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虚克制一下自己的情感,说道“谁敢啊吃人的女妖怪,躲都来不及呢”骆燕还要再说什么,前面的树丛中传来一阵山羊的叫声。骆燕一喜,说道“吃的来了”
两个人隐身在一片矮树丛中,静静地等着。几只山羊慢慢地朝这边走来,若虚捡起一块石子,打算等山羊走近了再下手。可是侧面却突然击出一块石子,其中一只羊踉踉跄跄地跑了几步就倒在地上了,其他山羊惊叫着落荒而走。若虚、骆燕一惊这里还有猎人不多时,从树丛中蹦出一个白胡子的老头。他上前捡起山羊,在手中掂掂分量,嘴中嘟囔着什么。
骆燕惊叫道“白胡子爷爷”她一下跳出树丛,冲到慕容岫的面前,若虚也跟了出来。慕容岫惊得目瞪口呆,做梦也想不到若虚、骆燕会在这里出现。他看着骆燕,又看看若虚,瓮声瓮气地问道“你们,你们还是找到这里了”骆燕不明其意,可是她反应快,马上顺水推舟,说道“嗯,我们听人说的就一路找来了”
慕容岫垂头丧气,走了几步,说道“别听人瞎说你爹不在这里”骆燕一惊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慕容岫的意思就是说爹在这里。她一步上前,一把抓住慕容岫的衣服,说道“我爹就在这里你告诉我”
慕容岫挣扎了一下,可是骆燕抓得紧,哪里挣脱得了他说道“我嘛,我哪里知道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就打你了”他刚刚扬起手掌,就又放下来了,见一行清泪从骆燕的脸颊上滚落下来,就呐呐地说道“我,我又没有真打你你哭个什么”
骆燕的手无力地放开了慕容岫,小声啜泣着。若虚上前,觉得不好说什么,只得默默地站在一边,陪着骆燕。慕容岫急急地走了几步,把手中的
山羊扔在地上,说道“我,我是知道,可是我不能告诉你再说,我也知道得不多。”骆燕擦着眼泪,可眼泪却无法止住,这是真悲伤
慕容岫无奈,只得说道“好了别哭了我嘛,我带你去”若虚说道“骆燕,慕容前辈已经答应了你就要见到你爹了”骆燕却突然抱着若虚,大哭起来,若虚手足无措,只得用手拍拍骆燕。
“怎么还哭”慕容岫更急了,“我不是说了吗我带你去小时候,你不爱哭的”骆燕知道自己确不爱哭泣,可自从认识了若虚以后,自己的哭泣多了,是女大十八变,自己的感情世界丰富了,还是自己的心中有了更多的牵挂
慕容岫拾起地上的山羊,说道“我不等你了”说完扭头就走,骆燕只得擦擦眼泪,拉着若虚跟在后面。过了一会儿,骆燕才控制住情绪,紧走几步追上慕容岫。
“这就对了”慕容岫点点头说道,“有什么事不能说,偏要哭我就怕人家哭了。”骆燕问道“白胡子爷爷,我爹到底出了什么事”慕容岫摇摇头,说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呢,也不清楚。这样吧,我就捡我知道的说”骆燕说道“好啊我都急死了”
慕容岫沉吟了一下,说道“你爹这事嘛,说来也巧不,是你爹的命大出事的那天早上,我在山间采草药,也是在闲逛,我经常就在那一带溜达。在一个山口,我就看到两个采药的人背着一个人下来了。这些人经常采药,我们彼此都面熟。我呢,就好奇啊凑上来一看,就惊呆了,这不是掌门骆拓生吗就是你爹你爹的样子,你是没有看到,一个字就叫惨不忍睹”
若虚一想这怎么叫一个字分明就是四个字可是自己怎么好指出来更不好打断一个前
辈的话。他知道,这位“白胡子爷爷”很有个性,不喜搭理人,至少不爱搭理自己。
慕容岫接着说“你爹浑身是血,头破血流,昏迷不醒,气息奄奄。”慕容岫摇摇头,“我就问采药人,他们说在半山腰的松树上发现了这个人,就把他救下来了。我谢了他们,就让他们把你爹交给我了。我当时就想啊,你爹怎么会掉下悬崖我就细细一查,你爹身上没有打斗留下的外伤,这就是说,他在掉下山崖前,没有经过激烈的打斗。既然如此,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自己跳下去的,二是被人迷倒后推下去的。我反复想了许久,认为第二种的可能比较大。我本想把你爹送回白虎山,可如果是第二种可能的话,不就害了他我呢,就留了一个心眼,把他带到这里来了。
瞧你爹的样子,说实话,我以为他挺不过来了,就死马当活马医了,这话你不爱听,可我当时就是这个意思。你还别说,还起了效果,我慕容岫的武功不错,医术也是呱呱叫的。两天之后,你爹终于醒了,这可是少有的事,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一般情况下是必死无疑,除非这人是神仙。我嘛,真不是一般的吃惊,我是就不说我了等你爹完全清醒之后,我就问他,你这是怎么回事啊可他什么也不说我呢,一连问了几天,什么也问不出来,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我当时就想啊,你爹是不是故意跳下来的,这是寻死否则,他为什么不说呢”
停了一下,慕容岫又摇摇头说道“也许是不相信我。也是白虎山的人还真几个人相信我我嘛,就这样,人家都不喜欢我,要么我怎么喜欢跟你们小孩子玩”
见慕容岫的话说得差不多了,骆燕才问道“我爹的伤势怎么样”慕容岫摇摇头,说道“这都两年了该好的都好了
,不该好的就永远也好不了你爹嘛,摔断了一条腿,走路得用棍子撑着,有点费劲。嗯,身体也不好。不过,我觉得他的伤在心里,就是说,他有心病。你看他,整天愁眉苦脸,无精打采的,不是心病又是什么呢”
慕容岫把手中的山羊换到右手,若虚上前伸手想接过山羊,可是慕容岫不让,甚至根本都没有看他一眼,似乎这个人不存在。
慕容岫又说道“小燕子,在泰安的时候,我找慕容谷取回板凳,就看到你了,一时没管住自己的嘴巴,就把你爹的事说了,其实我也是好心,我嘛,就是怕你着急。”
骆燕问道“你为什么不讲清楚”慕容岫摇摇头,说道“我讲什么啊我自己都不知道,还能多讲什么呢当然,我还怕”
骆燕打断他的话,说道“白胡子爷爷,我认为是有人在设计陷害我爹”慕容岫想了想,说道“要是有人陷害的话,我估计就是我的师弟车辕车辕这个人嘛,仔细一想,还真没有什么缺点,就是他的权欲心太重,做梦都在想当什么掌门。我一直就不明白,这个掌门有啥意思啊请我当,我都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