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报告”夏兰枝以为薛庆宇出现在股东大会是回光返照才有了短暂清醒的时刻,现在的他肯定是强弩之末,身体虚弱得不得了,所以打算再度将薛庆宇气得高血压病发,最好是气得一命呜呼,谁知,冰冷的文件扔在她的脸上,她慌张地捡起,竟见上面真的是薛庆宇的出院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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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不可能”夏兰枝激动地拿着报告道,“这是假的报告这肯定是假的报告我手里的报告才是医院开的老年痴呆根本是不可逆的,怎么可能完全正常”
“警官们,裴温瑜竟然为了利用庆宇编造出这样拙劣的谎言庆宇被医院宣布病危,本该在医院里好好休息,现在却被某些人利用出现在这里简直是视庆宇的身体于不顾这是在杀人”
目光冰冷地直视着宛如跳梁小丑的夏兰枝,薛庆宇痛心沉声道“我原本不愿相信,但现在你的反应证实了温瑜说的话。你根本不希望我恢复健康,应该说,你那么肯定报告是假的,是不是因为一直以来,我的眼药水里是你下的我的药也是你动的手脚甚至,在我昏迷时,你还想要拔掉我的呼吸面罩”
夏兰枝浑身一震,像是心虚一般,忽然拔高了声音“薛庆宇,跟你说了不要相信裴温瑜他说的都是假的没有证据,都是诬陷”
“温瑜给我看了视频,也听到了你盼着我死的那些话要当场播放给你听一遍你才肯承认吗”
见夏兰枝仍然百般抵赖,薛庆宇心灰意冷“我一直觉得奇怪,明明按照医生的嘱咐,一直在规范用药,但偏偏健忘得越来越严重,眼睛也奇怪地越来越模糊还有出事的那天,明明我睡前放在床边的眼药水却在桌上,我去拿眼药水时感觉被一根线绊倒”
“所以刚刚,趁着你在此召开股东大会不在家时,警官前往家里寻找证据,并在你的花盆的土壤里找到了一瓶眼药水空瓶子和一卷钢丝这就是我们为什么晚来的原因。”
夏兰枝脸色一变。她调换了薛庆宇降血压的药,还把眼药水偷偷换成激素眼药水,过量的的激素,虽然暂时缓解了眼睛的干涩疼痛,但是却能使眼压升高,令薛庆宇青光眼的症状越来越严重。
本来打算在薛庆宇被送往医院后立刻处理掉,没想到出事当天裴温瑜竟正好赶到,还让警官将家里封锁进行搜证。匆忙之下,夏兰枝只能偷偷地将眼药水和钢丝藏进了花盆里。
后来觉得现在垃圾分类太严格,到处有监控录像,夏兰枝才继续藏在花盆里没有丢掉。想等到事情全部成埃落定后,再妥善地处理。没想到竟会被人发现
“夏兰枝,你涉嫌一件谋杀案,请跟我们走一趟。”
原来,警官们出现在这里,不是因为他们涉嫌伪造文件,而是发现了她谋杀的证据
一名警官上前用手铐扣住了夏兰枝的双手要将她押走,另一名警官朝着薛宏俊走去。
“薛宏俊,也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的夏兰枝立刻跪倒在地,朝薛庆宇乞求道“庆宇宏俊不知道我们做的事情,他真的以为是你主动把财产和股份留给他的他是你唯一的儿子你真的要把集团给外姓,也不给我们儿子吗”
见薛庆宇沉默地撇开脑袋,夏兰枝发狂大怒,歇斯底里地大吼道“薛庆宇,你好狠的心薛宏俊究竟是不是你儿子你竟然要把股份全部留给薛蕙羽她已经死了早就死了我们的儿子竟然比不上一个死人吗”
“住口”薛庆宇生气呵斥,但被揭穿真面目的夏兰枝早已经失去了平常心。
她环顾四周,面目扭曲道“各位股东们,各位董事,如果不是这个人脑子有问题要把集团留给一个死人,我会铤而走险做出这种事情吗他是真的老年痴呆了薛氏集团要完蛋了迟早要被裴氏集团并购你们甘心吗你们甘心吗”
“各位,抛开个人利益好好想想,宏俊完全不知情我做的事情,只要各位大股东支持他,重新选董事长,他完全可以把薛庆宇赶下去裴温瑜居心叵测和薛蕙羽契约结婚,我们薛氏集团不能落入外人之手”
