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成婚(1 / 2)

粥与你可亲 砚丞书 4777 字 4个月前

溪言觉得顾文澜太可恶, 想把他踢开, 想起来穿衣服回家,总之要离他远远的, 但她累得眼皮都睁不开,意识在迅速下沉。

他屋子里有个独立的卫生间,他抱她进浴室洗澡。

溪言不愿意挪动, 尤其刚才被欺负得太狠,心里一波郁气未消,一波又起, 气得眼周红了一圈, 冲着眼前光滑结实的胸膛就是一顿乱拍, “顾文澜你太欺负人了!你对我一点都不好!”

顾文澜由她发泄,胸口一片泛红, 还有刚才她留下的爪痕交错。

他把她放进浴缸里靠坐, 打开热水, 水位缓缓上升,顾文澜薄唇抿成直线,跪在她身前看了她半晌, 看她蹙紧的眉头, 看她深棕色的眼珠子在气恼和委屈之下依然泛着细腻的光泽。

他俯身亲吻她的眉眼, 连呼吸都带着丝丝缱绻, 从鼻尖滑到她的嘴唇,溪言稍微偏了下脸避开他。

顾文澜将她抱到自己身上来,肌肤互相紧贴着, 泡在一缸子热水里。

溪言觉得,他有时候挺缠人的,好似无声胜有声的诉求一般。她睡意上来,顾不上跟他计较什么,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脑袋靠在他肩上昏昏欲睡。

“溪言。”

他附在她耳边,嗓子里夹杂着动情的意味。

溪言的意识清醒了一瞬,又沉了。

“以后我们不来这里好不好”

溪言以为这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梦话,直到第二天一早,天都没亮起来她就被顾文澜弄醒,他在帮她穿衣服。

他发现她醒过来,只说:“你继续睡。”

溪言确实继续睡了,但当她意识到他这是打算将她打包拎走的时候,吓得她彻底清醒,“你……干什么”

“回家。”他将她抱过来,“你睡你的。”

“现在几点”

“凌晨5点。”

“……放我下来。”

顾文澜脚步顿了一下,继续要往门口去。

溪言深吸一口气,口吻稍显严肃,“顾文澜,别再对我耍横,我说放我下来。”

他停下脚步,凝视她半晌,说:“我7点半得到医院,现在不走会来不及。”

她皱起眉,“那你就自己走,拉上我干什么”

他说:“……我送你回家。”

溪言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我会自己回家,你送我干什么你怕我迷路么而且就算要回去,也得先跟你家里人说一声。”

她觉得顾文澜平时不会这么失礼。

“不用。”他说。

“你先放我下来。”溪言说。

大概是溪言难得表现出了生气的倾向,也有可能是他气头过了之后,知道自己过分了理亏了,所以没敢再对她用强硬手段,顾文澜一直站着没挪步,但也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

“你不喜欢这里,我知道,”溪言冷静下来,让自己和他平静对话,“你先去医院,我等天亮了和你家里人说一声就走。”

“现在就跟我走。”在这件事上面,他似乎特别固执。

“为什么”她不知道他这么坚持的意义是什么。

“你是我的人!”他加重了语气,“我不喜欢待的地方,你也不能待着。”

溪言听了这话,没觉得他霸道自私不讲理,因为他平时没有这方面的倾向,她只是更加强烈地感知到,顾文澜真的太孤独了,他似乎在找“自己的人”。

尤其在这个家里。

或许他来时不是生气,而是焦虑,所以表现不同以往。

溪言觉得,她好像给自己招惹了个麻烦鬼。

顾文澜的态度十分坚决,溪言怕把动静闹得太大吵醒大家,所以跟他回去了。

回到家里顾文澜直接去了医院,走之前他对床上的人说:“今天晚上我想吃糖醋里脊。”

床上的人没搭理。

她想,他大概是怕她又跑去那里,所以干脆给她下了个任务。

溪言一直不应他,他就一直在床边站着,溪言觉得这时候的顾文澜脑子里只剩下一根筋,她翻了个身,低声说:“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能回应他就好,顾文澜露出笑意,弯腰要亲她时,被她一只手推开,他抓着她的手腕吻她的指尖,“等我回来,别乱跑。”

然而——

溪言还是乱跑了。

她觉得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人真的是太失礼了,她也没办法对顾院长他们说,自己是被顾文澜在凌晨5点钟的时候带走的。

自己的儿子半夜回来居然只是为了带走媳妇儿一秒都不愿意待

对顾院长来说,这是件十分伤心的事。

所以顾文澜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拦了辆出租车直奔顾家别墅。

所幸,她到的时候时间还早,看屋子里的人估计也还没醒,门前的花园只有煮饭的阿姨在打扫,她敲了敲门。

阿姨看了过来,一句“少夫人”把溪言惊得直冒鸡皮疙瘩。

这些有钱人家真的是……不含蓄,昨天都说直接喊名字了。

溪言冲她笑笑。

阿姨过来开门,问:“怎么在外面”

溪言一早拟好了说词:“我晨练。”

然后,真正晨练的人回来了,冲她喊道:“嫂子。”

溪言一惊,回头。

顾云微一身运动装走过来,“你也晨跑啊我怎么没看见你啊我在西边的公园。”

溪言笑:“我在东边……”

顾云微:“那里只有一条江。”

溪言:“的江边……”

顾云微:“我记得那里不能跑啊。”

溪言:“看日出。”

顾云微和阿姨同时一愣。

溪言笑笑说:“我有点饿了。”

阿姨赶紧把人请进来,“早餐做好了,饿了现在就可以吃了。”

顾云微的周末生活十分得闲雅,早餐过后就到后院里照顾她那一院子的花花草草,她拿着把剪刀给她的盆栽修修剪剪,有些自得其乐。

溪言没看出门道来,磨叽了半天才开口道:“你哥是什么时候离开家的”</p>

顾云微停下剪刀,目光稍微放远,似乎在回忆,“他大三那年回来,不过大学时住校的,只有寒暑假了才在家里,待不了几天就又回学校了,说是帮教授做什么项目,总之就是有理由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