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吴坤双目当即赤红,满脸亢奋了起来,只红着眼,抬手便将腰上的腰带用力一扯,瞬间被腰带兜住的一肚子肥肉如同洪水似的一泻千里,颠颠倾泻了下来,托在身下,颠颠发颤。
“表妹,表妹”
吴坤将自个身上衣裳一脱露出半个肥硕身躯,便直接面露癫狂喘着粗气朝着宁瑶瑶脸上亲了去,不想,他刚将嘴凑到宁瑶瑶脖颈间,便见原本闷不吭声的宁瑶瑶忽而冷不丁张嘴朝着他的耳朵便是用力一咬。
吴坤此时正在兴头上,正急不可耐之际,冷不丁耳朵一疼,当即惨叫一声抬起了头来,便见鲜血自他耳朵处不断坠落下来,吴坤当即瞪着眼不可置信的盯着身下的表妹。
宁瑶瑶也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吴坤看着看着,只捂着耳朵,当即板起了脸,只伸手掐着宁遥遥的下巴一字一句冷着脸道“表妹若不从,便别怪表哥弄疼了你”
话一落,吴坤翻身一把坐在了宁瑶瑶身上,直接一把抬手要去撕碎宁瑶瑶身上的衣物,一边撕扯一边凑到宁瑶瑶身前,就在他正要对她残忍施暴之际,拼命掐着大腿,待神智一点一点归位的宁瑶瑶趁其不备拔下头上的银子便一簪朝着吴坤的肩头一把狠插了去。
吴坤被宁瑶瑶这一簪刺得大声惨叫一声,当即从宁瑶瑶身上一把翻身跌落了下来,他瞬间疼得惨叫一声,一抬眼便见自己肩头插着一根银簪,银子颀长,此刻已经半根簪子没入了他的肩膀内,吴坤只觉得半个臂膀被折断了似的。
且簪子就插在他肩膀靠近脖颈处,若再偏上半分,怕是要直接刺破他的血管,令他整个人将要一命呜呼了。
一抬眼,便见床上表妹正在一脸厌恶得盯着他,那眼神瞬间刺痛了他的双眼,吴坤当即板着脸,面色开始扭曲,他抬起手,一个巴掌朝着宁瑶瑶脸上重重扇了去,只惨白扭曲着一张脸,一脸咬牙切齿的冲着宁瑶瑶道“贱人”
话一落,吴坤只咬着牙将肩上的簪子用力一拔,瞬间,肩上的鲜血如同喷泉似的,噗地一下喷洒了出来,悉数落到了宁瑶瑶脸上,吴坤将簪子一扔,只抬手单手死死掐住宁瑶瑶的脖子,红眼发狂道“我如此真心实意的待你,你却想要我死,好,今儿个便是要死,也要死在你的身上
话一落,吴坤一手掐着宁瑶瑶地脖子,一手便要去拽她的衣裳,眼看着便要将她就地正法了,此时的宁瑶瑶早已被她那一簪子吓得浑身颤抖,双目呆愣忘了反抗了,不想,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忽听到“砰“地一声,只觉得耳边响起了一道剧烈的声响,再然后,便觉得身上一沉,仿佛万斤山石向她砸了来似的,宁瑶瑶仓皇睁开眼,便见那吴坤不知何故已倒在了她的身上不起了。
他身子肥硕,如同山石,一动不动地趴在她的身上,宁瑶瑶当即吓得浑身哆嗦,满脸恐惧,眼泪哗啦一下一下子滚落了下来,还以为自己将人一簪子给刺死了。
就在她浑身抖成了筛子,抬手死死捂着嘴巴,当场忍不住崩溃大哭之际,这时忽而打从遥远的天际恍恍惚惚传来一声“表妹“。
仿佛一声从遥远的天上传来的声音,经过万水千山落入了宁遥遥地耳朵里。
宁瑶瑶愣愣的抬眼,顿时吓了一大跳,这才发现床榻外杵了个身影,顾长绥不知何时,双手举着一个花瓶正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在宁瑶瑶抬目望去时,花瓶举在半空中,忽而哐当坠落到了地上,摔成了一地碎片。
花瓶落地,发出巨大一声声响,院子门口的两个婆子闻言,纷纷挤眉弄眼的使着眼色道“老天爷啊,这是要拆家啊,大少爷这般大的动静,别将外头的人给引了来吧。”
