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荣月接下来等了好几天, 想要等着那群人再来,但是很明显,这群人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这十分的不合理,因为按照华荣月的猜测, 这群人既然说“找到她了”, 就应该是想要对她下手了。
华荣月甚至都有些期待, 这群人到底是想怎么对她下手呢而且,这些人找到的又是谁呢
她一开始以为这群人是找到了花面,所以才对她说出了那一句话。
华荣月甚至还微微的有点好奇,这群人是怎么发现华荣月就是花面的。
因为在她看来,她从头到尾还真的没有做什么能够让自己身份暴露的事情。
直到她等了好几天都没有等到任何消息,甚至连花船那边都风平浪静的时候, 华荣月才隐隐的有了一个猜测。
这帮人和她可能都搞错了什么。
因为如果是真的发现了华荣月“花面”身份的人, 他一定会趁热打铁, 直接对着这个弱点拼命的打击花面的, 毕竟敢刺探花面身份的人,华荣月不相信就连这点胆量都没有。
但是现在,确实周围都是一片的风平浪静, 连一丁点风声都没有。
在这样的风平浪静中,华荣月突然有了一个虽然很搞笑,但是好像又无限接近真实的猜想。
这群人莫非从来没有想过她就是花面
那么为什么他们要这么针对她呢
华荣月对此更加的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没有把她当成花面来针对那就是当成了易玲珑
华荣月转变了思路,一旦做出那些人把她当成了易玲珑这个猜测之后,她第一时间就怀疑起了自己前不久在船上碰见的那个人。
之所以华荣月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这个人,是因为那是目前为止让华荣月感觉到威胁最大的人。
而且华荣月当时在船上还真的没想过遮过脸, 那个人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她就是易玲珑。
他的存在对于华荣月来说就是威胁,而且这个人尤其特殊,因为他的存在对于易大佬来说都是一个谜。
不过老实说这个猜测在华荣月看来也不怎么靠谱。
因为即使华荣月没有戴面具,她的这张脸和“易玲珑”那张脸给人的感觉还是非常不同的。五官倒没什么变化,最重要的是气质。
气质这个东西看不透,也摸不着。
不过负责任的说,你就算找一个天易楼的曾经很熟悉易玲珑的杀手来,领到平日里的华荣月面前,他估计都得懵。
天底下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但是有种东西往往能让人不借助五官,就区分出两个不一样的人,那就是气质。
换句话来说,最能让人把华荣月和易玲珑区分开来的,其实是没有一个熟悉易玲珑的人会相信易玲珑会换上一身“朴素”的衣服,来到一家小小的医馆里面当一个小学徒这一点。
越熟悉易玲珑的人越不会相信这一点,就像华荣月就从来都想象不出来易大佬上辈子会去找一个小医馆,然后在里面当个学徒一样。如果让她发现那是真的,她说不定也会三观崩坏的。
所以能被华荣月忽悠住的,往往都是之前并没怎么真正接触过易玲珑的人。
华荣月在百草堂工作了这么久,从来没想过遮掩自己的容貌什么的,医馆的人流量也不算小了,来来往往的,一定有不少看见过华荣月脸的人。
然而就是这样,都没人过来真的找过华荣月的麻烦。
因为易玲珑就是华荣月这件事简直是一件能毁坏他们三观的事情,他们的潜意识里宁愿相信华荣月仅仅是一个长的和易玲珑十分相像的路人,也不愿意去想华荣月等于易玲珑这件事。
华荣月在百草堂里向来坦坦荡荡的,她当时抱着的念头就是“只要她坦坦荡荡,就绝对没人会怀疑她就是易玲珑”。这种堪称是心理学实习的操作,一项是华荣月挺引以为傲的一件事。
况且华荣月还同样很自豪的一件事,就是自己在换装干坏事的时候几乎留不下什么手脚,所以华荣月这个身份才能在百草堂过着如此咸鱼又平静的生活。
既然这两个点都被基本排除了,那华荣月一时间还真的想不出来那群人找到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
她只是觉得这帮人可能有病病,或者她和那帮人都有点病病。不然人类的脑回路怎么可以不相通到这个地步。
不过华荣月倒有个比较好的优点她不懂得时候会虚心请教,绝对不会自己憋着想。
于是在某个阴雨连绵的好天气里,她搬着自己的小板凳坐到了江连焕的旁边,安静的看着江连焕。
江连焕原本在安安静静的写着东西呢,在被华荣月这么盯了十分钟后实在是觉得毛骨悚然。
他转过头来道,“你想问什么就直说,别这么一直盯着我。”
“咳咳,我有一个问题。”华荣月道,“我那天好像隐隐约约的觉得身后有人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