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夭认识的鸳鸯，那是花样子上面的鸳鸯，至于这活生生的，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灰扑扑的，长得真不好看。”

明明花样子上面的漂亮多了。

凤洹笑而不语，任由小姑娘抱怨连连，至于鸳鸯到底长什么模样，他其实也不大关注，主要是这对鸟儿寓意太美好，所以他才会带顾夭过来看看。

扁舟划到了另外一处，这地方的鸳鸯更多，都是成双成对的，顾夭看着这些水鸟，总觉得这些鸟的生活实在是自由自在的很，“如果其中一只鸳鸯死了，另外一只怎么办？”

她忽然问道。

凤洹却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可凤少爷是多么精明的一个人啊，不了解鸳鸯，也了解别的啊！

“这东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西北有一种鸟，也是成双成对的，如果其中一只死了，另外一只也会殉情，想来这种成双入对的，都是一样的。”凤洹的眼神十分深邃，看着顾夭却是深情款款，可顾夭的视线却一直看着那些鸳鸯。

什么都没有注意到，“果然，有些人就是连飞禽都比不上的。”

比如前世的苏岩弘，在她死后定然是活的逍遥自在的，只不过顾夭压根不知道苏岩弘到底活的好，还是不好！

“什么人惹你不开心了？”为何会有这样的感慨？凤洹觉着她的声音里头有着无尽的苍凉，可她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到底为何会有这样的心情。

“若是有人惹我不开心了，你要怎么办？把人揍一顿吗？”顾夭调侃着开口，想起芍药说的那些话，可她看着凤洹的时候，只觉得打架斗殴这些事儿，和他是沾不上边的。

但是前世在她的灵堂上，苏岩弘可没少挨揍。

“我自然是个斯文人，不过若是欺负了你，自然要揍。”可以用拳头解决的事情，凤洹从来都不想多费口舌。

顾夭就这般看着凤洹开心的笑了起来，笑的凤洹觉得心情都好了许多，他一边划着浆一边和顾夭说起边关的趣闻，凤洹心中有许多的忐忑，这是他第一次这般挖空心思讨好一个小姑娘。

偏偏顾夭还十分给面子，抱着膝盖单手支着下巴，眼也不眨的看着他，看的凤洹就快要语无伦次起来。

小姑娘的眼神太勾人，多看几眼只怕是要沦陷。

偏偏小姑娘还丝毫不知收敛，凤洹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顾大小姐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错觉，“你是不是得了风寒了？你没事吧？”

凤洹被这一连串的问话弄得有些懵，而后才知道，顾小姐非常喜欢以己度人，认为自己经常生病，身边的人也是一样的。

“我这儿有披风，我给你。”说着就站了起来，把自己身上的斗篷给接下来要批到凤洹的身上，这一系列的动作太过□□速，凤洹就算想要阻止也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把一件嫩黄色的斗篷披在自己的身上。

一如既往的，带着小姑娘独有的香甜气息，惹得凤洹的鼻尖更是发痒起来，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小姑娘更是一脸的了然，“你看，我就说你感染了风寒了吧！”

她站在扁舟上头，还偏偏要去拍凤洹的肩膀，凤洹这会儿有苦说不出，他很想告诉顾夭，他并非是因为风寒才打喷嚏的，可真实的原因却也说不出来。

“你好好坐下，这扁舟太窄……”凤洹的话还未曾说完，扁舟就撞到了一块石头上去，顾夭站在上头重心不稳，摇摇晃晃的，看的凤洹心惊胆颤，“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