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一更(论嘴甜的重要性...)(1 / 2)

平原王府自铲除奸细之后, 就静等着郑玲歌的上级跟她联络,以图顺藤摸瓜,一举捣毁凉国余孽的老巢。或许因为这些凉国余孽最近刚受到重创, 变得非常谨慎, 至今还没有消息。

叶初棠等不及想见郑玲歌,就求了萧晏帮忙。

今日,平原王萧礼奉圣命,带着郑玲歌到如意食肆与叶初棠相见。

如意食肆在京城名气正盛,是很多达官显贵常来之所, 加之平原王早前就光顾过如意食肆,所以他们此来如意食肆的举动, 其实并不会惹来什么异常怀疑。

叶初棠一见郑玲歌,就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关心她这段时间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是否受欺负了

萧礼一脸不高兴, 坐在轮椅上冷淡地看着她们。

郑玲歌悄然望一眼萧礼, 才低眸轻声回答叶初棠“一切都好。”

叶初棠瞥一眼萧礼, 再审视郑玲歌“若真好,那你在回答我之前,为何还要先看他一眼你受他威胁了你被他欺负了”

萧礼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叶初棠又瞥一眼萧礼, 拉着郑玲歌到里间说话, “你跟我说实话, 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郑玲歌忙摆手摇头, 表示没有。

叶初棠抓住的郑玲歌的手,直接撸起她的袖子, 刚才她果然没有眼花,郑玲歌的手腕上有一圈青紫。

“还说他没欺负你”

“没,他只是”郑玲歌不及解释,叶初棠已经冲了出去,找平原王算账。

平原王对于叶初棠的暴怒反应平静,“就算我欺负她又如何,这是她欠我的”

“对,是我欠大王的我跟在大王身边这么多年,大王对我一向信任依仗,我却背叛了他,还撤换了他的药,他本可以早就痊愈。”郑玲歌落泪忏悔道。

“这不能怪她”叶初棠立刻道。

平原王讥讽地扬眉,扫一眼叶初棠“哦那怪谁怪我”

“怪奸恶之徒,伤她,令她失忆,利用年幼无知。怪我,当年偏偏不听长辈之言,擅自偷拉她上街,更怪我当时一个人跑了,把她留给恶人。”叶初棠拉起跪地的郑玲歌,换成自己跪下来,“玲歌欠大王的,理该我来偿还。”

萧礼见突然下跪的叶初棠,怔了一下,嘴唇动了动,到底什么重话都说不出口。她欠郑玲歌的,郑玲歌欠他的,而他欠四哥的。

叶初棠于四哥而言有多重要,他心里很清楚。再言他怎么能承受得了未来国母、他未来的四嫂,给他下跪。

“你先起来。”萧礼放缓语气,泄了一半怒气。

郑玲歌惊讶于眼前所见,不禁佩服地看向叶初棠。

这么多日,她一直努力地给萧礼赔罪,萧礼都冷待她,对她讥讽嫌憎至极。她深知自己不配站在萧礼跟前,可为了完成放线钓鱼的任务,又不得不维持常态,每日陪在萧礼身边,受他憎恨的目光洗礼,郑玲歌愧疚极了,如在油锅里受烹。

昨日她终于忍不住了,递了匕首给萧礼。萧礼怒极,一把钳住她的手腕,狠狠地撞掉了匕首,对她好一顿冷言讥讽,骂她连死都不配。

叶初棠起身后,见郑玲歌突然落泪。忙拿帕子,给她擦拭眼泪。

萧礼冷冷瞥她一眼,“你还委屈上了”

“她自然委屈啊,若无这遭事,若不是因为我,她这年纪,哪用做什么奸细伺候人,早就觅得如意郎君,嫁为人妇,生孩二三,一家人幸福地过日子了。”

叶初棠用家常一般的语气,跟萧礼感慨起来,听起来像是没把萧礼外人一般。

萧礼听了这话,渐渐垂下眼眸。

若无这番遭遇,他便不可能遇见郑玲歌了。他们俩人之间,永无可能有交集。

叶初棠观察完萧礼的反应之后,笑着给萧礼奉上如意食肆最近新出的甜茶,这茶是以奶、茶和果子调和而成,甜香蜜人,喝了容易心情好。尤其是针对心里苦的人,有特别的效用,可以让其嘴甜腹蜜到忘了心里的苦。

“其实当年我二婶娘早就为玲歌觅得了人家,碍于年纪小,准备等两年才议定,可惜因为玲歌的意外,错过了。那人如今还是我们扬州第一美男子呢,不仅样貌好,家世也好,性情也成熟稳重。他一出门乘车,必载得满车瓜果回家,城里的女郎们没有不喜欢他的。”

萧礼刚饮了一口甜茶,听到叶初棠的话,“咕咚”一声,就把嘴里茶都咽了下去。

叶初棠打眼色给熙春。

熙春忙问“娘子说得可是卫郎君婢子前些日子听从扬州来的小厮说,卫郎君刚亡妻不久。”

“呦,那可太巧了。”叶初棠高兴看向郑玲歌,“你还记得吗卫郎,咱们仨小时候还一起玩过。”

“叶娘子,这人你已经见过了,我们该走了。”萧礼猛地起身,叫上郑玲歌。

“这哪儿行,大王来这吃饭,这才多一会儿就走,恐怕会惹人生疑。”叶初棠忙留人。

萧礼笑一声,随即使了颜色给自己的贴身侍卫,他拿起茶杯就往地上狠狠摔了一下。茶杯碎裂的声音响彻门外。

侍卫立刻喊“你这伙计怎么端茶的扫了我们大王的雅兴”

萧礼对叶初棠得意地挑了下眉,随即就大迈步走了出去。

郑玲急忙想要跟上。

叶初棠早就冷眼看出了郑玲歌对平原王的在乎,她一把拉住郑玲歌。

“之前是我错判了,他到底年少,挺好哄的,你多说几句甜话哄他就可了。”

郑玲歌有点懵地问“甜话”有那么容易吗她觉得好难。

“跟她说你当初给他减药量,你本来拒绝不想做,但你有自己的私心,他病着,就只属于你一人,只能由你照顾总之愧疚矛盾纠结,重点要强调犯错的原因是在乎占有,多说这类的话就行了。”

郑玲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给皇帝下药的事,你确实不知情,实话实说,就说以为安排个美人在皇帝身边,对他也有好处,你才那么干。”

“我真的可以这么说吗”郑玲歌惊讶。

“为什么不可以,你的想法别人又不知道,你就说你这么想的,谁能拆穿愿意信的人自然就会信了。有时候你这张嘴换一种方式说话,就能解决未来一年甚至十年的误会和麻烦,为何不说”

叶初棠捏了一下郑玲歌的脸蛋,叫她灵活起来,别因为纠结于过去,愧疚得一直痛苦的生活。倘若生活明明过得很快乐,为何不乐观积极一点面对,及时把问题处理掉。

郑玲歌懂了,对叶初棠坚定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