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冀州的两国之间虽然说是在夹缝之中生存,轮以弱打强,褚天华带着冀州二十三骑兵全灭一个北离王朝的部族,冀州陷阵营和重甲营则是南下,着实的吓唬了一下东阳王朝的皇帝勤奋。
在这些绝对的威力面前,叫嚣的最厉害的那种“国不可将强”的正统强调自然而然的被排压了下去。
其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东阳王朝如果少了冀州
的确是覆巢之下无完卵,但是如果冀州少了东阳王朝的支持,也许更会偏安一隅的可悲局面了。
今日退朝以后,没来得及参加早朝的秦安前往皇宫复命,今日的秦安也是换上了一身崭新的朝服,在司礼监太监的带领下,下穿过廊道。在御书房外安静等待皇帝秦奋的觐见。
秦安虽然贵为皇子,却事事遵循君臣之礼,司礼监的老宦官虽然忐忑不安,但是在心里不由得为秦安竖起了拇指。
面无表情的秦安等在阶下,心中苦笑,他当然清楚为何今天自己会被晾在外面半天。
秦奋在那名忧心忡忡的年迈宦官弯腰掩门以后,没有出声,只是站在原地。东阳城的御书房极为的宽敞,许多摆设在房中的珍贵重器若是流通到市面之上,都可以成为天价。
秦安抬头望去,皇帝秦奋却不在房间之中,只见一名年轻女子身穿朝服,正在低头提笔在贡品宣纸上练字。用那支江南丝造局所进贡的御笔“千年青”。
秦安稍微的挪开了一下视线,看到了那只镌刻有“东阳富贵”四字的大金杯,按照礼制来说,这些都是只有皇帝才能使用的。
每年过年之前,东阳的皇帝秦奋都会在这里开笔,用那杆“千年青”在盛满金粉的大金杯之中蘸满了笔墨,写下“国泰民安”“天下太平”的对联送给满朝的文武大臣。
秦安悄悄地走了过去,连忙的说道“看起来,我妹妹最近的字是练习的属实不错啊。看起来今年父皇叫你代写还真是找对了人。”
这位皇帝最喜欢的秦朵公主也是放下了毛笔,噘着嘴。在此之前,接到圣旨的秦朵就留漏出一些为难的忐忑,幼时较为贪玩的她对着秦安说道自己的字写得不漂亮,瞧瞧的希望请秦安代笔。秦安当然没有点头,
只是安慰着她写归写,到时候少些几幅就到了,看到秦朵公主给大家写东西,自然是所有人都满心欢喜的。在秦安的劝说下,秦朵这才勉为其难的应承了下来,但仍然遮掩不住满脸的闷闷不乐。
秦安这几天听说,为了那个新年前一天的提笔,足足半年多以来,秦朵可是没少练字,反正肯定比玩耍的时间多出百倍。听伺候秦朵公主的侍女说,秦朵公主所练的字足足已经写满了慢慢一娄的纸箱,也不允许她们这些侍女随便的丢弃,就那么日积月累的积攒着。说是以后留给自己的父皇看。
秦安看着宽大的桌案之后,那么略显纤细瘦弱的亮眼金黄,眼神恍惚之间,似乎记起来了很多年前的一副模糊场景,那是自己的母后,秦安突然有些心酸,更有一些怀念。
正在联系写字的秦朵公主,赌气一般的不去看望自己的哥哥,气呼呼的说道“我还在生气呢,最起码还要写完这些,秦安哥,你就在那里等着吧。”
秦朵扬了扬自己手中的宣纸,足足还有十七八张。
秦安就好像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哭笑不得的只好点头。身边的侍女看到后,立马办了一张椅子,秦安点了点头坐在靠近临窗的位置,椅子稍微的倾斜,今日的阳光正好可以完完整整的洒在秦安的身上。
秦安倒是感觉到了十分的舒服,这样看下去,只需要用手放在眼睛上,就可以遮挡住亮光,既能看到窗户外面的风景,眼角的余光也能瞥见那个噘着嘴的小女孩儿。多年前还围绕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女孩儿,现在怎么想也没有想到会正儿八经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写字。
看到秦安也不说话,秦朵好像发脾气没有人哄的民间小孩儿,一丝不苟的写了几页纸,偷偷的瞥了一眼正在正襟危坐的秦安,秦朵撇了
撇嘴,大概也是意识到自己和秦安较劲不太合适,轻轻放下了手中的御笔,冷哼一声说道“写完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