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会不会是遭了王家的埋伏”
言语间,忽然有灵植夫冒出这么这么一句话。
空气瞬间一凝。
如果说整个西岭中谁最不想秦家得到那枚上品筑基丹,那么只有王家。
西岭位于南瞻北域的极西之地,由于资源太过匮乏,最强的秦、王两家向来不对付。
为了争夺灵石矿脉、灵田苗圃等资源大打出手,更是家常便饭。
但是王家只有族长王鹤柏一人是筑基期修士。
虽说是筑基后期,但也到了风烛残年的时候,寿元将尽。
战力甚至不如只有筑基中期,春秋鼎盛的秦家二长老。
除非王鹤柏愿意豁出性命
不然谁能伤及秦良正的性命
秦诚易眉头皱成一块,涉及到筑基强者,这根本不是他这个小小的昌泉灵圃灵植夫长能接触的层面。
“易夫长,族长与大长老来了。”
只是一炷香的功夫,族长秦贤山、大长老秦良海的身影便出现在目光尽头,朝着昌泉苗圃的方向飞掠而来。
秦贤山修行一百九十余载,头发花白,身着一袭标志性秦家黑袍,腰杆笔直,久居族长之位,一身气息浩大,如渊峙岳临。
除此之外,还有一名额外的黑衣长老,定睛一看,正是新晋的执法长老,秦良云,负责家族执法堂,家族序列仅次于族长于太上长老之下,甚至连大长老秦良海,也不如他。
大长老秦良海面色凝重,焦急开口道“灵植夫长秦诚易何在”
秦诚易上前半步,应声答道。“昌泉灵圃灵植夫长秦诚易,见过族长、执法长老,大长老”
“莫要纠结于这些繁文缛节,究竟发生
了何事,良正为何会变成这样,还有良丰、良元呢”
秦良海挥了挥手,声音微微颤抖。
大长老秦良海的修为卡在练气九层四十余载,早已筑基无望。
身为族长嫡长子的他,对于手足亲情更加看重。
如今看见秦良正性命垂危,秦良元、秦良丰生死不知,饶是向来冷静的他,也难免失了分寸。
秦诚易一个小小的灵植夫长,属于秦家分支旁系,平日根本没什么机会接触像秦良海这样的家族嫡系主脉。
今天倒好,秦家地位最高的三人,一口气全让他给见到了。
“回禀大长老,我等原本正在昌泉灵圃中开田垦荒,忽然看见二长老的坐骑铁背苍鹰自天边而来,似是遭受重创,至于七长老与九长老,未曾发现他们的身影”
秦诚易一五一十向秦良海汇报。
看见眼前场景,秦贤山笔挺的身躯微颤,好似站不稳,还好秦良云眼尖,一把将他扶住。
一瞬间,秦贤山仿佛苍老了数十岁,“良云,接下来的事,你处理吧,大伯累了。”
说着,摆了摆手,转身离去,原本挺拔的身躯在这一刻好像佝偻了许多。
族长走后,执法长老秦良云绕过众人,面沉如水,来到了秦良正身旁,翻手一转,指间的储物戒白光闪过,掌心出现一方净白玉瓶。
玉瓶刚刚打开,众灵植夫们便闻到一股难以言喻的馥郁丹香。
只是简单地闻一闻,好似浑身真元的运转都加快了几分。
秦良云面无表情,从玉瓶中倒出一枚精致的水蓝色丹药。
恍惚间,站在远处的秦诚易好像还看到那丹药上有两道浅浅的水波纹路。
以秦诚易的眼界,并不知道秦良云拿出的是何种丹药。
但他几乎可以
肯定,别看执法长老很随意就将这枚水蓝色丹药拿了出来,实际这枚丹药的价值绝对不低
果不其然,服下那枚水蓝色丹药后,只是片刻,二长老秦良正便幽幽醒来。
见效甚快。
“筑基丹何在”
执法长老秦良云目光犀利,言简意赅。
没问秦良正的伤势,也没问踪迹全无的七长老、九长老。
好像面前的根本不是他的长辈兄弟,只是一个传话的工具。
“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