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雷升象头也不抬,平静的说道“我知道了,你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吧。”
看到自家主帅并没有特别的伤心,一直赶来的斥候连忙说道“主帅你这是眼睁睁的带着咱们的拖雷部族的子弟去送死啊。他娘的,这数千子弟每一名都是爹生娘养的。这咱们拖雷部落的家底啊。咱们只要还在嘉铭关前就颇危,这里自古便是四战之地的盆地,如今咱们对冀州那边的兵马调动全部的都是两眼一抹黑,这冀州再不济,从能挤出来千可以作战的兵甲吧,咱们现在可是粘在案板上的肉啊。主帅,你可不能这么做啊。”
拖雷升象怒斥道“什么时候,军队的事情能够由你这个末等斥候在这里瞎说八道,咱们现在步步为营,而且还有探马探哨,就算是对上千骑军,只要没有重骑突袭,按照咱们的防御态势来说未必会输。还有,冀州能不能在这里嘉铭关上投放千的重甲谁都不能肯定,因为这里作为一处凸角,再加上地理受限。冀州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轻重。而且我接到的先线报,郭仪,刘青田,杨释然,许仲康,毛祥这些冀州的还算的上是能征善战将领都没有变动,而且就连陷阵营,白珥营都没有调动。”
看着蹲在下面的斥候仍然有话要说,拖雷升象怒斥道“他娘的,你这个小小斥候还真是胆大包天了,来人啊,给我叉出去。”
那位斥候只能缩了缩脖子,乖乖退出营帐。
等斥候走后,拖雷升象望着四周无兵马调动的地图,抬头望着一名羽扇纶巾的文衫老者,问道“冀州那边的锦衣使的动向,可是有无变动。”
文衫老者无奈的摇头说道“变动到时没有,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开展,咱们潜伏在下面的谍子就死了十多人,主帅,这确实不是一个好兆头啊。而且冀州的殿下褚天华
近几日本来应该回到冀州城中的,但是根据咱们在冀州城中的线报来说,近几日他却消失不见了。”
拖雷升象轻声嗯了一声,摆摆手示意周围人所有人退下,这位拖雷部族的分族主帅撇了一眼眼前的这一份军报,上头大致阐述了为什么要出兵南下的理由。
辞藻华美,行文也算是讲究,到时和这些经常生活在游牧民族的众人大差离格,只是简单的看一看自然就不会是拖雷部族的那些个大佬粗能够随意写出来的东西。
拖雷升象用自己的屁股想想都知道应该是某一位熟读兵书的北离王公子弟的手笔。
拖雷升象看着眼前的捷报轻声说道“你们都以为我愿意来这个破地方呢。”
天气已经近乎一九了,数三个九就过年了。
一连三天的阴天终于被昨晚的一场大风给吹了过去,这让那些一直担心会不会下雹子的近千新卒如释重负,就连一些人阴霾霾的神色也被一扫而空,顿时龙精虎猛了几分。
尤其是在没有战火的纷争的时候,这些刚刚骑上高头骏马的年轻兵甲,也都顾不得披上拖雷部族特制的重甲,打着巡查水源的关系在河水北岸策马奔驰,比拼箭术。
其实不光拖雷升象,就连这些刚刚参军的新兵刚刚入伍没有多久,就接到了命令要求赶赴此地。这让许多人生出了回到了北离王朝的念头,虽然北离众多部族善于游牧,却经历过了数十年的东阳王朝的潜移默化,新生一代的人也逐渐落实了鞍马劳顿的生活。
而且兵营的生活确实让他们这些人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往日的习惯,这里实在是太臭味熏天了,简直就是猪圈都不如,而且许多人生活物资没有东阳王超能够那么丰富的供给上来。
这与他们心中两军对垒
,斩杀南蛮子建功杀敌的美好初衷截然相反,若不是家中的长辈不断通过关系送来大量的违禁物品,他们才勉勉强强的过一天算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