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中原领主虽然是天下共主,实际上内忧之患早就如同毒疮一样长在了他的背上。
那日与段英有过一面之缘的公子也在这权力漩涡中挣扎,现在的他依靠家族名望尚且能够自保。但也一直被都城中各种势力盯着。他们是饿狼,而他只是食物,如果不是因为相互忌惮,他们可能早就一起冲上来把他家撕的粉碎。
而这忌惮也有中原领主的故事,他祖上与今任中原领主的某位叔叔有故,
因而得了这个地位。
且家中祖父辈也出了一位人才,在朝中尽责,分封府邸,这才有了名望。但如今总是衰落了一些。勉强靠着过去的光荫度日还算过得去。
他自幼看惯了达官显贵子弟的相互攀比,觉得这种风气实属不应当。吾辈之徒,得祖上的庇佑比普通人多了几倍好处,怎么能不更加发愤图强,以求有朝一日能为中原领主效力,为国家兴亡奋斗
因而他自小就发奋读书,也学一些武艺,长到十五六岁时就是都城里有名的文武双全才子。但他的这份才名志气却没能得到重用,只因他太过耀眼,所以被那些更接近权力中心的人打压着。
而他的父亲,仿佛早就心灰意冷,当他迷惑不解,长跪于父亲房门前求问时,他的父亲依旧不愿意走过他用来自己封闭自己的房间。只丢出来一个纸条,上面写着,别把家里害没了就成。
他泪流满面,深知父亲早就知道都城的情状,故而假装自己无心争斗,每日只是闭门读书。
但就算躲起来,又能躲得了几时呢
他抹了抹眼泪,重新站起来,就算是孩子不孝吧,大丈夫若不能匡扶社稷,拯救危墙,又何必读书,不如归了山林种菜自饮吧。
他的母亲知道他要参与政治,总是担忧,求他父亲劝说他嘛,他父亲又只顾待在书房不出来。只得央告到他舅舅那边。
他舅舅家底也厚,虽不是做官的,在都城里也算是一个人物。他从自己唯一的妹妹那儿听说了外甥的志向,却不像他妹妹那样满面担忧。反倒捋须微笑,他不对妇道人家解释其中的深意,只是回道:“浅崇也该成亲了吧。”
“上年是有意的,没相中罢了。”
“你也是,儿女婚姻大事早该替他办了。”
“兄长的意思是”他母亲
不是笨人,回去就着急忙慌的给他准备亲事。
他一看母亲突然转变的态度,就猜到了舅舅的想法。他太了解他的舅舅了,他的舅舅也知道他的这位外甥一定能猜到他的心思,便直接向他母亲介绍了几位权力中心的大家闺秀。
“这些人家”他母亲顾虑的是以己家不如从前的地位,如何高攀这些当红新贵人家的小姐。而他的舅舅立马用金钱加足了他母亲的底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