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看到郑年入房,傅余欢在童儿的搀扶下坐起身。
“躺着躺着。”郑年风风火火走入房间,坐在了傅余欢身旁,看到如此重的伤势,他心中揪了揪,关切道,“怎么回事儿”
“老爷,我根据你的描述,去了柳春巷”
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清楚楚,只是隐去了最后他和玉堂春的交涉。
郑年拖鞋上床,双腿盘着,若有所思道,“木头人还会自己着火还会说话那里面够不够藏下一个人”
回忆了各种细节,傅余欢摇了摇头。
“那女子也只说在街头见过赌坊伙计王乐和一个名叫玲儿的女子”郑年问道,“之后那个尾随他们的人也确定了不是周东”
傅余欢点点头。
“你安心养伤。”郑年拍了拍傅余欢的肩膀,“我出去一下。”
蹲坐在台阶上,郑年再次审视这个案件。
七拐八拐,现在已经死了六个人了,再加上牢里病死的周东,已经满打满算七个人了,现在所有的尸体都已经拉回来在尸房,七个人,四颗头。
杀害木匠的是谁
木匠和他们的联系是什么
为什么赌坊伙计王乐的尸体会在周东的家里
猛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转头回来道,“好多你记不记得那雀儿的头发丝上灰尘”
“肯定是有的啊,在房顶放了老爷,你的意思是”
“和尸体的灰尘一样么”郑年道,“是同一时间放进去的”
“不是绝对不是王乐的身上还有没有凝固的泥土,所以肯定不是是积水”
“那就不是北安寺,北安寺外面的道路是石板路,不可能有积水的泥土。
”郑年站了起来,“有积水的泥土香灰如果是卖香的地方呢”
“北安寺的香全部是城南的杂料铺的,那里不光有香,还有好多祈祷祭祀用的东西,是城南六坊的马家香铺”钱好多说道。
郑年脱下褂子,“告诉许柱如若是回来了,就去马家香铺。我去一趟柳春巷。”
“是老爷”钱好多接过郑年的官服。
白天的柳春巷并没有晚上那般像是盘丝洞一样的诱惑迷离,更像是一个静谧江南一般的巷子。
没有京城固有的城板楼格局,都是一些二层小楼,紧凑的建筑反而是多出了一些烟雨气。
这里总是很潮湿,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腥味。
仰头看去,几个小厮正站在一间开着窗户的房间内,应当就是昨夜死了女人的房间。
早晨大量过完夜的消费者等待宵禁结束之后离开,现场确实也没什么可以调取的证据,况且思来想去,对方那一句越界,让郑年有些心虚。
该不会是什么大人物
木头人这件事情有必要去问问师父武思燕。
打定主意之后,郑年迈步入了楼阁。
一边走一边思索。
推开第一扇门,“有人吗”
“嗯”床榻上躺着一个迷迷糊糊还没睡醒的姑娘,两腿夹着被子缓缓坐起来,“这么早啊谁介绍的”
“请问玲儿在哪儿”郑年问道。
“滚”姑娘不知道丢来了什么东西砸在了门上。
郑年讪讪而出,又去了第二件房门口。
“滚”答案没什么变化。
直到到了第十二间房的时候,里面的姑娘说的终于不是滚了,而是,“谁让你来找我的”
郑年缓了口气,推门而入,一步先去将窗户
关严实,随后勾着身子弯腰走到了茶桌旁边,坐在了地上。
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