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龚钰先是面露意外,随后忽然大笑,略带赏色抬头看着郑年,“你叫郑年”
“回少爷,是。”郑年鞠躬没有起身,回答道。
龚钰向后摆了摆手,那四个护卫将手从身侧的佩刀上挪开,向后退了几步。
“来,让我看看。”龚钰道。
郑年走近了几步,龚钰伸手一揽,将郑年的脖子揽在了自己的身前,拿起了一杯酒放到了桌子上,“喝。”
“多谢公子。”郑年举杯就饮。
此时余光才看到,这九个女子里面,不光有杏花楼的老鸨子,还有方才走过众人的扶姬,甚至在龚钰身侧坐着的就是杏花楼的头牌玉堂春。
一饮而尽,郑年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好酒。”
“哈哈哈哈。”龚钰指着自己怀里的郑年,对一众女子笑道,“有趣嘛这就是长安县县令大人,怎么样有趣吗”
“有趣”
“哼哼”
众女子扶唇而笑。
只有扶姬一人垂头平静,未露神色。
“郑大人,我本以为你是一个刚烈的汉子,还为了准备了一个礼物。”龚钰道。
“是什么礼物”郑年不解。
“你看。”龚钰伸手指了过去,在不远处黑暗之中有一个座椅,座椅上面盘膝而坐着一个人。
“我听闻你是大理寺少卿武思燕武大人的亲传弟子,便为你准备了一件礼物,这个礼物,我一般不舍得用。”龚钰打
了个响指,那人缓缓站起身。
只见他飘然身起,又缓缓落下,不出一个瞬息的功夫,竟然到了郑年面前,坐在了一旁。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家的门客,江湖上有些小名气,破海散手莫岸。”龚钰道,“七品实力,虽然不及武大人,但也够看,你说呢”
郑年心中咯噔了一下,但脸上仍然保持笑意,“如此强者在尚书府,真是让人赞叹。”
“那就好。”龚钰摆了摆手,那莫岸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随后礼部尚书公子手劲不重不轻地拍着郑年的脸,一巴掌又一巴掌扇过去,像是在玩一只流浪的狗,“听话的孩子才有糖吃,你说呢”
“公子说的是。”郑年的脸已经红了,生疼。
“我给你礼物,你打算给我什么呢”终于切入了正题,龚钰手里的巴掌停了,而是端起了一杯酒,饶有兴趣的问道。
“家舍贫寒,仅有一些银子。”郑年拿出了三十两银子的锦囊。
却听到周遭的几个杏花楼姑娘嗤笑声。
“银子啊。”龚钰笑笑,“来。”
从身后走出了一行侍女,每个人的手中都有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锭一锭的银元宝,这一锭就是十两银子。
而每个托盘之中,少说也有五十个这样的银元宝。
“这是五千两,用于一会儿散财给这些杏花楼的姑娘们。”
龚钰饶有兴趣地问道,“你觉得我缺银子么”
“那”郑年不解。
随后龚钰将整整一壶酒从郑年的头顶倒了下来。
郑年一动不动。
“我要什么你知道,你跟我装傻,今天如果我开心,你便可大大方方回去,这里的姑娘你随便挑,我保你一个月之内,管拜礼部郎中,加官进爵,你那个破庙
里的鸡和狗都升天”
龚钰的鼻尖顶在郑年的脸上,“如果你今天敢多放一个屁,善恶寺门口我就拉一条红线,谁若超了那条线,出来的是胳膊就砍胳膊。出来的是腿儿就砍腿儿要是你老娘出来,就先奸后杀哈哈哈哈”
郑年仍旧满带笑意,死死睁着的眼睛被酒水穿过,却没有眨一下,他举起面前桌子上的酒杯,微笑着一饮而尽。
“哈哈哈哈”龚钰摊开手大笑,“看看,长安县的父母官,就是替我们这些百姓着想啊”
“公”
郑年只说了一个字。
龚钰的脚已经踩在了他的脸上,硬生生顶在了桌面。
“嗯”龚钰看着趴在桌子上的郑年。
“这九个,我都要。”郑年道。
“老鸨子也要”龚钰玩味道。
“是啊。”郑年哈哈大笑,眼睛布满了血丝。
“哈哈哈哈,那你玩老鸨子的时候可得叫我,老子爱看带上陈萱儿一起看,好不好”
龚钰一口痰吐在郑年的脸上,哈哈大笑,“等会儿诗会结束,你舒服完了,带着我要的人去找我,明白了吗”
顺着额头、鼻子、眼睛流下。
“好啊。”郑年也哈哈大笑。
“郑大人,我有些喜欢你了,这样九个人里面,你走的时候可以带走一个,你觉得如何呢”
“多谢公子赏赐。”郑年的嘴已经被踩出了血。
“呸”
“狗杂种,别以为门里面有两个乞丐,就敢乱搞,咱们一码归一码,江烨晚上来找你,自己掂量吧。”
又一口痰,和郑年脸上的酒水混在了一起。
“还能活着来找我,老子保你太平。”
说罢,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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