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打手立刻高高的吆喝了一声,这声吆喝也是给了一直苦苦守在内院门口的老鸨子一个暗示,今天又贵客上门。
果不其然,秀楼里面很快珊珊走来一名女子,不过相比大多数青楼老鸨的半老徐娘不同,这位老鸨子有些不同凡响,
这位老鸨子年纪轻轻,褚天华看得出来,这位如果不是刚刚入门的老鸨子,就是老鸨子的女儿,按照行话来说叫做大阿姐。
大阿姐看到褚天华,神采奕奕,乖巧的依靠了上去,刚才还有些风流的褚天华现在倒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没有冲上去对大阿姐动手动脚,反而是双手撵出来了一张银票,丢到了大阿姐拿着大红丝绢的手中。微笑着说了一句要两位会谈个小曲儿的淸倌儿,再来上两个酒菜,别的不要。
大阿姐心情顿时间不错,做她这一行的,最喜欢的遇到就是褚天华这种见过世面的公子哥儿。最不喜欢的就是遇那种没有家底不上不下,既没有富家一方,却也可以撑得起一天半个月的流水账,按照老话来说就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恨不得将有钱这两个大字写在脑门上,一位自己可以将秀楼卖了下来。或者就是那种钱不多,但是仗着帮派的名声来这里白吃白住,还喜欢为一两位青楼女子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喜欢惹是生非,到头来自己吃了亏还摆不平麻烦,只会对着青楼生气。
这样子的人几乎每天都会遇到,但是今天遇到的还算是不错,是这半年以来行为让自己最满意的一位客人了,虽说头发有些花白,不过看年岁应该不大。
再加上出手阔绰就比较让人暖心,而且特别的识趣,按照绣楼的规矩,卖艺不卖身。
话虽如此,但还是抵挡不住那些人想法,你情我愿的事情时而也是会发生,那些胆子有些小的自然而
然的也就不敢轻易的前来,大多数都是要靠着人家来请。
这样算起来那些淸倌儿的消费其实不比那些台柱子花魁要少上多少,这种风雅的事情一般也都会给那些淸倌儿增添人气,若是一位小有名声的诗人书生,跟那些淸倌儿姑娘们诗词歌赋的唱上几回,这些淸倌儿有的时候不光不要钱,反而还会好好的唱上几句。
褚天华没有多说,大阿姐直接就将褚天华请到了三楼的雅屋。登楼的时候,身段十分婀娜的大阿姐那水蛇腰扭起来,真的有一种勾人的魄力。
来回跑堂的小儿,也是十分的好奇。在大阿姐想来,如果今晚这位公子真的有几分才华,就算是提出来要她作陪,也未尝不可,就算是价钱低上一些也可以接受。张口郡靠山再加上这些汉子大多数的健壮粗粒。
和这位公子一样模样的气质倒也是少数,可能是老牛吃嫩草却也不算是特别的吃亏。
褚天华也没有动心思,直接到了三楼,要了临街的屋子。
大阿姐有些不明白,自己本来是打算个这位客人找一个比较安静的场所,那些有钱有势的公子都不喜欢被人打扰,但是褚天华看了看周围没有人直接说道“就在这里吧。”
大阿姐愣了一下然后善意的提醒说道“这位公子这里挨着街道,可能会比较嘈杂。”
褚天华一笑置之,看到客人都没有说些什么,大阿姐也就乐得顺水推舟,客人愿意花钱,他总不能哭着去阻拦,她们这个活儿就是为了哄人家客人高兴。
过了一会儿,一位妙龄淸倌儿就推门而进,看到这位头发花白的公子哥微微一笑端坐了下来,褚天华走到淸倌儿的身边往她的袖中塞进去了一张银票。大阿姐眼眸之中闪过一抹笑意,说着再给褚天华找寻一个,褚
天华没有落座,而是走到了窗户面前,颇有笑意的望着远方的大山。
刘放出门以后,轻轻的遮掩上门,站在门口闭目凝神。
看着褚天华没有什么吩咐,大阿姐这才悻悻作罢,趁着那名修长俊秀的公子哥欣赏着一瓶插有几只腊梅的花瓶。
大阿姐解释道“这话叫做孤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