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1 / 2)

小红杏 浣若君 4945 字 4个月前

陆遇玫在电话里说:“小安,你不会又谈恋爱了吧?”

“什么叫我又谈恋爱啊,咱家小宝贝还好吗,没大事儿吧?”

“没事没事,医生说好着呢,就是,估计到你姐产前,我都得吃素了。”姐夫罗技抢过手机说。

陆遇安跟姐夫开玩笑向来不忌荤素:“看来宝贝不想认识你,姐夫,你做的还不够好,继续加油努力吧,让小宝贝认可你。”

“你干什么去了,我们在医院等着要病历了,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着你。”

“有点紧急情况,今晚我估计不回家,机会给你了啊姐夫,好好陪我姐吧。”陆遇安于是说。

他住宿舍没事儿,一般陆遇玫不过问,这在家住着,突然一夜不归,她肯定会问的。

下了楼,正是吃晚饭的时候,监狱食堂里的伙食出乎意料的,比市里很多单位的要好。估计因为他们的粮食都是犯人务出来的缘故,肉很好吃,虽然只是蒜苗炒的大肉片子,没有那股子,饲料猪的腥味儿。

吃了个饭,出来在楼下转悠了一会儿,这不拿着车钥匙嘛,陆遇安就驾车下台子了。

这边秦文芳守着老爹,因为他始终不肯睡觉而烦心呢。

“我又梦见你大姐啦。”

“闭嘴,不许提她。”因为秦文芳的大姐已经死了。

“我就想给她扫个墓,你们要把我办不出去,给办个探亲假也行啊。”老爹只是想去给女儿扫个墓。

“你把我们的家都拆光了,她不想看到你,快睡吧。”

秦老爹突然说:“你手机呢,给我看看雷磊的照片,我想看看我孙子。”

秦文芳一摸身上,裙子没有兜,发现连手机带包,她都给陆遇安拎走了,再奔到窗前一看,原本停楼下的车也没了。

她觉得那小伙子估计是携着她的车,她的包和手机,以及包里的几千块钱跑了。

一瞬间挺沮丧的,但转念一想,一个给比自己年长好多的女人出卖肉体的男孩子,你能要求他的灵魂有多高尚?

她从下定决心要出门找个野男人的时候起,这点小损失就是计划在正常客损之内的。

车没事,一则有盗抢险,二则现在监控齐全着呢,几百万的东西,只要一报案,保险公司天罗地网,都能帮她找回来。

至于包和钱,手机,丢就丢了吧,改天逛街,正好配套新的。

知道楼下没人等她了,所有因为时机恰好而滋生的欲望如潮水般褪去,秦文芳就没那么焦躁了。

握着老爹的手,头跟他歪在一块儿,她说:“好啦,快睡吧,我在这儿看着你。“

“你睡隔壁那床上去呀,反正也没人。”

“太脏,不要。”秦文芳说。

“那你也不能就这么坐着呀,你本来就辛苦,来了又只坐着,不躺,爸睡不着。”

“知道我辛苦就赶紧睡,雷磊都比你听话,赶紧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睡觉。”

等老爹睡着了,她又揉着脑袋,轻轻说了声:“爸,对不起啊。”

事实上她已经有三个月的时间,没来看过她爸了,要不是这一回他吃香皂,闹的要死了,估计再过三个月,她也懒得来看他一回。

真忙吗,真没时间吗?

她都有功夫心思慎密的周旋几个月,给自己找一野男人呢,要想看老爸,哪会抽不出个时间来。

说到底,还是燥动,心里只想性。

秦文芳心说,我她妈真是疯了,这鸭子赶紧携款潜逃了吧,也算一大锤砸头上,把我给敲醒来。

“嗨,醒醒,嗨。”耳边有人轻轻说。

女人睁开了眼睛,睡意朦胧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半天没认出他是谁来。

“还能走吧,要不要我扶着你?”

“你居然又回来了?”秦文芳有点儿不敢相信,她以为携款潜逃的那只鸭子,居然又飞回来了。

陆遇安扶着她走了两步,发现她总往地上栽,索性就给抱起来了:“我一直在楼下等你啊,看灯都灭完了,你也不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性工作者都这样,身材高大,肌肉紧实,秦文芳觉得,就冲这一抱,她物超所值了。

估计男人们到夜店嫖女人,也是这种心态吧。

据说有很多男人,平时给老婆买一二百块的化妆品都舍不得,夜店里的野鸡身上,一砸就是三五千。原来秦文芳也想不通,这会儿她明白了,那感觉,真是不一样。

“你开我的车走了,我看了好几回,楼下都没车。”她说。

车和包失而复得,她还挺感慨的,毕竟车真丢了,警察总得要调查吧,要问吧,得查她同车的男人是谁,为什么一块儿去探监,她找鸭的事儿,就得大白于天下了。

儿子的脸就丢完了。

“我下去找着给咱买了点儿东西,这地方呀,你熟,我也还算熟,我知道个好去处,带你去,好不好?”

“是不是对面的门诊楼?”她说。

“为什么要去门诊楼?”陆遇安问说。

秦文芳说:“那儿前面的门关了,后面开着呢,只有急诊科有个值班护士,别的地方全是空的。而且,门诊药房里肯定有套子。”

陆遇安都无奈了:“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个更好玩的地儿。”

夜里一过十点半,台子下面的大门就锁了,但整个台子上车辆的通行是不受管束的,因为狱警、各分包出去的农场主们要行动,都得开车。

陆遇安开着车,一直走到快要下台子的地方,拐了个弯子,上了土路,车颠颠晃晃的,终于停在了一个地方。

秦文芳下了车,一看正是悬崖边上,四处转着看了一下,说:“这是个马场。”

这台子上有个马场,专门用来养马的,是一片特别大,特别开阔的草地,七月份的天气,草正是绿的时候。

陆遇安见她走的跌跌撞撞,伸手说:“还是我把你抱上吧,你这高跟鞋就不是走这地儿的。”

“你不会杀我抛尸吧?”秦文芳抱着他的脖子,却说。

一方面,她知道自己花了五千块雇了这小伙子,他就得无条件的对她献殷勤。但金钱建立的关系,最容易引发的就是争执,伤害和死亡。

拿金钱买来的性,那就是性,而且还是一种,会让人产生逆反心理的性,稍有不慎,就会牵扯到命案上。

“可能会,然后直接进监狱,帮你伺候咱爸去,鸭作到这份儿上,你感动吗?”陆遇安说着,就把秦文芳给放到地上了。

悬崖边上就是铁丝网子,风挺大的,但是月光够亮,天际够清澈,空气也够清新,大晚上的,说不出来的敞快。

秦文芳试着下面软软的,摸了一把:“这皮垫子也是你买来的?”特别有质感。

陆遇安说:“你车上后备厢里的垫子啊,整个儿揭起来,我就给拿过来了。”

全套脚垫一万多块,你别看只是放后备箱里垫东西的,那玩艺儿可是真皮。

秦文芳心说,真不愧是鸭,野战打的真有经验。

“我得在上面,行吗?”于是她说。

地上实在太咯了,不舒服,他既然是收费的,就该艰苦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