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开的师父觉得这伤好治,就交给了王开。
王开为了找出治疗柳条鞭打伤最好的药,曾多次去柳树下挨打,然后回去试药,等伤好后再去挨打,再回去试药。久而久之,柳妖打王开打出感情来了,亲口告诉王开一味治柳枝鞭打伤最好的药草。从此以后,论治柳妖鞭伤,王开最在行,他师父都不及。
这也是邢捕头来找王开的原因。
当然,邢捕头现在想找王开的师父也有点儿难。
“成,我改天找她商量商量,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她把那一味药草告诉我,也是为了打我的时候尽兴。她脑子不好使,但记仇。”王开吐槽他和柳妖打出来的友谊。
他取了一贴狗皮膏药,手迅速的往邢捕头屁股上啪的一拍,“成了。欠的钱你早点还我,为了给老爷子弄一口好棺材来个风风光光的葬礼,我现在兜比脸干净。”
邢捕头知道他缺钱,
他这次直接付了钱,还答应等有了钱先还他这边儿的,然后再还欠同福客栈的钱,“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王开盯着他,“你姥姥,同福客栈也有我的份儿。”
同福客栈在医馆对面,原名尚儒客栈。
王开来到这儿的头一次签到就签到了尚儒客栈的地契。
现实中是尚儒客栈的穷酸秀才为了葬父把客栈地契抵押给他了。
后来尚儒客栈被一个俏寡妇买走改成了同福客栈,王开因为地契在手,勉强当了个二掌柜,只管分钱。
不错,这同福客栈就是那个同福客栈,
王开不知道这同福客栈怎么也到了大观朝,就像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大观朝。
“哈哈,哈哈。”
邢捕头的尬笑起来。
他错开话题,借王开一把伞,
叮嘱王开把柳妖的事儿记在心上后逃也似的要离开,刚走到门口,一个人一脸惊骇的跑进来,慌忙中一手把挡路的邢捕头推到门框上。
砰
“嚯”
王开倒吸一口冷气,替邢捕头右侧的腰觉得疼。
这一撞下去,邢捕头恐怕还得折回来让他贴一副狗皮膏药,王开心说这生意未免也太好做了。
邢捕头腰疼使不上力,整个人歪到在门框上,“我得个亲娘咧谁呀不看路”
来人顾不上理会他,进了医馆大喊救命,“陆郎中,救命啊陆郎中,快救救我七舅姥爷,他疯了,他要吃了我。”
话音刚落,一个状若疯狗的老头扑进来,刚站起来的邢捕头又被他撞了一个跟斗,这次换邢捕头另一侧的腰撞门框上了。
门框上的灰簌簌往下落。
王开也不知道是他的门框久未打扫,还是邢捕头跌的太狠了。
王开只知道,这下子得用两贴狗皮膏药了,是不是得给邢捕头打个折啊,权当做他当郎中以来的开业大酬宾了。
“哎呦”
邢捕头觉得他的腰要废了,痛的死去活来。
这老头更不理会邢捕头。
他翻着眼白龇着牙,嗓子里发着“吼吼”疯狗般的浊音朝王开身边的小矮个儿扑过来。
小矮个儿一低头钻到了了桌子下面,留下王开直面这老头。
“日,这中邪了吧。”
王开看出了这老头的不对劲儿,转身要逃,奈何个子太高,身后就是桌子。
砰
他狠狠地撞上了桌角,胯下一疼,差点进宫当了太监。
“我靠”
王开痛的趴在桌子上,身子蜷缩成了虾米。
王开后悔了。
他不应该看邢捕头倒霉的,
若不看邢捕头的话,他早躲开了。
就在他后悔时,一只冰凉的手从后面抓住他脖子,紧紧地锁住把他提了起来,指甲都进肉里了。
王开手紧紧抓着桌子拼死挣扎着,就在他将要抓不住的那一刻,他的右手忽然摸到了桌子上逗猫时用的竹枝。
呼
一股安全感刹那间涌出。
不等王开明白这安全感来自何处,手中的竹条本能向脑后刺出。
啪
啪啪
连续三下。
一下点在老头额头,一下打在胳膊肘,一下打在老头胯下。
“嗷呜”
老头儿顷刻间松了手,狗踩了尾巴似的跳起来,旋即又捂着胯下蹲下去。
王开趁机逃开,惊讶地看着他右手。
这是他的右手
也太稳准狠快了。
这狂风三连斩他毫不迟疑地就用了出来,快到他都不知道怎么用出来的。
砰
就在王开发呆时,桌子下面的小矮个儿从桌子后面钻出,抓住桌子上的茶壶一茶壶拍在老头的后脑勺。
“呃”
老头痛苦的表情凝滞,不甘心的晕了过去。
王开在茶壶炸裂时抖了一下,回头看着动手的小矮个儿。
小矮个儿朝他憨厚地笑了笑,“我这是让他安静下来,别把郎中给伤了。”
王开向他竖起大拇指。
太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