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羽,我真的好喜欢你”
感受到薛蕙羽的回应,裴温瑜的吻慢慢得加重,他倾心地动情地,手指捧住她的脸颊,他的身体慢慢地贴近,熨烫了彼此的肌肤。
“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一起弥补和陪伴孩子快乐成长”
“我会让你和孩子幸福的”
他附在她的耳边,暗哑的声音带着深深的蛊惑,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她的耳畔。
如水温柔的动作里面,爱意和温柔几乎要溢了出来,让被吻得迷迷糊糊的薛蕙羽一时间失去了思考能力。
不离婚好像也挺好的
他再一次吻上她的唇,她的眉眼,薛蕙羽也因为情动双手搂住了裴温瑜的脖颈。
她一直以为裴温瑜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是一块温润的玉石,他们之间夫妻的生活相敬如宾,然而此刻他的吻热情似火,就像是一瞬间把薛蕙羽点燃了一般。
除了那次酒醉的失误,自己从未见过他情难自禁的模样,当然,一向以为在感情方面生来冷淡的自己也会有如此情动的时候。
然而就在薛蕙羽被裴温瑜壁咚在墙上时,一串急急的脚步声不合时宜地从门外响了起来。
“叔叔,妈妈真的没事吗”
听到裴煜祺的声音,薛蕙羽猛地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一把将裴温瑜仓皇地推开,手忙脚乱地开始整理自己的病服。
然而她完全忘了裴温瑜是个体弱多病的残疾人然后,被毫无防备地推开后重心不稳的裴温瑜就这样噗通一声一屁股地跌坐在了地上。
“裴总”
“爸爸”
牵着裴煜祺的小手推门而入的周启华就正巧望见了裴总愣愣地跌坐在地上的惨状。
他着急地上前将裴温瑜搀扶起来,就见他四周并没有拐杖。
“爸爸你没事吧,你脸好红是不是摔疼了”裴煜祺紧张地团团转,担忧地目光看看爸爸后又看看妈妈道,“妈妈,你的脸也好红是身体不舒服吗”
“我我们在练习走路”薛蕙羽立刻心虚地解释道,“你爸爸刚才一时没站稳,我没扶住他”
裴温瑜跟着打补丁道“练习太长时间所以腿有些发软了呼吸有些透不过起来,所以才脸红出汗了”
周启华没有意识到不对劲,反而欣喜道“裴总,你能走路了你终于克服了”
那天,看见一直无法摆脱拐杖的裴总突然抱起沈雪还喊出薛总的名字,他真的惊呆了果然解铃还须系铃人薛总回来了,裴总才能克服心理疾病。
好半晌,周启华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不对啊”
他话音一落,裴温瑜和薛蕙羽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宛如当场被抓包一样异口同声地心虚问“什、什么不对啊”
“薛总你已经能下床了吗”
做完手术刚缝好线怎么说也要躺个两三天吧但现在,薛总却双手插着口袋、像普通人一样地站立着。而且裴总刚刚说他们练习了很长时间,薛总能陪裴总练习那么长时间吗
“啊是的。”薛蕙羽心虚道,“康复得很好医生说可以适当地下床走动走动所以我们就一起练习练习”
裴煜祺立刻举小手手道“妈妈刚刚醒来应该好好休息,我来陪爸爸练习走路”
好不容易有二人世界却被插足一脚的裴温瑜咬牙微笑道“煜祺谢谢你了。”
“爸爸,不客气”想到自己能帮助爸爸,还被爸爸道谢,裴煜祺更开心了。
裴煜祺说要陪爸爸练习走路,那可是说到做到。每天放学回来,就监督着爸爸走路的进展。
“爸爸你好棒,今天多走了十分钟”
“爸爸你好棒呀,今天能走楼梯了”
“爸爸加油爸爸超牛逼爸爸走路顶呱呱”
总之,各种花式夸赞的话术把裴温瑜夸得一愣一愣的。
直到有一天,看到薛蕙羽陪裴煜祺踢毽子时,那左一句“崽崽你好棒啊”,右一句“我们煜祺宝贝怎么那么牛逼”时,才意识到好家伙自己是被这两人当成小孩子哄了
但所谓夸赞是成功的源泉,裴温瑜还真的在每日满头大汗地练习中,逐渐能像普通人一样稳步地行走。
虽然还不能剧烈运动,走的时间和距离都还很有限,但已经不再需要轮椅和拐杖了。
裴温瑜以为是自己的坚持和幸运,但薛蕙羽知道,这不是所谓的幸运能办到的,而是已经接收复活值的裴温瑜本身早已经就是健康人了。
“蕙羽,爸爸两周前因为薛宏俊的事情气出脑卒中了,今天才刚刚出院要去看看爸爸吗”
这段时间,裴温瑜其实很繁忙。虽然刑拘了裴永钰,但很多事情还需要收尾。可没有什么事情比薛蕙羽在一百天里完成任务更重要的事情了。
必须要让爸爸认出蕙羽才行。而他从孩子口中得知,孩子一直在他面前喊妈妈但是妈妈被施了巫术所以他们旁人都听不到他喊的妈妈现在爸爸认出了妈妈,所以爸爸能听到了。
他询问蕙羽后才得知,原来是系统屏蔽了关键词。
那么他直接告诉爸爸,沈雪就是蕙羽,恐怕也是不行的。
但是蕙羽和爸爸与和他是不同的,父女之间肯定有很多旁人无法知道的记忆,想要相认只需要有一个面对面谈话的机会。
他知道薛蕙羽拉不下这个面子,所以他决定主动出击。
“你如果不好开口的话,就由我来和爸爸说吧。我手里有你和煜祺的亲子鉴定报告,再加上你们之间独有的记忆,爸爸肯定会相信的。大不了,当场拔一根头发给爸爸,让爸爸自己做一下亲子鉴定。”
薛蕙羽的心情非常复杂。
前段时间,她的确在热搜上关注到了爸爸住院的新闻。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薛宏俊被拘留的事情这么让爸爸大受打击,竟是病如山倒,在医院里躺了整整两周
“一起去吧。”
这样打算着,裴温瑜和薛蕙羽带着裴煜祺一同前往了薛宅。
两人做了完全的准备,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爸爸这一病竟引发了青光眼,虽然没有像当初裴温瑜那样失明,但视物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
望着面色虚弱苍白、眼球有些微凸的爸爸,薛蕙羽和裴温瑜的心都咯噔到了低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