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林考虑的还多一点,可以为难但是如果为难过度的话可能会引发两国之间的矛盾。至于这两个儒生,虽然有些唐突,但是却代表朝堂说出了许多自己想说但是不方便说出来的话,自己也需要更好的将两人保护起来。
准备行驶的北离使团又被拦住了道路,与刚刚不同的是,这次拦住自己的使团的却只有一个人,所有人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就连李德林也没有想到,他会来到这里。
年轻人披甲站在路中,手中握着一把短剑,呼楚汉达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神情,他在这一路上猜出来了可能会面对着许多东阳王朝的反对。
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却是比那些人更加的危险,本来还以为会和方才一样利用圣人道针锋相对。
眼前的这个披甲少年却说道“呼楚汉达下来受死。”
此话一出,不光是呼楚汉达,沙里飞等人也是露出了一丝狠色,这可和刚才言语相加不同了,话里话外都是拼命的意思了。
呼楚汉达轻声说道“你是谁”
披甲少年说道“冀州褚天华。”
听到这个名字的北离使团如临大敌,如果说这些东阳城内的官员,十个里面有个是北离高官不熟悉的,但是如果说冀州兵营的将领,可是每个人都是在北离悬赏榜上鼎鼎有名的。褚天华的名字高居榜眼已经十几年,作为冀州板上钉钉的未来接班人,他的头颅在北离可不是一般的值钱,谁要是拿到褚天华的人头,可直接裂土封王。
还未等呼楚汉达说话,褚天华开口说道“冀州守土之中,马革裹尸一万三千余人,不知所踪八千九百多人,两万余人的埋骨何处,我褚天华无才无德自然不知,但是你呼楚汉达的头颅我是一定要带回冀州军营的。”
话音刚落,手中的三尺青峰便已经露出一丝寒芒,褚天华屏声静气的说“你们是打算死在这里,还是死在战场之上。”
呼楚汉达正要开口,褚天华已经汇聚了一剑之意。
沙里飞见状,此人乃是大害,打算先下手为强,随后双腿弯成弓,弹射蹦出。
“来得好。”
褚天华轻轻的将手腕一抖
,随后一跃而出。
刀剑相交,杀气喷涌而出。
“你们不久前动了我的女人,我会带着你的头颅回去。”
沙里飞思索一刻,下一秒头颅却是径直的飞了出去。褚天华的铠甲上沾染了血的颜色更加的深红。
呼楚汉达心中一惊,眼前的这个男子真的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斩杀两国使臣。
“褚天华,你大胆”
不远处冲过来的数十人,各个面露怨愤。为首的一将领,手中还拿着一张圣旨。
并没有在意的褚天华仍然准备继续动手。一边往前走着一边喃喃道“大胆的不是褚天华,而是无法还乡的两万兵甲,冀州为天下百姓守住国门,不是为一朝一代守护国门。”
此时的褚天华战意盎然,畅通无阻的穿过百人的学生,步入马车之前,整个曾经用双脚走遍了大江南北的冀州殿下,在众目睽睽之下,朝着刚刚还在意气风发的北离皇子,重重的吐了一口唾沫。
“讲理咱嘴笨,就喜欢打人。”
年少的褚萍经常挂在嘴边的便是这句话,现在这句话在褚天华的口中讲出来,倒是有一种别样的风采。
“褚公子,殿下有令,不得得罪北离的使团。”
一名驼色大监腾空而到,轻轻的说道。
虽说是脚步轻轻点地,但是周围卷起来的气浪,还是将许多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给吹的左摇右晃。
曹安这位常年活动于内宫之间的大监,还是感到了,褚天华怎么也看不透这位四大监之首的大监有多深的道行。
闹剧恍惚之间开始,又在恍惚之间结束,呼楚汉达虽然十分的不满,但是也只是留下一句“褚萍,你要小心。”而结束。
至
于死的那位侍卫,最后东阳王朝也算是给出了一个还算说的过去的交代,赏赐黄金百两,并授予国葬待遇。
今年的东阳城的寒冬来的尚早,还未深秋,便已经下了好几场的秋雨,梧桐树叶洋洋洒洒的交替落下,恍惚之间,已经给东阳城披上了一件衣裳。
这是十几天之间,东阳城的轰动也是接二连三,各种封赏,责罚,宴会不断,还有冀州的殿下当街斩首北离使团,北离得到消息后大怒,数次在边境之间相互争斗,还有那些儒生严惩北离使团的信封也在御史言官之处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不少的道观真人都说那个冀州的殿下是天上的斗战胜佛化身,就喜欢弄一个翻天覆地,举头三尺的神明也全部看他的面子,要不然又有什么本事可以将整个天下差点给弄的天翻地覆了呢,再加上有声有色的口述,百姓们也都是觉得言之凿凿。
除去这些事情以外,还有一件盛事,本着朝贡的意思,铜钱司也是准备了一场大赛,号召天下武道之人全部前来准备。一位黝黑少年十七战十七胜,成为了一匹黑马,东阳城的地下赌庄也是狠狠的赚取了一笔。褚天华在擂台之前,本来已经都到了驿站之中,准备前去凑个热闹。只是看到一个穿的不算是特别寒酸的年轻儒生坐在堂前,褚天华哑然失笑,犹豫了一下,也是随后做了下去。
“现在都任国子监右监酒了,都是正二品的官员了,怎么还穿的这么朴素。”
一眼被识破身份的李德林摇了摇头,倒满了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要是知道东阳城是这个样子,当时说什么我也不愿意离开十万大山。”
李德林一饮而尽。
褚天华也是斟了一杯酒说道“上次见到你,还是在那个北离的使团之
前,现在的你比十万大山的你成熟多了。”
李德林轻声的说道“你也是,我原来以为的那个飞扬跋扈的年轻人,现在已经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