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头已经断了一臂,另一个老头瞎了一只眼睛。
“杜老,林老,您二位怎么突然来了”
几名白发将军上前行礼,随后规规矩矩的询问道。
所有人的目光早已经聚集到了这两位老人的身上。
一些年轻的校尉在交头接耳的好奇着。
“老杜,你说你一个瞎了眼睛的熊瞎子,都一把年纪还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老不死的老林,你都残疾一辈子了,你都来了,我凭什么不能来,你那辆老破牛车呢,是不是牛都死了。”
两个老人相互一见面就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两个不惑之年才参军,在刀山火海之中走过来的冀州仅剩下的几十名老卒之一。
两位老人也没有丝毫谦让的意思,看到校阅台上摆着七八把椅子便直接坐了下来。
当时的冀州军营之中的编制受到兵部的打压,五百多人的军营只给了三百人的编制,而就在这五百人便是整个冀州军营的前身,这作为铁手营的第一任统领林斗破,副统领杜斗罗时隔多年之后用重新看到了崭新的冀州军。
可是别看林杜两位统领刚刚跟随大将军到了冀州之后,本来给他们准备了高官厚禄,不了两人就好像商量好的一
般,同一时间辞官归隐。
有当了小二十年默默无名的田家老翁,只是谁不知道林斗破那可是和褚萍过命的交情,当时为了林斗破娶妻生子,褚萍还说只要有了孩子,便成为儿女亲家。
林斗破当年本来在冀州的军营之中,人员便是极好的,而且在论功行赏的时候便急流勇退,没有了官场上难免伤和气的你我争斗,这次受邀前来,哪怕是后辈不太熟悉的将领,也都喜欢前来和老林随便的絮叨几句,就连一些早已经是骑军副统领的刘山财也不列外。
两位战功卓越,有资历有功勋的老家伙,说起话来也是口无遮拦,和那些酸倒牙的文人学子来比较,那简直是一个天山一个上。
杜斗罗当时作为林斗破的副将,退位也是有些年数了,也是一个十分出名的急脾气的大老粗,听着林斗破骂骂咧咧的样子,在看了一圈周围无一例外都穿着铠甲的将领哈哈大笑,也没有丝毫的帮腔做事。
林斗破看了一眼杜斗罗笑着说道“真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没有见,你个老杜,现在也变成了文人了,现在是一句话不说,你们可是不知道当年杜斗罗是铁血营里面出了名的大老粗,一旦发现自己说不过人家,便会卷起袖子破口大骂,有几次,和拉粮食的驴骂骂咧咧了起来,你们猜怎么着,竟然把那头驴给震得连忙后退。”
周围年轻的将领听到以后,也是哈哈大笑。杜斗罗一脸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着林斗破。
林斗破随后说道“老杜尤其是喝了酒以后,当年都骂大将军褚萍。”
这话一出,杜斗罗的腰杆都硬起来了几分,这是他一辈子最值得吹嘘的事情。
不少的年
轻校尉听到自己身边这么有意思的话语,也是纷纷的凑了过来。
林斗破抑扬顿挫的说道“结果被大将军气的拿鞭子抽,二十鞭子以后还丢掉了军帐外面去喝西北风。当时老杜也是一根筋,都被人家丢到了外面了,回来的时候还是不肯住口,坐在地上继续的打骂,本来大将军还是打上两下,到头来再看人家倒在地上睡了起来,那叫一个鼾声如雷。”
周围人也是哈哈大笑,杜斗罗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个老林头,当着这么多人败坏我的名声,主要那是不敢和咱们的大将军来怄气,咱们打不过,那就只好用鼾声来做抗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