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蔡玉龙用了一招“叶公好龙”,凌霄用剑来挡,可是蔡玉龙用足内力,两剑相撞,把凌霄撞得后退好几步,虎口发麻,手中剑差点拿捏不住,牟砂岸抓住这个机会,往前一进身,凌霄还想回身用毒,可是牟砂岸哪里容她动手,迅速出手点住了她的穴位。
蔡玉龙松了一口气,即刻把凌霄带到马车里,叫来蔡业、蔡庚和倪春生的师弟邹思、师妹苏非亚,让他们带着十几个侍卫押着凌霄即刻返回泰安。
望着这一行人走远了,蔡玉龙才回到了汶口客栈的院子里,此时若虚已经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了,他的招式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刚劲有力,速度也跟不上节奏了,脚步移动也慢了下来,头上的汗珠直往下流,胜败只在数招之间了。蔡玉龙很得意这一次,桓若虚是跑不掉的了。
对若虚的表现,公孙一鸣也感到奇怪,这个年轻人并没有败相,为何如此表现呢他在使诈,还是有其他隐情这么一想,公孙一鸣出招较缓,有意让着若虚,同时是想探查对方的用意。
可是蔡玉龙却急了。为什么在无意中他忽然注意到,在客栈院墙边的一棵大槐树下站着两个人,一个人有六十开外,身体较高,体格健朗,目光炯炯,满头
黑发,只是岁月在他的额头上刻写的皱纹才表明他是个老者了。此人身着员外的服饰,手中还拿着一个黑色拐杖,却也普普通通,看不出有特别之处。
他后面跟着的仆人也有四十多岁,肩上挎着一个包袱,似乎他们主仆是出门走亲戚的。他们的装束、打扮平常之极,丝毫不引人注目,可是他们的身份却很特别,老者就是白虎派的掌门人车辕,身边的人是侍卫统领熊袤。
车辕、熊袤不经常出入江湖,而且他们还刻意乔装打扮了一番,外人哪里一下能认得蔡玉龙仔细地盯着他们看了一阵,觉得不对劲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还是原本就住在客栈不可能,楼外山说昨晚客栈里没有外人。照说,一般的百姓遇到这样的打架唯恐避之不及,哪有主动进来瞧热闹的
蔡玉龙隐隐感到有几分不妙自己在扬州已经失算,现在有这样大好的机会,还杀不了桓若虚,师父那儿不好交代啊自己在青龙派的地位也会受到影响,不行,不能让这两个人搅了局。
他正要移步,可那个老者拄着拐杖上前几步发话了“别打了别打了”声音含糊,似乎是故意装出来的。不打了,不是正好吗若虚一撤刀,闪在一边,公孙一鸣本不想理这个老头,可是桓若虚已经撤下,自己总不能追着打吧这有失自己前辈的身份。
若虚一看,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两个人,是啊自己很少和江湖人见面,能认识几个人只见这个老者身体一纵,轻轻地落在场中,却丝毫听不到脚步落地的声音,可是细心人一瞥发现,老者脚下的一块青石板裂成一个“十”字。这一瞥,众皆骇然这等内家功底恐怕不比公孙一鸣差多少。
公孙一鸣也是大行家,从老者的动作中,他就知道此人绝不是等
闲之辈。等看到青石板上的裂痕,他神情凛然,不禁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老者,脸色忽然一变,问道“你是昆仑山黑虎车辕车掌门”
老者一笑说道“公孙先生,你还认得车某”蔡玉龙的头脑“嗡”地一声就变大了,怕什么就来什么,车辕怎么就来了他是白虎派的人,绝不是来与公孙师伯叙旧的,难道是来搭救桓若虚的这可怎么办,煮熟的鸭子又要飞了
公孙一鸣说道“车掌门,你我之间,打打杀杀亦有许多载了,不过近十数载没有见过你了。听说你最近荣升掌门了”
车辕摇摇头,苦笑地说道“车某忝列掌门,哪里有公孙先生逍遥自在”车辕这话也是随便说的,可是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公孙一鸣又是一个体察入微之人,不禁作了这样的联想这是车辕在嘲笑自己这么多年来一事无成他也冷笑一声,说道“老夫哪有车掌门此等本事耶”这也是暗讽车辕的掌门之位来得不正,如果不配合他的语调和脸上的表情,别人还真以为是在夸赞车辕呢
车辕也是个观察细致之人,他看到公孙一鸣的表情就知道对方的意图了。可是他久经风霜,善于应变,马上说道“车某哪有公孙先生有本事公孙先生一边看书,一边”他微微笑着,接着说“你是在授徒不像是在切磋武功,也不像哎呀,你直说吧,是在干什么”
公孙一鸣不满地瞥了他一眼,说道“车掌门,老夫是在捉拿本门的一名要犯。”车辕点点头,说道“这就好,这就好车某还以为公孙先生是在仗势欺人呢”公孙一鸣说道“车掌门,你我均是有身份之人,不要信口开河老夫何时仗势欺人了”
车辕一笑,说道“公孙先生是个温文尔雅的老夫子,肯
定不会仗势欺人可是你看”他一指桓若虚,公孙一鸣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若虚手撑着双刀,脸色难看,嘴唇微微发紫,这是中毒的症状难道楼外山或者是蔡玉龙在他的饭菜中下了毒这个蔡玉龙,你既然下毒,何必再让老夫出马这不是授人以柄,给人口实吗老夫和一个中毒之人打到现在不是仗势欺人又是什么怪不得车辕说出这等不明不白的话呢不,不是车辕出来说话未必就是这个原因,他这是想救下桓若虚,毕竟桓若虚是江湖刑部的判官。他是想取悦江湖刑部,这样才能和江湖刑部更好地合作,而他们合作的最终目的就是打败我们青龙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