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到隋末砍邪王(9)(1 / 2)

我对乐器的天赋超出了石之轩的想象。

只学了一个下午, 我就能自己弹出一首完整的曲子了。

这个进度让我自己都有些奇怪。

不光如此, 我还能在石之轩没有教我的情况下无师自通看懂曲谱,甚至可以不甚熟练地弹出那么一小段来。

石之轩似笑非笑地问道“姑娘先前不曾接触过音律”

我一直认为那种绷着脸的冷冰冰算不上真正的威仪, 一个人倘若真的厉害,他最让人害怕的时候应当就是露出石之轩这种似笑非笑的神情时。

若是旁人自然要在这样的神情里心虚,但我理直气壮, 一是我不怕他, 二是我真的没有学过。

石之轩只是问了这么一句, 便不再跟我较真,确认我是真的都会之后,他带我去看了楼下的藏书, 专门把曲谱那一层指给我,我翻了两本, 发觉自己都能看懂, 一时间有些高兴。

我是个练武奇才, 我自己是知道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份爹给娘生的天赋,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我也一直觉得我这辈子的天赋大概都交给武道了,虽然有时候臆想过匀一点给脸上,但也只是想想。

我没想到除了武道上的天赋外,我爹我娘还给我留了音律上的天赋。

这让我有些感慨。

但其实这也不是不好理解的事情,我爹没什么家世,做官之前是个读书人, 能在万万举子里脱颖而出考中二甲进士,自当风采风流,我娘虽然长相平平,却也是当年洛阳城里有名的才女,不仅诗文一流,更精通琴棋,和我爹是一对天作之合。

按理除了音律,我还得会作诗作文的,但人总不能过于完美,过于完美要挨天妒的。

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测试我在音律上的天赋究竟有多高。

成果很是喜人。

除了古琴之外,我还会瑟、筝、笛、箫、胡琴,琵琶,与其说我只会这些,不如说石之轩这里只有这些,甚至有回石之轩给我带了个不大常见的埙,我试了试也会吹。

石之轩起初觉得我是一早就会在逗他,但看得多了也不觉得我是在装了,只好承认了我是天才这一事实。

石之轩也是个音律上的天才,只是他不像我这么全面,其他的乐器他会是会,但没有太过精通,用得最好的是箫和琴,这两样也是撩拨女孩子最厉害的乐器。

至少我就很喜欢看石之轩吹箫的样子。

一个月过后,安隆那边派人过来说给我的住处准备好了。

我不承认我有那么一点不想走。

这个念头终止于我见到安隆给我准备的住处时。

那是一个带花园的三进大宅。

花园很大,宅子很大,还带了一个三层小楼,打扫得干净而整洁,除了花园几乎见不到一块裸露的土地,外面铺着平整光滑的青石,里面砌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进去就能闻到浅淡的熏香气味,处处富丽堂皇,但这些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宅子和清园只隔了一条窄窄的小巷。

我要是从清园的高楼朝我的宅子看,简直能看到花园里的一片花瓣上有没有生虫。

怪不得都说安隆是个会来事的人。

石之轩仿佛没有发觉这一点,临送我离开时眼眸垂得低低的,将手里抱着的古琴交给我,道“原本还想让姑娘多住些日子,之轩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以后我不能时时见到姑娘,好在这琴尚有几分运气。”

我把琴抱进怀里,轻咳一声,说道“离得这么近,你还可以来看我啊。”

石之轩叹道“终究不比在家里的好。”

我不自觉地拨了一下琴弦,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你是想让我留下来吗”

石之轩说道“我说想,姑娘就留吗”

我觉得自己的脸颊烫得厉害,现在也一定红透了。

我连我是怎么回答他的都不太清楚了,只知道自己晕晕乎乎地去了安隆给我准备好的宅子里,直到晚上躺在床上,才猛然醒过神来。

人总是这样,白天什么话都说不出口,或是说了又忘了,到了晚上就各种努力回想,又想不出个所以然。

正常人想不出个所以然的时候会选择蒙头睡一觉。

我想不出个所以然的时候会直接动手。

我穿好了衣服。

梳了一个不容易散但是有点显脑门秃的单丸子发髻。

洗了一把脸。

洗脸过程中因为不小心打湿了衣服,于是选择再洗一把澡,我洗澡其实不是很勤快,只有觉得脏了才洗,来到这里之后,一共也就洗过三四回。

一把澡洗了差不多半个时辰。

屁股的手感有点怪,不是本来就有刺字的那一半屁股,可能是长疹子了。

我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出了宅子。

因为多洗了一把澡的缘故,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我准备去找石之轩。

我虽然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但在补天阁那样的地方,该懂的全都懂,该会的全明白,我觉得石之轩是个很不错的选择对象,但是我跟他之间的进度明显有点太慢了。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除了说各种模棱两可的情话来撩拨我,但肢体接触是完全没有的。

我初入金牌的时候带我熟悉金牌任务的云中君明明跟我说,他撩拨女人都是一个月摸手搂抱,两个月亲亲蹭蹭,三个月就能到手。

我觉得我可以矜持一下,先摸摸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