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1 / 2)

……

阿凝懵然的意识醒了,夜半时分。

她指尖压着脸颊侧睡,有点酥.麻感,整个人提不起精神,摸到熟悉的软枕。

一幕幕疑似她“染指”陈渡轲的画面,浮现在脑海。

跟着是一团迷雾,一个大大的问号。

完了。

她在陈渡轲面前,彻底没有脸面了。

阿凝巴不得刚刚是在做梦。

陈渡轲将人安置到榻上。

阿凝看着他的身影,怪她脑筋不清楚,应该假装无事发生。她却提着被角,撑着胳膊,立马坐起来,想都没想对着他的手背就咬了下去。

“痛不痛?”他反问她。

阿凝松开了,她腮帮子酸,痛不至于。

“我睡了多久?”

“没一会儿。”就差没有折腾上屋顶揭瓦。

陈渡轲眸子里映出浅浅的昏黄烛光,第一次一种名为冶丽的神色和他相关。

昭然若揭。

看的阿凝心里咯噔一下。

她默默低下脑袋。

“……我不是有意的。”阿凝机灵劲有点回来了。

“有意?”

他声音暗哑。

阿凝脸上烫的厉害。

真是犯太岁。

“要不,我再送你一本好看的杂书?我这、这儿有的是,像、像别人,我不会送这个的。你可别说……我没有为你着想,谁叫有的人,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声若蚊音。

阿凝说不下去了。

“你在侯府,也是这样哄你爹娘的?倒是有两下子。将我抬举成这样。”陈渡轲接着她的话岔道,“那你成什么了?你当自己能通天?见了谁都笑成一团,我不会受你的贿。”

“我什么人?你没过么?侯府的凝姑娘慕权贪财,一般呢,像那些京城子弟见了我,都想蹭一蹭我的喜气,可我不愿意给他们蹭,我想他们躲着我远远的,免得我沾上霉运。你看,我就是这么俗气。”也不知阿凝有没有听命,她在纠正他,“受贿多难听。往后别这样说了。”

“那你是什么?”

近在咫尺是他的一张脸。

阿凝实力懵。

“我、我只是在讨你欢喜。”她说话都不利索。

阿凝以为陈渡轲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他难得和她蹦出这么多字,比雪山顶上的石头开花都稀奇,阿凝手里都数不过来了,她这样说,不说金氏,就是杜皇后听了,都会拉着她讲一大通道理,再罚她站规矩。

陈渡轲不是总以一副长者口吻和自己说话么?

他又不是七老八十,正青葱韶华,一口一个小丫头,她听不下去。

……她和他都这样那样过了,阿凝也不大想的起来这样那样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