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宿醉忽生变(2 / 2)

那就关着吧

关到他气消,关到他查出奚氿湮上辈子的死因并成功化解,再想不迟。

反正上辈子,社稷天下、江山权柄,在慕奕寒心里,什么都要比他重要;现在重来一次,他都没有想过要向慕奕寒讨还什么,倒是慕奕寒“不要命”地来招惹他,那他凭什么就不能“云淡风轻”,以牙还牙

带着奚汐,虽然没有见到还在休息的溪氿湮,但跟侍女确定过长嫂无碍后,他还是心情大好,偷偷开了坛那洵的陈年佳酿。

奚汐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胜酒力,倒是那湦,上辈子跟着慕奕寒行走东荒大陆十年,谨慎起见,他几乎滴酒不沾,眼下可算找到机会,好好解了回“馋”。

东荒人族惯用粮食酿酒,口感辛辣,难以下咽;但鲛人世代以海底的浆果和新鲜水草入酒,口感清甜温润,初饮者也可轻松入口,只是后劲却比人族的烈酒还强。

那湦难得贪杯,不知不觉一坛子酒下肚,也不知道自己迷迷糊糊睡过了几天,直到又被一阵争吵声吵醒。

“我说了小殿下没醒呢,你们不要吵他”

奚汐之前饮得少,第二天一早就醒了,一直守在那湦的门口;眼下,他正叉着小腰,仰着脸,鼓起腮帮子努力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把找上门来的鲛人侍卫悉数拦在了屋外。

“小殿下之前分化期,高热了整整三个月,你们不知道吗之后他身体好不容易恢复了点,前段日子又总是睡不好;现在可算能好好休息几天,哼我不准你们吵他”

鲛人一生漫长,醉酒睡上个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他一脸“义正言辞”的模样,不料话音刚落,后脑勺就被人弹了个脑瓜崩。

那湦声音清亮,带着点笑意打趣道“就属你最吵。”

“哎哟”奚汐捂着脑袋回头,气得涨圆了腮帮子,看清来人立马委屈地瘪了瘪嘴,“小殿下”

“好了好了,知道你是为我好,我是自己醒的,不赖你。”看着奚汐活像只充了气的河豚,那湦有些哭笑不得,安慰道“我睡好些天了吧你替我去皇嫂那边看看可好”

奚汐走后,看着面前几个面生的鲛人侍卫,他沉声问道“你们不是在龙绡宫供职的吧何事寻我”

“小殿下,我等是供职龙灵台附近的守卫,上次擅闯龙绡宫的异族收押龙灵水牢后,一直是由我等负责看管。”来人上前答道,说着面露难色,“只是那、那异族人现在正在龙灵水牢内大吵大闹,直呼您的名讳,好像还、还有哭声”

“想是要见您。”

跟着慕奕寒十年,那湦深知,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二人感情上虽不得善终,但他不得不承认,作为乱世霸主,慕奕寒素来睿智狠辣;就算现在还不到他登顶人极的时候,但他绝不是个会大喊大叫、装疯卖傻,以求脱困的人

属意天下的人一身傲骨,如何会允许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来

只是,能当值龙灵台守卫的人虽与慕奕寒素不相识,但也绝非鼠辈,既然能被吓出一脑门子汗,想必他们也明白

龙灵水牢的本质是个强大的幻术结界,唯鲛人皇族血脉可解。

慕奕寒身在其中,本应沉睡在无休止的噩梦里,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现在他口中唤的无论是那湦还是旁人,都太过蹊跷。

所以,到底是他根本就未曾进入水牢,还是有人破开了封印

“当初将人押入水牢时”那湦问道“你可在场”

“在。”

“那我父皇呢”那湦接着问道“他可有听闻此事,有没有说过什么”

守卫思虑片刻道“陛下是知道的,但”

那洵当时在水牢边驻足良久,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踟蹰不前,还以为他会拦着;但最终他只是无奈地笑笑,转身离开前什么都没说。

“那之后呢,我父皇可有再去水牢瞧过”那湦急急追问道“还有我几位兄长,最近可有回来,可有去龙灵台附近找过我父皇”

“没有。”守卫肯定道“最近各海域传回的消息增多,陛下一直在龙灵台处理,不曾离开;想必诸皇子也是忙于此事,没有回来过。”

那湦闻言眉心蹙紧。

那洵看着他将人送进龙灵水牢也不曾拦阻,想必也是默认了他的“胡闹”,自然没有必要在背后悄悄做手脚;之后他父兄都不曾到过水牢,也不会有人有本事替慕奕寒解除封印。

那可是相传残存着上古龙神灵力的水牢,现在竟然关不住一个慕奕寒

那湦不禁思忖,到底是慕奕寒神通广大,还是另有人从中作梗。

“通知我父亲了吗他可有说什么”

那湦时语气越来越急,人也已经越过一众守卫,往龙绡宫外的方向去。

“陛下知道的。”几名守卫见状跟上,为难道“但他说说是让我等自来请示小殿下。”

原本跟慕奕寒有关的事,那湦是不愿再理会的,偏眼下是上辈子奚氿湮去世的关键时间点,他不得不走这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开启第一次正面“交火”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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