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二哥的外祖母初时觉得“黑塔山”的外形太过粗犷,实在是委屈了小二哥,可是又想到家里传宗接代的事,再加上红姑的使劲撺掇,这事就应下来了。
“黑塔山”父母那边听说有人愿意娶自己的女儿,也觉得奇怪,但至少是件好事,于是就择了日子把闺女嫁过去了。了了这桩事,他夫妇二人就搬走了,不知所踪。
红姑高高兴兴的成了一桩姻缘,正自得意满也没有在意丁小二哥的想法,别了丁小二哥的外祖母的谢礼就走了。
过不多久,丁小二哥的外祖母去世了,这茶水铺子就由他们夫妇二人打理。
男主外,女主内,丁小二哥在外面招待客人,“黑塔山”就在里面制作茶水吃食,日子倒还过的平顺。
只是这日子久了,“黑塔山”的肚子迟迟不见反应。他们夫妻二人从成婚后,也没少闲着,该做的都做了,可是始终不见作用。
后来,丁小二哥就去请了罗郎中,说是给自己看看,其实还是让罗郎中把了把“黑塔山”的脉。
这不看不要紧,那罗郎中把完“黑塔山”的脉,瞬间变了脸色,拎了药箱就走,连诊金都不要了。
丁小二哥被罗郎中的反应吓到,急忙赶上落荒而逃的罗郎中,拉住他道:“大夫你你跑什么”
罗郎中哭天喊地的作疯,哭求着丁小二哥放他一马。
那罗郎中只是个乡下的行脚医,走山爬水的讨生活,原本好些日子没有了生意,都快要饿死。正巧碰上没钱看病的丁小二哥,讨价还价了半天才谈妥了少得可怜却又十分实惠的价。
其实,以这罗郎中的医术还真解决不了这怀不上孩子的事,可事有凑巧,这罗郎中医术不怎么高明,却偶得过一本毒经。这毒经上记载的各种毒术实在超出罗郎中的理解能力,可他又不舍得丢了,便当做家传医书一般供着,日日翻看。
对里面的一些奇杂病症倒是烂熟于心。
他把了“黑塔山”的脉,脉象与书中所写五毒虫记中的鼅鼄一篇颇为暗合。他又偷偷瞧了黑塔山的面相,心中更是倒了不周山一般惊天动地。他也是万万没想到,这世上真的有人会炼毒人,竟然将黑寡妇之毒炼在了一个妇人身上。
罗郎中的手指一抖,暗叫不好,这黑寡妇之毒沾之便死,如今我把了这妇人的脉,不是已经命不保矣。
惊惧之下,他想起了书中所载的解药,所以赶紧跑出门,为的是寻解药救命。
丁小二哥不明所以,追了出来,扯住罗郎中不让他走。
罗郎中饿了前胸贴后背,本就没什么力气,挣脱不出,只得坐倒哭天抹泪的。任凭丁小二哥怎么问都不回答。
哭了一阵,罗郎中想到既然丁小二哥自称是那黑寡妇的丈夫,一定就去那炼毒人。于是,罗郎中跪在丁小二哥面前,又是磕头又是哭求,总道自己不想死。
丁小二哥更加没头没脑,只是烦了罗郎中的一味哭泣,沉声喝道:“别哭了。”
罗郎中被丁小二哥吓了一跳,顿时停止了哭泣。
丁小二哥才问道:“我家娘子到底得了什么病”他问的真切不像是不知道黑寡妇之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