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两位老先生的意见,上课的地点就在诚亲王府内,麻尔图府上离这儿不远,来回甚是方便,靳辅大人则是搬到王府内小住一段时间。
而在上课期间,新科进士们需要日日到诚亲王府前院来上课了。
胤祉也是这几日才拿到新科进士名单的,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上面有三个名字是极为眼熟的。
二甲进士张廷玉,父亲乃是礼部尚书张英,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个名字,如胤祉这样的历史渣,都知道张廷玉是清朝历史上的名臣,如果不是碰巧撞名的话,这便是个未来大佬了。
张廷玉是胤祉都知道的名臣,年羹尧的名字就更是耳熟了,在他上辈子看过的某传里,年羹尧好像是老四的大舅子,还是个武将权臣。
而现在,年羹尧是此次的三甲同进士,三甲同进士里还有个熟人富尔敦,明珠的孙子,已经故去的纳兰容若的儿子。
未来的名臣,老四的大舅子,明珠的孙子。
这一届的新科进士可真是人才济济。
胤祉从前没怎么关注过往届的进士,但这一届新科进士的含金量,在他看来绝对是超标的。
超标好啊,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能干之人,尤其是年轻人。
胤祉让人将进行岗前培训的通知书送去,列明上课的时间、地点、先生,诚亲王府还负责管一顿中饭。
言简意赅,清楚明了。
张廷玉看着手头的通知书,扬了扬唇角,就是太清楚明了了,不像写给进士的,倒像是写给寻常百姓的。
张英却是重重的叹了口气“早知道万岁爷会把这一届的新科进士安排给诚亲王,就不该让你参加了,再等上两年也使得。”
张英想着诚亲王过往的战绩,不得不嘱咐儿子“诚亲王是个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你这几日将朝廷的律令全部都看一遍,绝不能触犯,也不可违背诚亲王,等浑河改道的事情了了,日后就不必跟诚亲王打交道了。为父还要提醒你,千万不能站队诚亲王。”
“为何不能,阿玛是觉得太子一定能赢”张廷玉好奇问道,像他这样刚入官场的小官,太子和诚亲王都不会放在眼里,就算是招揽他,也不过是为了他做礼部尚书的阿玛。
他只是好奇,能得三十一把万民伞的诚亲王,一点赢的几率都没有吗。
“为父也不知,这还得看万岁爷的心意,只是从眼下看,诚亲王远不敌太子,太子身边聚拢了一大堆的臣子不说,在朝臣和天下读书人心中的地位也远不是诚亲王能比的。”
张英不看好诚亲王,主要还是因为诚亲王的脾气,不知变通,不留余地,不是为君的料子,当然也绝非为臣的料子。
万岁爷在时还好,如果万岁爷不在了,无论是哪个皇阿哥上位,诚亲王的日子都会不好过。
他不想儿子和诚亲王走近,可偏偏万岁爷直接把所有的新科进士都塞给了诚亲王,他连操作的余地都没有。
张廷玉并不完全信任阿玛的话,只是他初入官场,对太子和诚亲王的了解都浮于表面,自然无法作出判断。
不过,他倒是挺佩服诚亲王的,一口气换掉了山西八成的官员,不然也不会有今年的恩科。
张廷玉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原本去年他就该下场的,可去年会试,他阿玛被任命为主考官,为了避嫌,他只能等下一届,原以为要等三年,没成想才等了一年。
与张廷玉不同,年羹尧的父兄皆不在京城,阿玛远在湖广做巡抚,长兄更远,在云南做同知,这会儿能收到他高中的消息就不错了。
随他来京城的只有新婚一年的妻子,他比张廷玉还摸不清楚京城的局势,诚亲王名气极大,他随父亲在湖广时就听说过,关于诚亲王的传说有很多,只是好坏皆有,传来传去也分不出真假了。
好在,他妻子的祖父不是一般人,是大名鼎鼎的明相,纵使不在内阁了,那也是户部尚书。
比起跟他一样初入官场的同年,年羹尧自然更愿意去找妻子的祖父打听消息,更别说大舅子富尔敦跟他一样都是三甲进士,此次都被安排给了诚亲王。
年羹尧来时,纳兰明珠早就已经教育好大孙子了,日后去了诚亲王麾下,要指哪儿打哪儿,一切听诚亲王安排,诚亲王的话比他这个祖父的话还重要。
轮到外孙女婿,纳兰明珠就不得不含蓄些了“你可知道诚亲王为何以诚为封号”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