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窗帘被掀了一下,有个人朝里望了一下就走了。赵休花一惊,马上又恢复了平静这个人应该是朱雀门派的人在查看自己是否还在车里。可她没有看清,这人就是冷思南。众人都在听褚庆道的讲述,没有人注意冷思南的动作。
讲完自己惊险的遭遇,褚庆道翻身上马。他又问通天桥,到泰安的路还有多远。通天桥说,他们今晚可以赶到邹县,在邹县住上一晚,第二天就可以到达泰安了。傅玄机又问,是从兖州、宁阳到泰安,还是从曲阜、泗水到泰安褚庆道问,哪一条路好走一些傅玄机说,经过兖州的路要好走一些,许多江湖中人都是从这条路到泰安的。褚庆道想了一下说道,还是走另一条路吧
傅玄机知道,一般情况下,自己的这一问纯属多余,他估计褚庆道会选择走偏僻之路。褚庆道在江湖上的名声不响,不愿和江湖英雄们走在一起,这才选择走陆路,又与自己的师父欧阳梓关系不佳,这才选择后行。而此时这一问,不是可有可无的,有迎合褚庆道的意思你看,属下还是尊重您的意见的。
当晚朱雀门派的人按照预定的计划住在枣庄的“张记客栈”。褚庆道一直派人严密地看管赵休花,照说像赵休花这么漂亮的姑娘,很多人见了会起邪念的,可赵休花在赵家谷神勇的表现,让朱雀门派所有的人都另眼相看,有人把她看着神,有人把她看着鬼,也就没有人敢动她一根指头了,连喂她吃饭都是你推我,我推你的。这一天晚上,还是冷思南主动上前承担喂饭的任务。b
有人把车帘掀开,赵休花一见是冷思南,暗暗吃了一惊他怎么会在这里可是冷思南似乎不认识自己。赵休花肚子虽然咕咕叫,可是心中却在想着冷思南进来的意图。冷思南面无表情地说道“姑娘,张嘴吃饭吧”旁边的几个人在发笑,冷思南回头说道“兄弟们,别笑了要不,你们来”几个人笑着都散了。
冷思南转过身来,接着说道“姑娘,快吃吧吃了饭才有力气。”又对着赵休花使了个眼色,赵休花这才知道冷思南是话中有话他会救自己吗在赵家谷的时候,他救过一次;我真的不希望他来救我,可偏偏就碰到了他
在喂到最后一口时,冷思南故意把饭撒了赵休花一身,连忙说道“哎呀这都怪我。我来帮你”有人问“怎么呢”冷思南回答“饭撒到身上了”有人笑道“你是故意的吧老哥告诉你,这丫头厉害得很,你别打她的主意”冷思南说道“就是借几个胆给小弟,小弟也不敢”说着小心地拂去赵休花身上的饭粒,趁人不在意,冷思南迅速出手解开了赵休花身上的几处大穴。
赵休花顿时感到气血通畅,身体轻松多了。冷思南对她摇摇头,又指指自己。赵休花明白,这是让自己不要轻举妄动,寻找机会再跑,他会出手的,而朱雀门派看守很紧,冷思南的轻功虽可以,可他要想从朱雀门派的手中强行救人,是不现实的,那么,冷思南又怎么能救自己呢
一夜无话,第二天,朱雀门派带着赵休花继续上路。赵休花在车子里晃晃镣铐,挺沉的,自己无法打开,下次见到若虚一定学学他的缩骨功。
车子从邹县的北门出发,这条路不好走,路上人少。傅玄机骑马走着,环顾左右,心想掌门选择走这条路,固然有
不愿和江湖英雄混在一起的意思,可是季篱下被杀,掌门恐怕是被吓怕了,这才走偏僻的小路。他心里这么想,可是嘴上却不敢说,他这个人很机灵,两边都不得罪对师父欧阳梓尊敬有加,对掌门褚庆道也是一样,不偏不倚,在朱雀门派也是很有人缘的。
走了大概一个时辰,路上已经看不到人了,偶尔看到一两条野狗,站在草丛的深处狂吠一阵后就溜走了。再一看四周,一间草屋都没有,近乎荒无人烟了,走在前面的傅玄机也不在意就算有土匪,他在此剪径,碰到我们,算是他倒霉
又走了一段路,忽然从前面的山岗上跳下两个怪人,挡在路上,其中一个人高声叫喊“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听着这个老掉牙的山大王歌谣,赵休花不禁想笑出声,可是仔细一想这声音怎么耳熟这是归猏的声音,雪域三魔在前面哎呀,自己带着镣铐,无法脱身,这可怎么办真是出了狼窝又要进虎穴啊
褚庆道岂能不识这两个人他打马上前,说道“原来是雪域派的两位兄弟失敬,失敬”胥犺喝了一口酒,说道“失什么敬别跟老子们舞文弄墨的。那个,把车留下,你们滚蛋”听着对方无礼的言辞,褚庆道虽然生气,可是却也不敢发作,他指着马车说道“这车里是”
归猏夹着铁戒尺,打断他的话,说道“废什么话车里人的是老子的徒弟”褚庆道摇摇头,说道“车上是本门的一个要犯,与雪域派毫无瓜葛,想必你们错了”褚庆道一想,这也是自找的本想少惹事端,可是越怕事越来事,早知道就不走这偏僻之路了。
通天桥上前说道“两位,这人不仅是朱雀门派的要犯,也是青龙派的要犯。丢了这个人,我等无
法向青龙派复命”胥犺大怒“少拿青龙派来吓人老子不吃这一套”褚庆道知道这两个家伙是软硬不吃,不打是不行的了他朝通天桥、傅玄机、王亦民使了个眼色,三个人明白,迅速下马各持兵器围了上来。
胥犺说道“老二,咱们来个以少胜多”归猏拿起铁戒尺说道“老大,老子一个人都能包下来”褚庆道等四个人不再答话,把胥犺、归猏围在其中,厮杀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