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城池自然是不战而破。
再坚固的城池往往都从内部寻找破绽,这样牺牲最小收益最大。
“那可如何是好”
罗士信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估计来不及了,像这样的棋子应该还有很多,荣阳城后方已经大乱了。”
朱友珪掐算着时间,狭长眼角偶然一撇,须臾间见天边不远处,突然染上一片片烽火通红,四处黑色浓烟卷起沟通天地之间。夜晚的苍穹之上,一个个点燃的花灯犹如人间烟火绝色,如萤火虫般一个个铺天盖地的席卷坠落。
罗士信瞪大铜铃般的眼睛,在他眼前,荥阳骤然已经烧起来了
萤微火苗遍地燎原而起,本来喜乐赏灯百姓们,现在反而突然呼声悲怆,狼狈的四处逃窜。
然后,从城中的阴暗角落处又杀出几队黑衣人马,跨马持刀,见人就砍。
这就是瓦岗匪徒的后手。
一边放火,一边杀戮,以此骚扰后方大本营。
惨烈的火光下阵阵呜鸣求救声响起,瞬间令整座城在深夜中骚乱起来了。
顷刻之间,黑衣的匪徒人马与巡逻的守城军战在一起,两方人马刀劈剑砍,浴血厮杀。
“不好,是瓦岗军这群贼人居然杀进城了。”
有老百姓吓瘫在地上惊恐无比说道,吓的更多人抱头逃窜。
朱友珪目视左右乱像,叫住眼红的罗士信,冷然道
“不可能是瓦岗大军,应该只是混进来的小股奇兵,目的是引发荥阳大乱。”
火势可以被扑灭,敌人迟早会被打倒。
而朱友珪真正担心的是
放火骚扰荥阳后方,可能只是瓦岗军计划之一。
战场如棋局,步步为营,对方真正的杀招还没出呢。
城内突然起火,另一边的城主府也不得安生,各种战报更选,众将慌乱聚在一起。
“报,城中突然走火。”
“报,瓦岗军已经混入城中疯狂杀戮百姓,守城军正赶往镇压。”
“报,城外突然出现大部队。”
“安静”
张须陀身为沙场老将,一声威严喝声压下嘈乱的声音,这个白发老人临危不乱,镇定的临阵指挥各种军队调度。
突然,一个满身血污的亲兵,掀开门帘,带伤冲进营里,单膝跪地拜道
“报告元帅,瓦岗军翟让亲自率兵突至,正准备攻城”
“什么”
满座将士闻言大吃一惊,张须陀顿时拍案冷笑,“好算计啊,好一个内外夹攻,是想让老夫首尾自顾不暇吗”
“还请将军早做打算。”通报的亲兵默默低头,跪地说道。
“来人,调齐全部兵力坚守城防,传我命令只守不出。”
张须陀清楚的知道这个时候摸不清对方的套路,万万不可能分兵,否则就陷入了敌方的圈套,这个城就守不住了。
“那城内的骚动怎么办”
有将领不安心道,这可是后院起火呀。
“匪兵混入城中要求便捷轻装,所以数量绝对不可能多,而且城中还有一支军队不归老夫所管,以洛阳铁骑对付他们绰绰有余。”
张须陀很快作出安排,统筹兼顾的拜托诸将全力守城,而他自己亲自去找朱友珪,打算和他一起镇压城中的叛乱。
众将轰然应喏,立刻各司其职,宋金刚,长孙晟和秦叔宝三人也跟着大部队火速前往兵营派兵点将。
此时荥阳城中,兵马呼啸出动,蹄音轰鸣下,整个城池也似在晃动起来。
城主府的墙壁孔洞有些昏暗,张须陀孤身带着几个亲兵走出城主府,转瞬已抵则殿门外,正要长驱直进时,他遮了遮温煦微光,眯老眼遥望向那条寂静无人的大街。
寒风微凉
密密麻麻的人影攒动,前路已绝。
四下阴影之中无数黑衣遮面的刺客悄然以待,潜行冒头汇聚在前方,森寒无尽的杀机在一瞬间爆发。
为首一人负手油然步出杀手人群,大笑道“通守大人何必急着走呢毕竟我们真正的目标
是大人你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