓何事莫不是刚刚手中的横刀没饮够鲜血,想拿我止渴不成”
“陈丰,偶不陈兄说得是哪里话,如今寒冰宫的兰师姐,都主动与你结盟了,可见陈兄早非吴下阿蒙,我焦安不才,有何能力敢出言取汝性命”
焦安说着话,收刀入鞘,周身气息一变,狂狷,鬼魅之风赫然变成了温文尔雅的书香气,听语气着实客气,就是其言谈的内容,尽是咄咄逼人之词。
“咔嚓”
当陈丰听到将手中“加特林”弹鼓装满的弹簧声,其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剩余的一千发子弹带,直接从自家的储物玉佩中拉了出来,简单的挂在了肩膀上。
“有事说事,此地可不是你我说闲话的地方,若是你无事,陈某可就不奉陪了”
陈丰说完,枪口抬高一寸,径直对准了下方的焦安,等待着对方即将给予的答复。
“陈兄何必这般凶神恶煞的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刚刚袭击你的蛇男是何出身不想知道咱们几个同门为何进入此处密地这烁金木泽之地藏着的真正秘密又是什么”
不得不承认,焦安很会攻心,他的三问,每一问都问到了陈丰的心坎里。
即便知道在此纠缠久了,怕不是一会就要中了焦安的下怀,但陈丰犹豫思索再三,还是选择了听听再说。
焦安见陈丰虽然没说话,但手中拿着的那件“法宝”却是不动声色地放了下去,由此其脸上的笑容便愈发灿烂了。
“此人我虽不知名姓,但按照师门情报,今次一共进来了十三家修真门派,其中地煞堂,神戏宗皆有类似的术法神通,根据他的手段,我个人推断,他是地煞堂的。
理由嘛我虽未接触过神戏宗,但想必戏再怎么演,也成不了真的,绝不会脱离人身法相,倒是地煞堂听说有一门由人返兽的术法,描述得和此人手段,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焦安说到此处,抬头又看了看陈丰,发现其此时已然将手中“法宝”完全垂下后,方又继续说道。
“不知道我那兰师姐有没有和陈兄提过,此界虽然名为烁金木泽密地,实则乃是上方远古之时,大荒洲的一处碎片。
似这等世界碎片,在如今本不是什么稀奇事,似咱们清流门所在的四气界,也是自上古大能大战后由上方分裂而出的三千大世界之一,而那些不适合修炼,或者灵气稀少,吸收转换混沌之气过慢的小世界,在域外更是数不胜数,不知繁几
咱们所处的密地,就大小来说,连小世界都算不上,可就是这样的一处地方,自千年前众派祖师发现后,便约定每一甲子派弟子前往,多少年来络绎不绝,你道为何”
焦安说到此处,眼睛紧盯陈丰,脸上一副“你快来问我呀”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