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关外,突厥汗帐,血腥弥漫气氛压抑。
“废物,废物,没用的废物”
看着跪在地上,满身血污又或是残肢断臂的突厥悍将,他们将整个身子趴伏在地瑟瑟发抖,浑身刺鼻血腥味浓郁至极。
始毕惊怒交加气得满脸通红,大声怒骂
“五万儿郎,整整五万突厥儿郎战死沙场,我堂堂精锐之师就剩下不足一半的残兵败将,你这些废物还有脸回来,怎么不去死啊”
说着,几个跨步冲前,一脚将趴伏在地的麾下败将踢得吐血倒飞出去。
“大汗熄怒”
帐中,其他跪倒一地的突厥将领于心不忍,急忙开口劝解。
只因为被踢飞的那个人是这一次兵马总帅,乎哲。
“熄怒,叫本汗怎么熄怒”
始毕一脸狂怒,指着那名脸色惨淡口中狂喷鲜血的突厥总将领,连连怒喝
“本汗将十万儿郎,整整十万儿郎交到这废物手里,结果他就带回来五万残兵败将”
尽管损失的突厥骑兵都是其它部落的牧民,不算汗庭心腹,可一下子损失了五万多骑兵,始毕依旧感到心痛不已。
他此时的心情绝对只能用糟糕来形容,同时还有一阵胆寒涌上心头。
“大汗,那隋将实力太过彪悍凶残乱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 我们根本挡不住。”
这时, 与那位战败突厥总帅领同一部族的高层,在此凝重氛围下不得不硬着头皮帮忙辩解
“明明有八万袭兵,摆出来吸引咱们注意的却只有三千骑,就是这区区三千人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 其他主力军在关键时刻突然发动, 这才让咱们吃了大亏,真是狡猾”
汗帐里的其余突厥将领连连点头附和, 他们都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悲凉, 谁都说不准以后会不会步眼前这位的后尘,还是提前打个预防针的好。
“说, 这仗到底是怎么打的”
手下将领们的劝说, 倒让始毕清醒过来,这才发觉自己似乎因为怒气过甚,忘了朱友珪的骁勇善战。
“大,大汗还请再给俺个机会。”
那位满身血污, 气息虚弱之极的突厥总帅, 这才挣扎着起身重新跪好, 老老实实满脸羞愧将战斗详情简单述说了遍。
“废物废物, 你们看看这废物做的好事”
不料始毕听完之后, 更是勃然大怒连道废物, 手指那满身血污伤势极重的突厥悍将, 一时气得身子发抖半晌说不出话。
“”
汗帐中一干部落头人和将领, 面面相觑也不知晓该说什么是好。
尼玛的这表现也太糟糕了吧, 堂堂十万突厥骑兵的阵地,前哨大营至少也有个三四万驻兵吧竟然短时间内跟隋将朱友珪率领的三千洛阳铁骑战个不跟分胜负, 甚至是被后者压着打,差点被一路杀穿到主帅大营。
你怕是在逗我吧这种奇耻大辱
之后, 从其他东南西北个营地紧急派兵增援,又被其他八方迅疾奔来的奇兵趁机攻插进来, 想想都觉得憋屈啊。
“几万人压不住三千人,还害得本汗差点性命不保, 这仗你个废物到底是怎么指挥的”
长长呼了口胸中浊气, 始毕一脸铁青瞪着跪在地上的狼狈将领,满脸狰狞怒声大喝“你要是说不出办法,那就给某去死吧”
“大,大汗, 不是儿郎们不够努力。实在那位隋将太过凶残”
跪在地上,满身血污还伤势极重的总帅, 闻言身子猛的一抖差点吓晕过去,急忙哑声开口辩解道“隋将朱友珪的武艺高得不像话,凭一人之人,浑身沐浴雷霆,举手投足就有天罚般的威力,稍微一个冲锋剑气斩出便将儿郎们布好的阵形冲得七零八落”
“胡说八道”
始毕断然怒喝,根本就不信这厮所言,不满道
“那该死的隋将,再厉害也只有一人,难道你们一拥而上还解决不了他么实在不行,但凡高手不是都怕乱箭齐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