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听着书有些发呆的许仲康呆呆的看着这壶酒仿佛陷入了阵阵的回忆,可能是触景生情,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大将军的时候那一天。
他还记得阳光洒进北离的一片荒地,两匹瘦马在悠然悠然的走着,偶尔的停下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对于它们来说,托着的人可能超过了它们的能力范围。
“褚老弟,前面就是十七营魁子营了”一个三旬出头,身着官服,衣服前绣着彪的图案,一脸沧桑的壮汉,不紧不慢的说道。“赵营长,五百两银子的买卖吗,换下来三百五十人的编制,这买卖亏也是不亏”被称为褚老弟的男人不紧不慢的说道。“褚老弟,你的行为在我军中之人来说可谓毫无底线,为求一枚虎符,五百两银子竟然去拿天香阁购买百里香,送于李尚书的小妾。”赵营长脸上带着些许的不满。另一人无话,只是拿起一只长笛轻声的吹起,不会儿,朝阳拉伸了他们的身影,悠长的笛声在空挡的草地见回荡。
“齐老头,我们是不是要来一个新的营长,听说刘快嘴说他是东阳人士,你见多识广
,你觉得他来了我们该怎么样”。少年许仲康说道。“谁来也无碍,在我们这一亩三分地上,管他是将军还是伍长,都是无碍大局的一只蚂蚁,你只管烧好你的饭,等发了军饷,留着钱保着命回家讨个老婆,你身子骨壮实千万要保护你身体,千万不要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被称为齐老头的老者满头白发摇晃着头说,只有他的眼睛里写满了对自己从军二十年里年轻气盛到混混度日的一生的落寞。老头用眼角瞥了一眼在角落里不断收拾柴米油盐的许仲康,许仲康不光是他的同袍也是他的最欣赏的年轻弟子,在这个营房里,所有的人都发自肺腑的觉得齐老头见多识广,把他放到了伙房里,他是所有人的良心,他在,这个营房的人有了不解惑的问题总想问他。对齐老头来说这一营的后生,让他们在这个时代活下去,讨一分老婆,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比扬名立万更加的真实。一声马鸣,将齐老头引回来了现实,他嘴上还不忘嘟囔两句“快加火”。
两骑进入营房内,本来操练整齐划一,气势如虹的军营,现在更像一个野人坡,打闹游玩更有甚者在中军大营说起了评书,讲的是打虎英雄常春的故事。随着一声清脆“传令官,升帐”士兵们打眼一看发现来人是兵部七品指挥使赵无极,那身带有彪型图案的官服着实的下了他们一跳,说评书的机灵小子,用那块桌腿改成的长醒目砸向了还在回味三拳打死老虎的传令兵,传令兵愣了一下,转身连滚带爬的跑出了营房。“褚老弟,军中懈怠,以后要多费心了,这些不如宫里的御林军精锐。”赵无极面无表情的说道,所有人都清楚,这支边防小军怎么有胆量和御林军相提并论呢,他们连战场都没有上过。“无妨无妨,本来就是一个买卖而已,手里的赌注少,回本力度也少”。这是所有人的才回过神来看赵无极口中的褚老弟,
一个六尺的男人在嘿嘿的笑着,一个近乎一百八十多斤的男子,长得倒是柳眼凤眉,穿着一声后补的官服,营中老人一眼就看出来,这是花钱补缺的官职,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富商,花钱来过一下军中的瘾,或者是来军中过渡一下,过了一刻,传令官大汗淋淋的进账,磕磕巴巴的说“报告大人,营中三百五十人已全部就位”作为一个传令官他深知,兵贵神速朝廷要求两炷香的时间结果用了一刻钟。所有人都在看向新来的那个所谓得褚营长。
“集合”已经成为一营之长的褚苹淡淡的说了一句,便大步的向外走去。赵无极紧随其后。“兵部急令原十七营魁子营营长马德海与外莽克尔台部在马歇尔草原激战身亡,现命令后补营长褚苹补空缺位,该令即可生效”赵无极用着他那极度雄厚的嗓音宣讲着。
“拜见营长”全营三百余人的声音,使得二十七岁确跟随前朝大将军征战十年的褚苹会想起来了那段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过往。
在漠北大战中,刘季军被北离南荒前后夹击,大败而归。东阳王朝短期内无力一统天下。刘季被害,树到猢狲散。冉苹也在寻找他的出路,他终于在用了他被世人所不齿的手法后,获得了他的第一支军队“鹿字营”。
是啊。正如史官在书上写着短短四字“王朝更迭”。滚滚长江东西多少英雄,北离、大魏、南荒皆立。生逢乱世,在世人眼中,手里有枪,脚下有马的日子比悠然见南山的生活还可靠。
只不过那时候年轻的许仲康看到了和别人不一样的褚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