另一婆子道“要不去提点提点”
原先那婆子猛地摇头道“别介,怕是正在行头上呢。”
说着,两人相视一笑。
而屋子里
待看到顾长绥的出现后,宁瑶瑶此时整个人已呆呆了,完全吓傻在了原地。
半晌缓不过神来。
顾长绥率先一步缓过神来,立马三两步过去,将倒在宁瑶瑶身上的吴坤一把扯了下来。
他正要去搀宁瑶瑶,然而手才刚触碰过去,却见那宁瑶瑶惊恐万分的将他的手一推,她面露恐惧,拼命躲闪挣扎,只胡乱裹紧了身上的衣裳,只缩着双脚,抱紧了双臂一把缩到了角落里用力的抱紧了自己。
浑身颤抖,脸色煞白。
苍白的小脸上已满是恐惧和绝望。
顾长绥见了顿时一愣。
手一时僵在了原地。
看到宁瑶瑶吓坏了,浑身惊恐的模样,顾长绥眼里闪过一丝懊悔和心痛。
半晌,他只抿着唇,飞速将自己身上的外衫脱下裹在了宁瑶瑶身上,安抚道“无事了无事了。”
宁瑶瑶闻到身上陌生却又熟悉的笔墨香气,整个人这才如梦初醒似的,只嗖地一下晃过神来,随即扑通一下朝着顾长绥怀中扑了过去,一把紧紧抱着顾长遂,滚落着眼泪,抖着双唇道“顾顾长绥。“
话一出口,整个牙齿已经在打颤了。
眼泪唰唰地直往流淌着,整个人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顾长绥紧紧搂着怀中的人儿,怀中的宁瑶瑶浑身抖成了筛子,顾长绥只抿着嘴角一脸后怕,他当真不知晚来一步会发生什么,然而话一出口,却是低低说着“先别说这些,我先救你出去。“
话一落,却见宁瑶瑶顶着一张煞白地脸忽而咬着唇看向瘫在脚边的吴坤,吴坤脖颈肩膀已被鲜血染红了一片,而头顶的血也正缓缓淌了出来,将满脸盖住,一眼看去,莫名瘆人。
宁瑶瑶脸色早已成了一片菜色。
顾长绥伸出食指朝着吴坤鼻尖处探了探,随即,心头一松,冲着宁瑶瑶道“没死。“
话一落,两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顾长绥很快摸出鞋子给宁瑶瑶穿上,边穿边压低了声音道“我是从窗口翻进来的,来时将门口的丫头打晕了,这会儿院子里只有两个婆子守着,我带你从后门翻出去。“
话落,顾长绥半抱半搂着宁瑶瑶,经过门口时,见那吴坤的贴身丫头绮月倒在了门口,顾长绥将绮月抱进了屋内,而后远远的探去,见拐角处两个婆子在说着话,便小心翼翼地引着宁瑶瑶从后门走了。
一直出了后门,顾长绥才冲着宁瑶瑶道“我原是跟着吴坤二人在外头散步,可走了没两步便见那他心不在焉的借口走了,他走后我想起你在饭桌上神色有异,便觉得有些异处,便打发了人去西院将雏云唤了来,不想,雏云来后,却没有接到你人,太太说你随吴惠走了,雏云去吴惠院子里,吴惠却推诿说你去了吴佩院子,可吴佩又说你去了吴惠院子里,最后又一口扬言你回了西院,我便察觉不对,摸到这吴坤院子后却见里外无人看守,便从后门摸了来,便听到屋子里的动静,这才打晕了那丫头“
顾长绥一路缓缓说着。
此时,院子外头依然下着小雨,暮色下,只见二人磕磕绊绊搀扶前行。
顾长绥一路快步搀扶着宁瑶瑶,待出了院子后门,不多时,便见雏云在亭子里候着,见了一身狼狈不堪的宁瑶瑶,当即扑了过来,一脸忧心愤恨道“姑娘,可是那姓吴的欺负了您去。“
说罢,牙齿咬得咯嘣作响,声音已是带了哭腔了
此时宁瑶瑶体力已渐渐恢复了过来,冲着雏云安抚道“我已无碍。”
说完,扭头看向身后的顾长绥。
便见顾长绥道“先回西院。“
顿了顿,又道“那丫头和吴坤很快便会醒来。”又道”今夜只怕府里无人安眠,多人盯着这处了。“
宁瑶瑶闻言,神色一禀。
三日匆匆回了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