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人员配备就有很多了,不止有摄像师,还跟着好几个编导,以及节目组请来的本地向导。
拍摄综艺都是这样,别管镜头前有几个人,镜头后绝对都是一大群。
为了照顾直播摄像师,啾啾没敢蹦跶的太快。
这一路上,贵点的松茸和药材都没有碰到,倒是采了几朵没毒的菌菇。
再找不到其他东西的话,午饭只能是菌菇汤了。
啾啾一想起野菜汤的寡淡,整个人都不好了。
关键,滚滚不爱吃蘑菇啊
这时,费清勤那个二货又落在了后头。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站在一棵俩人都抱不过来的大树前,瞎捣鼓。
啾啾兴冲冲倒了回去,探头去看。
同时探过来的,还有摄像机。
只见费清勤小心翼翼用木棍扒拉开了厚厚的枯叶,底下还是厚厚的枯叶。
希望落空,啾啾给了他一记一眼难尽的眼神,转头又往前走去。
费清勤捥尊解释“我刚才看见那下面有东西在动”
啾啾干巴巴道“那没准就是小虫子,噢,也有可能是蛇”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面无表情,一度让费清勤怀疑她真见了蛇,也会这么面无表情,不由展开联想。
苏父是个狠人,还是经济学家,听说那场对决了半年的离婚官司,以苏母净身出户结束。
苏母离婚后,就带着苏雀秋回了川渝老家。但具体位置在哪儿,连苏父都不知道。
苏雀啾刚当小明星那会儿,苏溪悦还跟他提起过,妹妹的日子过得很苦巴拉巴拉
费清勤便想,没准儿这丫头就是在山里野大的,所以爬树赶猪是专业的。
费清勤出身不错,一家子专业人士,爸爸妈妈是搞化学的,哥哥是搞物理的,就他物理化一般,进了娱乐圈。
在家被各种专业人士压制,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出门又遇见个专业人士,就很烦
费清勤背着筐子跟在后头,想让啾啾出糗的恶意,不用系统提醒,啾啾自己都有感应。
哎,你在不在
啾啾主动找系统聊事儿。
系统以为她有求于他,正要摆摆谱,就听她又说我要是把费国庆引到陷阱里去,犯不犯法
唉哟我去,一上来就想当法制咖
系统觉得自己亚历山大,沉声教育道你你你,怎么可以害人呢
啾啾你不是说我的恶毒人设要崩坏了
系统一噎,原剧情里苏雀啾确实恶毒,但干的最多的就是勾引和破坏人感情的事情。
系统道你要是在节目里这么搞,会被他粉丝寄刀片儿的。
啾啾也不是那不讲理的滚滚,她叹口气道看吧,他要是再烦我的话,我一个忍不住,啥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这话听的系统提心吊胆。
好在一路上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啾啾的运气好,还遇见了一小片老竹林。
我的天啊,滚滚疯了,高兴的在竹林里转了三圈,终于找着了三个还不成规模的冬笋。
系统三个也太少了吧
啾啾很知足,甚至感恩还要啥自行车啊
费清勤还是头回见人挖笋,眼见啾啾将三颗笋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背篓,再一看自己的,得,毛都没有一根。
这差距也太明显了。
他也是要脸的人,接下来的路,双眼死盯着地面,艹,不知道为啥,到他这儿,地上除了枯叶就是枯叶。
一直寻到中午时分,在俩人还没饿死前,转回了驻营地。
岳浅和韩佳山也回来了,这俩人的收获也不多,几朵能吃的蘑菇里还混了两朵颜色格外鲜艳的毒蘑菇。
啾啾可不想躺板板,一言难尽地将那两朵毒蘑菇扔了出去。
这毒蘑菇是韩佳山采的,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来升火做饭”
费清勤“我帮忙。”
一看啥没找到的也不止他自己,一直紧绷着的心情顿时松懈了不少。
午饭的菜单是笋一锅,蘑菇一锅。
韩佳山负责升火,费清勤负责洗切做。
做菜这事儿,啾啾不会。
她只会扒干净笋皮,嘎嘣嘎嘣生啃。
费清勤剥笋的时候,她小心翼翼地守在旁边。
大约是她这种休闲的行为,让编导觉得没啥可剪,给了她和岳浅一人一根竹竿,告诉他俩河里有鱼,可以加餐。
滚滚不爱吃鱼,她就等着吃笋。
费清勤见她蹲在原地不动,没好气问“怕我偷吃”
啾啾认真点头,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可费清勤却笑了,将锅往她面前一推“要不你数数有几块”
三颗还不成规模的小嫩笋,一共才切了九块,还不够滚滚塞牙缝的。
这还用数嘛
啾啾白了他一眼,念念不舍地在心里跟她的小嫩笋告了个别,这才不情不愿地拎着竹竿,跟岳浅一块到了小河边。
啾啾表示自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装模作样地举了半个小时的小竹竿,便迫不及待的要回驻营地。
岳浅也没拦着。
废话,谁不饿呀早上就喝了碗汤多菜少的野菜汤,而上午的运动量至少得有两万步,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了。
两人如下山的饿虎兴冲冲地回去,却发现驻营地一片狼藉,跟遭人打劫似的。
啾啾的小嫩笋散落一地,滚了一层泥。
这简直是比锅还要大的悲伤
韩佳山解释“刚刚不小心锅翻了,勤哥的手”
讲真的,韩佳山说了什么,啾啾一个字都没有听。
她的悲伤有那么那么大,恨不能亲手掐死费清勤。
她生气地跺了跺脚,早就忘了他的警告,大喊“费国庆”
啾啾气呼呼的想找费清勤理论,他打翻的可不是单单几块笋那么简单,他打翻的是她的希望
费清勤的手烫了个小水泡,正在随组的医务人员这儿处理。
啾啾的声音传来,他愣了片刻。
医务人员好心提醒“好像是在叫你”
费清勤扯了一下嘴角,笑的跟他蜡像一样,失真又难看。
别好像,根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