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燕默默地把若虚背出来,放在一个阴凉的地方,若虚烧得满脸通红,只是偶尔睁眼看了一下,就又浑浑睡去。望着自己最亲之人,骆燕的泪水就像决堤的河坝一样,这是绝望之泪
有几个好心人过来看看,可他们只是说句安慰的话后就各自散去了。看着众人渐渐离去,原来还是心急如焚的她,现在倒不急了,她已经绝望了她呆呆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脑子里是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从旁边走来了三个人,为首的人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女子。她走到骆燕的面前,问道“姑娘,你家相公得了什么病”骆燕一看,似乎是在茫茫大海中看到了一艘船,连忙说道“大姐,我相公被土匪砍伤,已经感染,高烧不退,需要及时医治。大姐,你们就帮帮我吧”此话一出,骆燕竟是泣不成声了这是哀求之泪
这位女子连忙安慰道“姑娘,你别急我们主人家有一位郎中,医术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医治这种刀剑的伤,很在行”骆燕眼睛一亮,说道“只要能医好我家相公,花多少银子都行”女子说道“我们不收银子。姑娘,我们是为主人招收仆人、丫环的,只要你们肯”
骆燕抢先说道“只
要医好我家相公,我们愿意做牛做马”女子一笑,说道“做牛做马就不必了。你们真的愿意”骆燕果断地说道“我们没有选择的了”女子点点头,说道“那好吧我就收下你们”
骆燕问道“你们主人家在哪里”女子说道“在竹山附近,离这里有一天的路程。”骆燕反问道“还有一天的路程”女子点点头,说道“你们去不去”骆燕为难了“可是”她看看若虚憔悴的样子,心急如焚。
女子明白了,说道“你不是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吗”骆燕点点头,女子说道“这样吧,你给他多喝水,买壶酒,用酒为他擦擦身体,这样可以降降体温。”
骆燕点点头,连忙答应。她马上去买了一壶酒和一壶水,又问女子什么时候出发,女子说,他们已经收了七八个人,可以回去交差了。
一辆大马车停在骆燕的面前,车上果然有七八个人,都是年轻人。骆燕背着若虚上车,众人让出场地,让若虚躺在车上。赶车的一声吆喝,马车就出发了。女子带着人骑马跟在前后。骆燕隔一会儿让若虚喝一次水,又不停地用酒擦若虚的身体,好让若虚身上的热度降一降,也有几个好心人为骆燕帮忙。
骆燕就问他们“竹山”在哪里,有人指指前面,就是说竹山是有的,不是这个女子胡编的。骆燕又问这家的主人是谁众人都摇头,没有人知道这家主人是谁,甚至没有人打听。骆燕有些疑惑,就问你们为什么要去这家做仆人
众人七嘴八舌,有人是个孤儿,无依无靠,有人家乡遭灾,无衣无食,有人家里欠账,被逼出逃。众人情况不一,可都是不得已才跟着这个女子到这家财主去混碗饭吃。骆燕这才明白了一些。
马车颠簸了
大半天,傍晚到达了竹山县城。可是骆燕等被告知,主人家在女娲山中,明天一早进山。骆燕有种被骗的感觉,可是那个女子的态度倒是不错,还特意来看若虚,问问伤情,骆燕见她关心若虚,这才放弃了离开的打算。
在半夜,若虚身上的热度不减,昏昏沉沉,骆燕哪里睡得着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宁,眼巴巴地盼着天明。好不容易熬到天明,这个女子又不急着出发,而是讲着什么纪律,什么“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之类的,骆燕哪里听得进去只听到这个女子叫岑羽,是主人的管家。骆燕有疑问管家还有女的这家一定很特别。可是她也没有多想医治若虚是最要紧的事
前面的山路,马车不能再进了,只能步行上山。岑羽就让人解开马车上的一匹马,让骆燕把若虚放在马背上,马车就留在客栈。骆燕一想这位岑羽还挺细心的。她牵着马,走在众人的后面,不时看看若虚。
走了半个时辰后,山道就更加崎岖了,骆燕费力地拉着马,缓缓而行。有时,岑羽还过来帮忙牵马。到了一条小溪边,岑羽招呼众人休息。骆燕擦擦脸上的汗珠,抬头一看,漫山遍野的都是郁郁葱葱的大树,尤以毛竹为多。这儿山清水秀,风景优美,确是一个好地方。
有人问,这是不是就是竹山岑羽摇摇头这座山叫女娲山。这与女娲有什么关联岑羽又兴致勃勃地介绍起来。骆燕哪里有心听她闲扯走到若虚的身边,摸摸若虚的额头,见若虚还在高烧,心急如焚。她正要催促岑羽,而岑羽似乎也明白了,马上站起来说,便走边说吧
众人跟着岑羽在荆棘密布的小道上走了足足有两个时辰,这才到了“主人家”。骆燕牵着马随着众人进了一个山坳,接着走进了一个山口,进到里
面。
细细一看,骆燕站住了这根本不像财主的家,没有雕梁画柱的高头院墙瓦屋,没有逼真的石狮子镇守门前,没有亭台楼阁点缀其中。这里面场地开阔,房子错落有致,且多为竹质,可能是就地取材吧这些屋子都很平常,没有一点豪华的感觉,哪有一点像财主的庭院再说哪个财主会把家安在这个荒僻之处
骆燕觉得不对劲这个女子说话不实,前后矛盾,我们这些人可能是被她骗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