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到小镇的褚天华便被台上热闹的戏台吸引了,随后驻足远远的观望,口齿不清楚的说书人即使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老调,却仍然弹错了几个小段,一些记性好早已经烂熟于胸的稚童也是为了突出自己,就在台下大声起哄。孩子们一闹,身边的许多大人也是跟着喝起来了倒彩。
这位说书人的也是被人们说的气坏了心智,瞪眼伸着手指头,逮住一个汉子就大声的怒骂了起来。汉子也是一点不惧怕这个年纪颇老的说书人,大着嗓门对吗起来。
仿佛在这个小镇上这些事情时有发生,汉子身后的婆娘也是眼神娇媚的说了几句。说书人也是不恼火,口无遮拦的样子,为老不尊的戏弄着那胸脯特别丰腴的夫人。可是这个婆娘哪里是那脸皮比较薄省油的灯,几句闲言碎语就把说书人弄得面红耳赤,就在这样不成体统的喧闹声中,一场场的庙会也就成为了人人乐在其中的喜庆事。
褚天华环顾四周,让刘放去找一个酒肆,只要干净整洁就可以。一行四人吃过了午饭,继续动身前往张口郡。褚天华可能是觉得风大吹得自己的俊脸有些沧桑,所以临时买了一定宽大的毡帽,然后遮住了自己的额头和眉眼。
不伦不类的装扮,让刘关张三人也哭笑不得,褚天华也只好说道“本殿下是靠脸吃饭的,这样可以使得本殿下的外貌不至于太过的惊世骇俗。”
三名从锦衣使离开口转为褚天华贴身的扈从始终是目不斜视,尤其是关云,从头到尾,那双凤眼总好像是一直在盯着什么看。
几人由集市折入一条隘路支路,冀州的一道除了明显的州郡县三级分化,此外还有许多座隘口,这些隘口之间,还有几条更能吃银子的隐蔽驿道。
这些驿道都是由专人养着,如果不是冀州在
军费上的开至从来不藏着掖着,可能这些驿道都会荒废。这些驿道都像是吃银子一般,每逢冬春都需要进行打扫化冻,以防止有重要的军情有所隐瞒。
而东阳王朝在首辅李敬城的坚持下,赋税就像是泄洪一样,将大量的军费缩减到了民生之中。虽然事后有所改观,但随后就归为常态。其实归根到底还怨不得李敬城,实在是整个东阳王朝委实是太大了,李大人也没有三头六臂,自然是分不出许多的精力去整顿隘口,再加上层层的剥削,中原以南的大多数的隘路都被各级官吏进行了不同层度的裁撤缩减。
只是在每年政绩考核的时候,才会找些人进行翻修一下。对此李敬城也只能严厉的呵斥了赴京的地方大员。
而且李敬城在首辅位置上呆了整整十多年啊,不但是整顿政务还经常的插手军务。还直接把油水惊人的军务这块肥肉连盘子带碗全部给端走了。对此,兵部上下也是早就心声怨言,故而每每说到此事的时候,皇帝陛下都会陷入无言之地许久。
褚天华没有快马加鞭,同上一次赶路不同,这一次的他要好好的观察一下,官道的情况。官道的发展就像是一把双刃剑,既可以保证冀州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快速的握紧拳头。但是一旦出乎了一些意外,北离也可以通过这些隘路瞬间的一鼓作气的越过边境。
毫无疑问,剑指中原的机会也是畅行无阻。秦奋之所以对于褚萍是一再忍让,就连盐铁之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年供给大量的金银珠宝。这也算是其中重要的一条了,生怕狗急跳墙,真遇到了不好解决事情的时候褚萍会里应外合导致东阳城的门户大开,中原便也就是岌岌可危。
现在十三王爷秦玉松不断的调动兵马北上,也是朝廷做了一些最坏的打算。万一最后的
冀州撑不起东阳王朝的北方大梁,最起码在冀州以南还能做出第二道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