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苹领了将令大步往外走去,他还不知道对于范天云来说几百人的生死在这场战斗中可有可无。
领到三百人虎符的褚苹回到营长,叫出来了最灵光的刘快嘴,淡淡的说了一句“叫弟兄们集合”
那一站许仲康身中三刀,在万军从中斩下了北离先锋大将的头颅,当他浑身是血的走到褚苹的面前,褚苹走到这个穿着火头服饰的男人面前,轻轻的拍了拍的他肩膀。
十几年的战场生涯,便在这双手开始了。
许仲康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想到“多少次的风雨旅途都赶了过来,又有什么不能荣辱与共的呢。许仲康誓死追随将军。”
看着在旁边走神的许仲康,和说书老人交谈半天的褚苹,推了推他壮如牛腿的手臂,说道“你这憨子,这半天一言不发倒地在想些什么呢。”
褚苹将沉浸在自己世界的许仲康给拉了回来,许仲康摇晃着自己的大脑袋说道“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在一旁的老者说道“瞧着这位壮汉身上的伤痕纵横,莫不成冀州兵甲这些的刀伤可不轻啊。”
还未等许仲康
说话,褚苹倒是率先开口直爽的笑道“可不是,那时候这个憨子收到的刀伤都深可见骨,不过倒是一把硬骨头,如果是别人早已经疼的哭爹喊娘了。那个时候他刚刚当了小骑卒,倒是吓坏了他的老伍长。不过到了咱俩的这个岁数,那是挺佩服那时候的他。当时的冀州军营可是已伤疤为荣的。嘿嘿,你要是没点伤疤,都不好意思去和那些肩并肩的袍泽去打招呼。否则是要被人家当成小娘们的。”
许仲康听到这些事情也是挠了挠头的说道“老人家不瞒你说,那时候我恨不得自己被砍伤两刀,我们那里的老家伙在临死前说过,要我们好好的活下去。但是谁要靠着出卖兄弟或者嘴皮子的功夫将人家踩到脚底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脱干净了衣服,去比一下谁的身上的伤疤多。”
说书人听到后满满的饮上了一口,吐出一口心中的豪气说道“那时候的冀州军也算是绝顶天下了。”
褚苹喃喃的说道“那老先生你觉得现在呢”
老人好像是生了闷气的喝了一口酒,犹豫了一下面漏难色,然后又狂饮了一大口,慢慢的苦笑的说道“这些话本来也是不方便说的,不过酒壮怂人胆,既然咱们这么投缘,我也就说一说,老夫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是看遍了许多的贪官污吏,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钱袋子。这点现在的冀州军问题也是严重的不得了。不说别的就说前些日子的祁蒙山,死了多少保家卫国的好儿郎,结果冀州和朝廷呢都是他娘的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可能他们都是估摸着天下太平了,都改捞银子了,多少的高官都开始忙碌的娶小老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