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只怪,素日里顾韶就喜欢出去跟那几个狐朋狗友瞎胡闹,有的时候高兴了就留在朋友家住几日。
因而,一时间根本没有人出去找他。
顾韶在那茅草屋里待了三日,这三日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是数着数过来的。
身上的疼似乎减弱了些,可是他已经体会过疼到了极致的感觉,如今稍微减缓些许,他也感觉不到。
还有乔素衣的粥,一日日的丝毫没有长进。
可每日喝她的粥的下场是,他现在很想如厕。
实际上,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已经有这个念头了。
顾韶自己动不了,也说不出话来,更不知道怎么暗示乔素衣。
晌午,乔素衣又来给他喂粥。
顾韶已经憋得脸色发青了,哪里还能再喝下去半点儿
他死命的咬紧了牙关,说什么也不喝了。
乔素衣不是他家里的侍女,也不惯着他的臭毛病,只把顾韶当个寻常病人看待,而且还是骄纵的病人。
她一把捏开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了嘴巴。
这丫头的力气真的很大,大到顾韶完全无力反抗。
那碗粥一点一点的从喉头流进去。
顾韶终于忍不住了,他骤然睁大了一双眼睛,嘴巴大张着,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饶是这几日再怎么疼痛,他也没有哭出来过。
可这一回,大约是因为羞愤,他竟然流下了两行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