夏兰枝的这番话看似疯言疯语,但的确让各位股东们动摇了起来,怀疑薛庆宇是不是真的老年痴呆,裴温瑜是不是真的契约结婚要吞并薛氏集团。
他们不一定要拥护薛宏俊为新的董事长,但是,是否继续让薛庆宇当董事长的确需要三思。
薛氏集团并非表面的那么平和,薛蕙羽死后,很多人对薛宏俊这个独生子颇有争议。多股势力暗潮涌动,不过是因为薛庆宇还活着罢了。夏兰枝在先前虽是拉拢了一些见风使舵、溜须拍马的股东,但违法乱纪被揭穿之下,又有谁还会想和薛宏俊沾上关系。
那么,假意拥护薛宏俊的刘副董一派,野心就蠢蠢欲动地冒了出来。
所以当薛庆宇说自己休养的这段时间要让裴温瑜代理掌管薛氏集团时,不少人坐不住了,纷纷跳了出来。
“薛董事长,您因身体原因无法管理公司时,应由副董事长代理。”
“裴温瑜连董事都不是,有什么资格代理您的职务这是违反公司章程”
“薛董事长,您的病情让人怀疑您所做的决定或所做的事是否正确,恕我们无法接受。”
提出异议的股东们的持股数量若是大于薛庆宇现在所持有的股份,他们就可以继续召开临时股东大会,重新选举新的董事简直是趁着薛庆宇与他的妻儿内斗时,坐收渔翁之利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早就意识到副董事长心思不纯,此刻震怒地环顾四周,然而大部分人则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地互相察言观色。
临走前看到这一幕的夏兰枝笑出了声,整个会议室里都回荡着她毛骨悚然的笑声。然而下一秒,她笑不出来了,她的笑容哑然而止,整张脸惊恐地扭曲成了一团。
“那如果是我呢”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众人就见早在三年前死去的薛蕙羽一把推开了门,笑盈盈地朝他们招手道“嗨各位,好久不见。”
“我,薛蕙羽来晚了。”
“好久没来公司,有些找不到会议室呢。所以不好意思来晚了。”
所有人都震惊地望着泰然自若走进来的薛蕙羽,就见她直径地走向主席台,拿起话筒道“你们质疑爸爸老年痴呆,所以质疑他的决策,但我明明真的活着啊,所以爸爸哪里老年痴呆了”
“现在,我有薛氏集团20的股份,再加上爸爸的29,比你们在场所有人加起来的股份都多。作为薛氏集团的大股东兼董事,以及爸爸的合法继承人,比起资格的话,我是不是比在场的所有人都更有资格呢是不是呢,副董事长”
“你你怎么还活着你是假的你是假的你不是薛蕙羽”反应过来的夏兰枝尖叫地不敢置信,“你是沈雪假冒的,你是裴温瑜找人整容假冒的”
“我不是薛蕙羽”薛蕙羽低声笑了起来,“是要拔我的头发验dna呢,还是要说说以前的往事呢而且一路的门禁都是指纹解锁啊,我不是薛蕙羽我又是怎么进来的呢这可是最高层的会议室啊你当薛氏集团的保安系统是假的吗”
“各位股东们现在,你们莫非还要相信这个疯女人的话吗”
薛蕙羽用着锐利的目光再度环顾鸦雀无声的会议室,直到撞入一双饱含热泪的眼睛。
各种情绪憋的太久,薛蕙羽鼻子一酸,拼命忍住在眼眶打转的泪水,而下一秒,她就被裴温瑜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在薛蕙羽出现在会议室里时,裴温瑜的大脑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他揽过薛蕙羽的肩,不顾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将她紧紧地拥抱在自己怀里,双手都控制不住地在发颤。
“蕙羽”他发颤的双唇只哽咽地吐露了两个字,却是早已胜过千言万语。
“不是梦吧”
“不是梦,我回来了。”
薛蕙羽当众对着裴温瑜的唇亲了一口,环顾四周扬眉笑道“对了,刚才谁质疑我们契约结婚要我们当场来个法式热吻以证清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